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提著裙擺,粉色猶如桃花瓣,隨著她走過,能隱約瞧見她踏過大殿時白嫩的一對玉足。Google搜索
她還是沒有穿上舞鞋!
腳心大概是受了傷,站在上方的謝聞當即奔了下來,本能朝著她伸出手,「你的腳傷了,讓我看看。」
顏緋還想往後躲,提裙子的動作本來是為了跨過門檻……
「國師。」
謝聞已經把人給打橫抱了起來,在所有人震驚甚至是害怕的目光中。
顏緋嬌小的身影已經落入了祂懷裡,一雙小手都本能抓住了祂。
這一刻,兩個人都是雙雙一愣。
望向彼此時,眼底的神色錯愕又是熟悉,還有不解,複雜極了。
「我先帶你去包紮一下。」
「國師!」身後,皇帝這時候猛地就站了起來。
用恐懼的眼神盯著兩人身影,尤其是在掃過顏緋時,控制不住厭惡又害怕,皇帝嗓音都變得粗重起來,「國師別忘了剛才答應過朕什麼!」
「還有,朕還有話要跟公主說。」
「國師就算要走,也該先等著。」
顏緋也跟著被這幾句話給提醒回神,她歪頭,眼神淡淡的掃了眼不遠處坐在龍椅中的皇帝。
明明應該是她最親近的父親。
血脈相連。
她曾經也期待過,敬愛過,渴望過。
這會兒即便是親眼瞧見了,她一顆心也是平靜地不像話,反而是……
她一雙小手都悄悄然鬆開,小臉紅了紅,有點想從國師的懷裡跳下來。
她怎麼會!
……被國師給抱住的那一刻,她雙手勾上他脖子的動作實在是太自然了!
「抱歉。」她慌了神。
謝聞只怔然了片刻,就抱著她大步向殿外走去,無視掉皇帝的話,祂低頭,「要是痛,你就靠著我,先不要用力。」
顏緋懵懂眨眼,都有點不確定。
……剛才,國師是在關心她嗎?
「好。」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腦袋也靠了上去。
遮掩住眼底的若有所思。
好像,一切都還是照常在進行中。可又好像,一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都變了,一個她根本就不知道的時間點。
一直到顏緋都被放了下來,她也未曾思索明白。
謝聞視線掃過她的小臉,最終落在她赤著的足,招呼了宮人送水過來,祂伸手抓住了女孩的腳踝,動作小心翼翼的,「先把傷口給清理一下。」
顏緋作勢要躲開祂滾燙的指尖,「國師!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這樣的舉止未免太過親昵失禮了些。
她本能的抗拒,可又好像,從心底並未生出那份拒絕之意,顏緋伸手去抓裙擺。
伸出去的小手卻又被一隻大掌給再次握住了!
「阿緋。」
……阿緋?祂竟然叫了她阿緋?
當這個稱呼同時從兩人心中閃過,顏緋眨眼,只覺眼眶濕潤,好像有什麼劇烈的感情要飛快湧現出來。
「國師!」她飛快的站了起來,推開對方,眼神定定,「我,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吧。」
顏緋抓緊裙子,一雙水汪汪的眸都睜圓了,粉唇緊抿著。
謝聞還維持著剛才伸手的那個動作,祂垂下的視線並未抬起,「好。」
等到門「吱呀」一聲被重新關上。
祂抬眸,看了眼頭頂的天空,眉心微皺,隨即抬手閉眼掐算起來,這一切都不太對勁。為神的直覺,讓謝聞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裡面的屋子,顏緋將雙足的傷口清理包紮,一雙柔軟舒適的絲綢軟鞋也被人給送了進來,「這是國師所挑選最軟最舒適的鞋子,公主殿下試試,看行嗎?」
拿到鞋子的顏緋整個人依舊猶如身在夢裡。
她抬起腦袋看了眼跟前,似乎並不害怕她的宮人,這好像是第一個。
沒有對她避之不及。
「國師呢?」她問對方。
宮人跪下,低著聲回稟,「國師大人在外面等著公主殿下,並未離開。」
這個回答,似乎讓顏緋意外,又在她的預料之中。
這一天的時間都如同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等到入夜,她的夢裡渾渾噩噩,眉心那一點金光再次閃爍起來,在夜色里散發出璀璨金光。
公主殿的位置向來都是沒有宮人守夜的。
因此,即便是這一番詭異的場景,也是無人能瞧見……
天色大亮時。
顏緋整個人都疲憊的根本不想起床,睜開眼時眼神都是茫然,她閉了閉眼,眉心緊皺。
那種感覺。
就好像是……
這一世,不僅僅只是這一世,「難道我真的有什麼東西給忘掉了嗎?」
她一邊想,已經聽到了門口處響起的敲門聲,「公主?」
謝聞垂首,陽光從祂身後落下,整個偏殿位置都被照亮,將祂一身雪袍襯得越發聖潔,尤其是祂伸出的手,指尖落在了顏緋門上……
從里很快被人給拉開的門。
顏緋閉了閉眼,被門外刺眼的陽光晃到,但很快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徑直擋住了她,一片陰影落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她像是才清醒了過來。
睜開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顏緋抓著門的手用力,「還好,我……本公主一向都作息很好。」像是為了遮掩,她又刻意的抬了抬小臉。
讓眼神看起來更正經一些。
謝聞便讓開,薄唇勾出一絲笑意,「那我們就準備開始吧。」
?
什麼開始?
顏緋在祂身後愣了下,「今天難道是有什麼事嗎?」
「昨日,我跟你父皇商量過了,這一次的宮宴獻舞,由我來親自監督你完成。」謝聞於是耐心的提醒。
一邊轉過身,停下來眸光定定的望著她。垂落在袖中的指尖收緊。
那一日……
顏緋本能的不想提起宮宴那一日。
她曾經無比期待過的宮宴,不知為何,這一刻再聽到,她甚至是連再繼續練習的心思都收斂了。
「能不能取消掉?」她下意識問。
當這一句話出口時,別說是她,連謝聞都愣了一瞬,「可你不是一直都想站在大家跟前嗎?這次宮宴,就是個最好的……」
難道真的就是機會嗎?
話未說完,祂也跟著停下。眼底閃過懊悔之色。
「如果阿緋不想。」
「罷了。」顏緋半道再次改口,望著祂的神色眉頭越發緊皺,「是錯覺嗎?」
顏緋開口,「本公主總覺得,好像與國師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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