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雙土之戰
滋滋！
進入神威空間後，成年卡卡西立刻在手掌處凝聚大量的查克拉進行雷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
雷電將手掌包裹的同時活化了成年卡卡西體內的細胞，大大增強其速度。
與破面帶土纏鬥了一會兒，成年卡卡西發現被帶入神威空間的野原琳中了幻術呆站在原地，於是便想要幫其解除幻術。
不過在破面帶土的百般阻攔之中沒有成功。
「帶土，回頭吧，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所做的究竟是什麼事，不要再錯下去了。」
成年卡卡西勸道。
他能看出來破面帶土的想法。
哪怕是平行世界的野原琳，破面帶土也不希望她看到他們自相殘殺的模樣。
如果有的選，成年卡卡西真的不想和破面帶土廝殺。
破面帶土是他的英雄，拯救了他的英雄。
「『琳』就在這裡，你大可以問她，如果她犧牲了，她會希望帶土一輩子沉浸在仇恨之中，還是希望帶土能永遠維持想要成為火影的初心。」
「呵呵。」
破面帶土冷笑一聲。
「卡卡西你真是墮落了，那只是一個頂著琳名字的冒牌貨而已，她的話有什麼意義。」
「而且，你以為我做這一切只是因為你殺死琳？」
「真正讓我發動戰爭的原因，是這個絕望的世界啊！」
其實，一切的真相破面帶土都清楚。
他知道是野原琳自己撞上了成年卡卡西的雷切，而不是成年卡卡西想要殺死野原琳。
所以破面帶土並不恨卡卡西，他恨的是這個忍者世界，這個永遠也無法和平的忍者世界。
「卡卡西，你也活得很痛苦吧，父親自殺，親手殺死同伴……
只需要我施展無限月讀，這些都將化作虛無，你的世界將會變得前所未有的美好，你所喜歡的一切都會回去。」
破面帶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要說服成年卡卡西幫他。
「這就是你想要用幻術控制整個世界的理由嗎？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有著更好的選擇，就像是平行世界那樣。」
成年卡卡西冷靜說道。
「平行世界已經證明，五大忍村是可以聯合起來共同守護忍界和平的。」
「然後呢？過了十幾二十年又因為利益撕破臉皮再度發生忍界大戰嗎？」
破面帶土不屑說道。
如今他已經認定了，唯有無限月讀才能夠拯救這個絕望的忍界。
「才不會這樣！你連忍界聯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剛進入神威空間的帶土聽到破面帶土的話，迅速反駁道。
看到突然出現的帶土，破面帶土有些意外。
沒想到神秘消失的帶土居然這麼快就再度歸來。
「胡說八道的人是你才對，沒經歷過絕望的你根本不了解忍者世界的本質。」
破面帶土反駁了帶土的反駁並嘲諷道：
「雖然叫『宇智波帶土』，你也只不過空有名字的冒牌貨罷了。」
「帶土，別再自我欺騙了，他就是曾經的你長大後的樣子。」
成年卡卡西沉聲說道。
他現在都還記得，曾經的破面帶土有多麼善良，多麼想要成為火影終結戰爭。
「還有鳴人，他也與曾經的你很相似，所以你才對他那麼關注吧。」
「回來吧，成為從前的你，幫助我們封印宇智波斑，解決十尾，一切都還來得及。」
「卡卡西，你好歹也當了二十多年的忍者了，也和他一樣天真嗎？」
破面帶土一臉嘲弄道。
見破面帶土冥頑不靈，成年卡卡西看了一眼帶土，給了其一個眼神。
帶土領悟了其意思，走到成年卡卡西旁邊，不動聲色的拍了一下其後背，留下了一個飛雷神術式。
嗖！
下一個瞬間，成年卡卡西猛然衝出襲向破面帶土。
由於體內九尾查克拉的緣故，大戰許久的他比曾經的全盛時期還要更強。
而帶土則是對著破面帶土的位置甩出了兩把飛雷神苦無。
「兩個廢物哪怕是聯手，也只是能稍微再多掙扎一下罷了。」
破面帶土不屑一笑，飛速結印凝聚查克拉進行火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
「火遁·豪火球之術！」
