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的騷動,有人大喊著:「來人啊,抓住這個變態!」
跟著又是幾聲喊叫,嚇得朴妃忙站起身,都忘記了梳洗,直接走到了門前,打開屋門,只見面前的鄭宇星正微笑著看向她。
「母親!」
「您怎麼……沒有梳洗完?」
「我……」
她看了眼遠處:「有什麼事?」
「哦,應該是抓了什麼齷齪小人!」
鄭宇星說著對身旁的人道:「去,把這人抓來!」
很快,幾個武士將光著身子的鄭軒誠抓來,按在了地上,看著他如此,鄭宇星卻澹澹道:「鄭將軍,昨晚你不是在我這裡喝酒後離開,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又來是何意啊?」
鄭軒誠吃驚地看了眼朴妃,跟著道:「我,我剛剛掉到了水池內,本想……」
「閉嘴!」
鄭宇星卻指著他道:「你這個小人,我看你是想行什麼不軌之事吧?」
「說,你到底幹了什麼?」
這麼一吼,嚇得這鄭軒誠忙磕頭道:「將軍……我……」
「好了!」朴妃卻面容陰沉地看著鄭宇星:「你要幹什麼?」
「昨天,鄭將軍可救了我們母子,你現在卻因為他掉入水池,就要對他懲罰不成!」
朴妃說著命人給鄭軒誠找了衣服,跟著對鄭宇星道:「這件事,一定是誤會!」
「我看,鄭將軍剛剛也是受驚不小,來人,送鄭將軍回去!」
看著幾個朴妃的人帶著鄭軒誠離開,這時,鄭宇星卻躬身道:「母親,您這是在袒護此人!」
「我知道他昨晚沒有離開,所以才命人在這院子內搜尋他,沒想到,竟然發現了他……」
看著鄭宇星這麼說,朴妃心裡這個氣,可面子上,還要笑著道:「我兒真的長大成熟了許多。」
「很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你能明白這個,太好了,不過,鄭軒誠為人倒是忠誠,至於他為什麼光著身子……」
「算了,想來是去找了什麼府上的侍女……」
朴妃的話似乎給鄭軒誠找了個理由,鄭宇星點了點頭:「母親說的是,不過,既然他喜歡侍女,可以跟我說。」
「我可以賞給他!」
「你啊,人家這樣的事,怎麼可能好意思說。」
朴妃說著上前,道:「兒啊,我們孤兒寡母,現在需要人的時候,鄭軒誠是個忠誠之人,可以託付的!」
「你還是不要再去調查,聽我的,給他送去一些金銀,就說是剛剛誤會了,算是補償一下。」
「母親,我乃將軍,他是我的手下,有這個必要?」
鄭宇星看了眼朴妃問。
「你啊,收買人心,難道這個都不懂了嗎?」
朴妃說著拉著他走進屋內,邊走邊道:「走,幫我梳梳頭。」
「是!」
而此時走出將軍府的鄭軒誠,卻心裡放下後,起了一個念頭,這鄭宇星和朴妃,他們隨時能將他砍了頭。
鄭軒誠目光微眯,狠厲之色閃過:「媽的,要是老子總是在這對母子的面前,早晚是要被她們……」
「不行!」
他心裡似乎有了打算。
而此時城外,鄭宇童的人馬也已經集結完畢,此時,鄭宇童騎在馬背上,他將腰間的長刀揮動:「給我殺!」
數萬人直接撲向了都城,一場攻城戰已然開啟。
就在慶尚道都城將被血洗場面的時候,京畿道的都城中,金權帶著四名手下走進了一個酒館內。
「少爺,我們的人已經去了高麗王的王府打探,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動!」
「嗯。」
金權點了點頭,跟著看向面前的幾個人道:「這幾個人怎麼看著鬼鬼祟祟的?」
「他是什麼人?」
于謙看了眼走過來的金權等人,對身旁的隨從低聲道:「大家小心,我看此人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這金權走到于謙身前坐下,也不問,直接拿起來桌子上的酒碗,身旁手下給他滿上。
「我叫金權。」
金權頭也不抬地喝了口酒:「是金家的,閣下看著不像是我高麗人吧?」
「如今明朝和高麗,雖然並未開戰,但也不是互通的關係,你們……」
他說著翻了眼于謙:「到底是什麼來路啊?」
于謙正襟危坐,澹澹道:「我們是遼東來此販賣皮草的行商。」
「商人啊!」
金權冷笑一聲:「明朝人在我們高麗這裡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吧?」
「還好。」
于謙不卑不亢地回道。
「哈哈!」
金權將酒碗放到桌上,冷笑著看向他:「叫什麼,可有通關的手續,拿來我看。」
「閣下是金家的人,可這裡不是平安道,何況,就算是京畿道的官爺,但我大明曾和高麗王有約,來往商賈絕不以查驗身份等無端理由來審問,閣下難道不知道?」
「你!」
金權當然知道,可他還是不甘心,指著于謙:「看你伶牙俐齒,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什麼行商!」
「不是行商?」
于謙澹澹一笑:「那閣下覺得我是什麼?」
「奸細!」
金權拍桌而起,他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可都聽得清楚,紛紛看向了他們。
「閣下是金家的,我勸你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于謙卻不為所動,澹澹地道:「我知道你們金家現在兵敗,明使如今占據了你們的平安府,我想高麗王未必能真的以為你們金家是不敵,我在高麗王府也有些關係……」
于謙說的是不急不緩,好像在講述著別人的事情:「金家現在已經被高麗王視為有意為之,你們的日子並不好過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
金權這下真的震驚了下,畢竟,能說出這些話的,怎麼可能是一般的商人呢?
「這個我已經說了,只是一大明行商而已!」
于謙說著起身,微微朝金權點了點頭:「這位金家的朋友,我看,你還是自己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全吧。」
他說著看了眼高麗王府的方向:「看來,那個地方才是你想去的地方?」
點破,但于謙沒有說破,他帶著身旁的隨從走出,金權看著他的背影,嘴裡喃喃道:「這個人……真他娘的可怕!」
「他……」
這時有手下跑進來,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什麼!」
金權從椅子上站起:「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金權看了眼走遠的于謙,咬了咬牙:「原來是……哼!看來這一次,京畿道有熱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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