隨著國號更改,曾經墨家的梁朝皇室徹底被顛覆,但是此時的顧南枝已經坐穩位置,並且贏得民心,所以無人反抗。
而自從顧南枝將軍的名頭打響之後,越來越多的女子學堂開始創辦,女子也終於能逐漸走進朝堂。
並且在顧南枝的改革之下,女子同樣享有參加科舉考試的權利,且不論文武。
以蕭家為首的商鋪率先開始招收女子店員,並且大量招收秀女、醫女等,使得女子也同樣有賺錢養家的能力。
與此同時,男子可以隨意休棄女子的制度被男子女子經過雙方協商同意之後可以和離也走入了尋常百姓家,不再只是權貴之家的特權。
女子解放的道路漫漫,但是在女皇的帶領下,越來越多的女子願意朝著這條路向前走,直至徹底走入光明。
「我說小阿枳啊,你這樣下去眼睛要熬壞的呀,瞧瞧,這才半年,我們小阿枳都不漂亮了。」
顧南枝白了一眼正在她身邊搔首弄姿的姬夏,「你要是身上癢就去洗洗澡,別在我這裡扭來扭去。」
姬夏的帕子狠狠甩了一下顧南枝,「你個小沒良心的。行了,我這次來是告訴你,墨琮那傢伙的命數已經盡了,他給你的靈魂也養的差不多了,可以送走了。」
聽到這個名字,顧南枝明顯頓了一下。
是啊,這個傢伙,活到了現在,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潤心看出顧南枝的心思,於是出來吩咐道,「來人啊,皇上要去東山別院,擺駕。」
「是,奴才遵命。」
女皇的身邊沒有太監,這位潤心姑娘即是御前侍衛,又是女皇的貼身侍衛,又是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先鋒,哪怕是京中的貴人見到潤心姑娘,也要禮讓幾分。
還有女皇身邊剩餘的六個丫鬟,也都是女皇的心腹,無人敢惹。
所以此時的侍衛十分聽話的去準備轎子。
東山別院。
這裡的下人奉命照顧墨琮,但是接到的命令是只要留住這條命就可以。
所以,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帝現在就成為了別人撒氣的包子,不管是誰都能上來踩一腳。
「這該死的老東西,又把剛做好的粥弄得到處都是,人真是老了,一點都不中用。」
說罷,還在他的腿上踢了一腳。
墨琮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頭髮都給糊住,看不清楚動手的到底是誰。
「行了,先收拾吧,看他現在這窩囊樣子,別真的給踢死了,咱們可全都是砍頭的罪……皇……皇上!」
說話的老嫗感受到身後逐漸覆蓋的陰影轉頭,看見顧南枝的一瞬間下的腿都軟了,手中的碗再一次掉在地上,連連磕頭。
而另外一個對墨琮拳打腳踢的下人此時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皇……皇上。」
顧南枝看了一眼墨琮,「把他收拾好過來見我。」
「是,奴才遵命。」
兩個下人顫顫巍巍的起身,畢竟現在的墨琮身上實在是太臭了,蓬頭垢面,不適合面聖。
兩刻鐘之後,兩個下人帶著墨琮過來,他恢復了一些之前的模樣,但是臉上的骨頭全都凸出來,明顯瘦了非常多。
不知道下人用了什麼法子,他終於恢復了些力氣,此時看著顧南枝,還有力氣充滿恨意。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放我在這裡,直到我老死。」
「呵——」
顧南枝清脆的笑了一聲,極其諷刺,「你還想要老死?到現在了你還在痴心妄想,這世界上哪裡來的這麼好事?」
潤心低頭看了一眼墨琮,然後一腳踢在了他的膝窩上,讓他跪在顧南枝面前。
顧南枝垂頭看著他,居高臨下,像是在看著垃圾,看著死人。
「你的兒子們,全都已經死了。」
顧南枝說完,墨琮猛地抬頭,那模樣恨不得直接掐死她,「你這個毒婦,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多少的!」
「我的下場?我早就已經死在四年前的那個刑台上了,我的下場當然不好。我現在只是一個惡鬼罷了,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墨琮,死亡不會是終點的,楚家三百六十七口人的靈魂會在地府,等著向你的靈魂索命。」
潤心跪在顧南枝面前,「主子,如何處置?還請明示。」
顧南枝掃了眼墨琮,一字一頓道,「五馬分屍。」
「等一下!」
「顧南枝,你不能這樣對我!顧南枝!」
但是此時侍衛們已經將墨琮給帶了出去,本來就是郊外的地方,沒有什麼人,除了東山別院的下人們之外,就只是顧南枝帶來的人。
墨琮悽慘的叫聲傳遍整個別院,讓所有的下人們瑟瑟發抖。
悽厲的叫聲比鬼還要恐怖,下人們人人自危,生怕女皇的怒氣波及到自己。
顧南枝閉上眼睛,眼角的那一抹濕潤被掩蓋起來。
她終於……殺光了曾經所有負了楚家的人。
她終於,徹底報仇了。
「主子,那些下人們……」
「殺了吧。」
那些人原本就是跟在墨琮身邊的人,顧南枝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卻毫不猶豫的選擇效勞她。
這樣背主的人,不能用。
況且,剋扣她送到東山別院來給墨琮的吃食和藥材,還趁著當時皇宮混亂之際監守自盜,偷了不少皇宮的好東西出來賣錢。
她都知道,只不過之前不計較罷了,每一條列出來,放在下人的身上,都是死罪。
顧南枝一路返回皇宮,宮門口的侍衛見到是她連忙跪在轎子前。
「陛下,藍國國君和使臣到訪,此時正在……正在宮內等候。」
「你說什麼?」
顧南枝掀開馬車的帘子,頗為詫異,「藍國一沒有遞拜帖,二沒有得到朕的允許,怎麼敢直接過來的,還直接進了皇宮?
你們的腦袋都不想要了嗎?」
侍衛連忙磕頭,「還請陛下恕罪,因為來的人帶著藍國的玉璽和令牌,而且……只有兩個人,已經被卸了兵器,而且……奴才等人進宮請示了姬夏國師和桑太醫,才敢放進去的,奴才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