大量的高溫火焰從破面帶土喉嚨處吐出，迅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炎之呼吸，全集中！」
帶土將凝聚的自然能量合成仙術查克拉，並且進入呼吸法查克拉模式，將自身狀態拉到最滿。
「廢物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啊！只會不停的說世界絕望，要是你這種人多了，世界才真的會變絕望！」
「火遁·豪火球之術！」
帶土雙手合十，體內大量查克拉急速轉化為火屬性查克拉，吐出了大片火焰。
瞬間就製造出了一個高度超過八米的巨大火球。
在仙人模式與炎之呼吸查克拉模式的加持下，一個C級火遁，愣是被帶土用出了超高級忍術的氣勢。
「怎麼比之前要強了那麼多。」
破面帶土心中有些吃驚。
饒是他有著不低的火遁造詣與柱間細胞，依然無法與帶土的火遁對抗。
轟！
兩個火球相撞，破面帶土的火遁很快就被帶土的火遁吞沒，然後繼續朝著破面帶土砸去。
這時繞到側方的成年卡卡西也趁機發動了突襲。
破面帶土一邊閃躲忍術，一邊製造出黑棒與成年卡卡西近距離交戰。
「呵呵，真敢說啊，敢不抵抗我的幻術嗎，到時候你就能明白一切了，也能夠領悟到真正的絕望。」
破面帶土擊退成年卡卡西後冷笑盯著帶土。
「我有什麼不敢！」
帶土冷哼道，直視著破面帶土的雙眼。
以他的能力，就算中了幻術，只要他自己願意，也能瞬間將幻術破解。
伴隨著破面帶土幻術的發動，帶土眼前兩個人，一個是看上去只有十二歲的卡卡西，一個是同樣年輕的野原琳。
卡卡西手臂閃爍著雷光，握著雷切直線沖向野原琳，手臂打穿了野原琳的胸口，一時間鮮血四濺。
被雷切穿心的野原琳則是口吐鮮血，雙目無神。
呼呼！
帶土瞳孔飛速擴張，整個人的查克拉瞬間爆發至巔峰，不自覺的就將破面帶土的幻術給破解了。
這一幕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了。
破面帶土構建的幻術場景他找不出破綻，也就是說，他所看到的一切很有可能是真的。
再聯想影分身的記憶，破面帶土斥責成年卡卡西親手殺死「野原琳」時，成年卡卡西的臉上的自責模樣。
幻術場景的真實性進一步被佐證。
帶土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這個世界的野原琳，居然是被「卡卡西」殺死的！
「沒有保護好琳的卡卡西是虛假的，死去的琳也是虛假的，這隻有絕望的世界便是一切虛假的根源。」
破面帶土見帶土反應如此巨大，緩緩說道。
他就知道，同樣開啟神威的帶土能夠理解他。
「帶土，不要被他所影響，堅守你自己的初心！」
成年卡卡西見帶土愣在原地沒有動作，連忙說道。
說罷，成年卡卡西又沖向了野原琳，想要通過喚醒野原琳來改變局勢。
之前他覺得自己和帶土本體聯手能夠穩穩拿下破面帶土，就沒有急著幫野原琳解除幻術。
「別做多餘的事。」
破面帶土立刻沖向成年卡卡西，右手的手臂延伸出一條粗大樹枝。
但就在破面帶土與成年卡卡西糾纏之際，帶土動了。
「螺旋丸！」
嗖！
帶土直接閃身到成年卡卡西身邊，一個螺旋丸砸到了破面帶土的身上。
砰！
一聲巨響，木屑亂飛，破面帶土飛速倒飛出去狠狠砸到了地上。
他相信「卡卡西」不會對同伴下殺手，而且被殺的「野原琳」，臉上並沒有驚訝或者不解，相反的是帶著一絲解脫。
或許「野原琳」真的是死在了「卡卡西」手中，但這其中一定有很多隱情。
成年卡卡西瞬間鬆了口氣。
帶土比他想像的要更加靠譜，剛剛的飛雷神之術加螺旋丸甚至讓他想起了老師波風水門。
「飛雷神之術，是剛剛站在一起的時候留下的術式嗎？」
破面帶土臉色不太好看，想到了成年卡卡西剛開始的那一個眼神。
他沒想到，成年卡卡西短時間內就能和帶土建立這樣的默契，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明白戰術。
「你這小鬼，果然是冒牌貨，即便是琳變成這樣，你也能無動於衷。」
帶土的反應出乎了破面帶土的意料，他原以為對方怎麼也得質問成年卡卡西一番。
「不，哪怕是平行世界的小琳，看到她落到這樣的結局，我也深感悲痛。」
帶土搖了搖頭說道。
事實表明，平行世界是另一種可能性。
一想到野原琳原本可能會死的如此悽慘，帶土就心痛不已。
「但是，就算再怎麼痛苦，也不能一直逃避。」
短期內逃避，帶土認為是人之常情。
曾經沐月在與宇智波斑的戰鬥之中落入下風時，他也生出過逃避的想法，認為世界是虛假的。
可他相信自己絕不會一直逃避。
因為那樣簡直否定了沐月一直以來對他的教導，簡直把他自己整個人都否定了。
「現實就是現實，無論幻術再怎麼美好，那終究是虛假的。」
「面對殘酷的現實，我們應當做的是盡己所能的去改變現實，改變這個容易發生悲劇的世界，而不是去製造更多的悲劇。」
成年卡卡西表情極為複雜。
雖然帶土是在說破面帶土，可他感覺自己也被說中了。
如果他年輕的時候沒有逃避那些事，而是選擇多做點什麼，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真是高高在上啊。」
破面帶土擦掉了嘴角的血跡，臉色陰沉得嚇人。
「你又沒有真正失去過誰，當然可以一副正義使者的姿態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帶土的話在他耳中格外的刺耳。
平行世界的他沒有被巨石碾壓身體，沒有親眼目睹摯友殺死摯愛，這樣的帶土，根本沒有資格來說這些話。
「等你真正失去了摯愛，你就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可笑了。」
說著破面帶土竟結印朝著野原琳衝去。
「他已經在深淵之中沉淪。」
成年卡卡西深呼吸一口氣，露出無比失望的表情說道。
他很不想殺死破面帶土，可是曾經的「帶土」已經回不來了。
帶土極為認真的說出一番肺腑之言，而破面帶土卻依然固執認為沒有失去野原琳的帶土沒資格說他。
「儘可能的殺了他吧。」
殺死現在的破面帶土，就是在守護從前想要成為火影的「帶土」。
帶土點了點頭。
很難相信，「他」居然會主動對野原琳出手。
破面帶土已經徹底迷失了，「帶土」永遠消失在了忍界上，存活的只是一個試圖用幻術控制整個世界的瘋子。
「真是不甘心，我居然有可能成為你這樣的人，就讓我親手終結你吧！」
「少說大話了，溫室的花朵就應該老實在安全室里別出來！」
「仙法·火龍炎彈！」
帶土消耗大量的仙術查克拉在破面帶土與野原琳之間製造出大片的火海，以此阻止破面帶土接近野原琳。
破面帶土見狀後退，可是帶土又控制火海進一步性質變化，變化為一條條火龍圍住了破面帶土。
「土遁·土流壁！」
成年卡卡西飛速結印，在破面帶土周圍升起牆壁，縮小破面帶土的閃躲範圍。
「土遁·土龍隱之術！」
破面帶土鑽入地下，去到了土流壁的另一邊，藉助成年卡卡西的土流壁抵擋火龍炎彈。
不過帶土這一次的火遁傾盡全力。
在高溫火焰衝擊下，厚實的牆壁很快就被衝破。
破面帶土已經領教過帶土仙術的厲害，所以也沒認為土流壁能保護的了他，馬上用出火遁抵消帶土的火遁。
嗖！
成年卡卡西閃身上前沖了上去，卻被早有提防的破面帶土用黑棒刺穿身體。
滋滋！！
被刺穿身體的成年卡卡西化作雷電將破面帶土籠罩。
這並不是成年卡卡西的本體，而是成年卡卡西趁著土流壁遮擋視野時分出的雷分身。
帶土閃身沖至被雷電麻痹的破面帶土身前。
望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帶土握緊拳頭，將大量的查克拉凝聚在拳頭之上。
砰！
「這一拳，我是為鳴人大哥而打的，你知道因為你這傢伙，他吃了有多少苦嗎！」
帶土的拳頭狠狠打在了破面帶土的臉上，巨大的力量讓破面帶土的表情變得扭曲，牙齒都飛出去數顆。
帶土沒記事之前，父母就死了，所以他清楚沒有父母是什麼樣的感覺。
哪怕奶奶已經盡力在給予他來自親人的關愛，可有些東西是彌補不了的。
而因為破面帶土，鳴人比他變得更慘，他起碼還有個奶奶，鳴人只能一個人孤零零長大。
「這是必要的犧牲！無限月讀施展後他想要的一切都能夠回來。」
破面帶土一臉猙獰反駁道。
聽見破面帶土還在說幻術，帶土心中怒火中燒，殺死別人真正的父母，然後賠一對幻術虛假父母？
「這一拳是我為戰爭中那些犧牲的忍者打的，因為你這可笑的計劃，現在不知道死了多少忍者。」
帶土放棄防守，哪怕拼著被破面帶土打中，也要給破面帶土的臉再來上一拳。
砰！
沉悶撞擊聲響起，破面帶土倒飛了出去，臉頰變得無比紅腫，滿臉都是鮮血。
他爬起身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因為帶土數次對著他的臉部重擊，導致破面帶土現在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成年卡卡西乘勝追擊，再度與破面帶土展開近身搏鬥。
嗖！
渾身散發著紅色光芒的帶土突然出現在了破面帶土的身後。
在剛剛的近身搏鬥之中，他已經在破面帶土身上留下了飛雷神術式。
「仙法·炎拳！」
攜帶著強大火屬性查克拉的拳頭直接貫穿了破面帶土的胸口，將心臟湮滅。
「結束了，記得去向那些因你而死的人道歉，如果你心中還有一絲良知。」
帶土抽回手臂，任由破面帶土倒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走向野原琳說道。
人類有兩大弱點，一是心臟二是大腦，而剛剛，他直接摧毀了破面帶土的心臟。
哪怕是綱手，也沒辦法救活一個心臟完全被摧毀的忍者。
所以在此刻的帶土眼中，破面帶土已經是一個死人。
「咳咳。」
破面帶土咳出大量鮮血，他雙目緊盯著帶土的背影。
哪怕現在的結果就是他想要的結果，破面帶土心中也極為不痛快。
「唉。」
成年卡卡西看見這一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原本是想著由自己殺死破面帶土的。
因為他覺得讓帶土殺死破面帶土，對雙方來說都是十分痛苦的。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相殘殺」。
最終，破面帶土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使用神威將自己傳送了出去。
結束了？
不，才剛剛開始。
普通人類沒了心臟確實是死路一條。
可如果是第二個六道仙人，那就是無傷大雅的小傷。
「等我成功，你將會明白我們之間真正的差距。」
破面帶土成為十尾人柱力的理由又多了幾條。
帶土注意到了離開的破面帶土，不過沒有在意。
就算破面帶土不離開，他也得把對方搬出去，在神威空間裡放一個死的「自己」實在是太晦氣了。
而且他也不希望野原琳看到這些。
戰鬥時，他是特意沒有提前解開野原琳幻術的。
「不解開幻術嗎？」
成年卡卡西看著遲遲沒有動作的帶土問道。
「是覺得她在神威空間會很安全？」
帶土撓了撓頭。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那你得做好被琳斥責的準備了，她可是一個很有責任心，很勇敢的女孩子。」
成年卡卡西搖頭道。
「帶土你真是個混蛋。」
「我也沒說一定要把小琳留在神威空間啊，只是有一點想法而已嘛。」
帶土鬱悶說道，這怎麼就混蛋了。
「不，這是幫影分身罵的。」
帶土：……
看著帶土一臉難繃模樣，開始數落著影分身之術的各種缺點，成年卡卡西心中舒緩了一口氣。
他是故意這樣說來活躍氣氛的。
親手殺死「自己」，成年卡卡西很擔心這會給帶土留下心理陰影。
「帶土」因為仇恨而迷失，他衷心希望帶土能夠順利成為理想中的自己。
「琳，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帶土幫野原琳解除幻術後關心問道。
「我沒事，帶土你來了呀，穿越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麼問題吧？」
野原琳微微搖頭，溫柔問道。
「沒有，和沐月老師說的一樣，就一點小波動。」
帶土回答道。
「那個『帶土』呢？」
野原琳看了看周圍問道。
「已經被打敗了。」
「這樣啊……」
野原琳輕嘆一口氣。
「那我們快去外面吧，現在的對手只剩下宇智波斑與十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