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不方便透露，我想我們之間還沒到那種無話不談的地步吧？」
蕭塵搖頭。
這件事他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的，不然必會引起大亂。
「我是為你好，說出來興許我能幫你呢？」羅剎道。
「你幫不了我，只能由我自己解決！」蕭塵再次搖頭。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
羅剎也尊重蕭塵自己的隱私。
她和蕭塵確實還沒到那種絕對信任的地步，最多只是她欣賞蕭塵，而蕭塵……
蕭塵怎麼看她的，她倒是沒太弄明白。
她和蕭塵雖然建立了始神契約，但只要蕭塵不強制使用契約關係，就對彼此沒有太大影響。
若是換一個人跟自己有了契約，興許這會已經咄咄逼人，提出各種過分要求，凌駕在她之上了。
蕭塵雖沒有答應解除契約，但也刻意淡忘了這個契約，沒有拿出來濫用，算是很顧及她感受了。
「你之前說給我的補償呢？」蕭塵突然道。
「給你找了這麼多侍女，還不算補償？」羅剎道。
「我又不稀罕這個，你自己強加過來的！」蕭塵無語。
羅剎聞言輕笑，輕手一晃，一個白色團狀物浮現。
「這個……」
蕭塵見到白色團狀物，心神一動。
這東西似乎能引起他力量的共鳴，十分特殊。
「虛無本源！」羅剎解釋道，「你修煉虛無法則，這東西對你應該有很大用處。當然，我對虛無法則造詣不深，具體怎麼用，要你自己探索！」
「真有虛無本源這種東西？」蕭塵接過白色團狀物，內心詫異，「它怎麼來的？」
「在始神年代，我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探索虛無空間時意外得到的，這東西差點將我們十名始神團滅，非常恐怖！」羅剎語氣帶著一絲忌憚。
「有那麼誇張嗎？」蕭塵將手中白色團狀物翻來覆去，「貌似沒什麼奇特之處！」
「那是因為它只有十分之一！」羅剎道，「當年是所有人一起消滅它的，戰利品當然不能由我一人獨吞，所有人瓜分的它！」
「它分離之後，力量就變得十分柔和了，不再狂暴！」
「我的虛無法則就是通過它修煉的，後來感覺遠不如混沌法則，便沒了興趣，賜予了米莎。」
「米莎依靠它，多年沉浸，在虛無法則上也頗有造詣！」
「我和米莎，都無法挖掘它的潛在力量，但你或許可以！」
「好吧，我就勉強接受了！」蕭塵準備有空的時候研究研究。
「那你不生氣了？」羅剎試探地問道。
「我沒那么小氣，真要生氣，早跟你翻臉了！」蕭塵道，「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米莎十一人組成的天羅萬象，是你傳授的嗎？」
「當然！」羅剎道，「天羅門是我絕學，你不是見識過嗎？」
「我當初在混沌殘界見到的天羅門是防禦用的，而她們合陣卻是攻擊性的，不一樣！」
「天羅門可攻可受，但總體來說，它是最強的攻擊，防守檔次低一些！」
「最強的攻擊？」蕭塵道，「你這麼說是不是太不謙虛了，有這麼夸自己的嗎？」
「非是自誇，在我交過手的人當中，沒有人敢正面硬接我的天羅門！」羅剎語氣之中，儼然是無比絕倫的自信。
「你有關注之前的戰鬥吧，我那一刀，也擋不下你的天羅門嗎？」蕭塵詢問。
「你之前那無意識狀態很奇妙，一刀破了米莎她們的合陣。不過她們合力施展的天羅萬象，跟我親自施展的天羅萬象可不是一個概念！」
「你是說你要更強？」
「廢話！」羅剎白了一眼道，「天羅萬象是我最強禁術之一，她們充其量只學到了一點皮毛，有形無神！」
「那我可要領教領教！」蕭塵真心感覺天羅萬象的神奇，能給自己大道一種啟發。
「現在？」羅剎想了想，搖頭道，「等你再提升提升吧，至少先完全掌控那一刀時的狀態。萬一你再失控，我可保不準會殺了你！」
「嗯，也行，不急這一時！」蕭塵沉吟道，「其實進入那種狀態，我並非毫無感覺，只不過行動不由自己！」
「不由自己？」羅剎疑問。
「嗯，當我的虛無法則越成熟時，越是感覺體內出現另外一股意志，像是踏入深淵，無法回頭！」蕭塵語氣凝重道。
「心魔？」羅剎猜測。
「不是心魔！」蕭塵立刻搖頭否定，「更像是虛無本身的意志！」
「虛無本身的意志？」羅剎怎麼聽怎麼矛盾，「既是虛無，何來本身的意志？」
「虛無只是一種叫法，但其實它在我們認知里是存在的。而且目光不要局限於虛無，混沌可能也一樣！」蕭塵語出驚人。
羅剎神色一凝：「你的意思是……」
「混沌本身是否也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它是否一樣有意志？」蕭塵提出疑問，「所有始神都誕生於混沌，混沌是怎麼孕育你們的？混沌規則的存在，是否是混沌意志的體現？」
羅剎：「……」
這個問題，無疑令任何人都毛骨悚然。
混沌本身是否是一種存在？
如果混沌本身有意志，混沌規則不是客觀存在，而是有意存在，那所有人修煉混沌法則……
細思極恐！
「你這個假設相當大膽！」羅剎認真道。
「也可能是我在無病呻吟，畢竟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混沌擁有意志！」
蕭塵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和把握，僅僅只是猜測與聯想。
「既然存在這種可能性，就不該掉以輕心！」羅剎嘆道，「相對於混沌而言，任何生靈都顯得太渺小了！」
「那倒也是！」蕭塵點頭。
「時候不早了，你是繼續留在望川城，還是跟我回羅剎宮？」羅剎問道。
「當然是……」
蕭塵正欲回答，突然神色一沉，心有感應。
「有人在攻擊小青？」
「小青？誰？」羅剎疑問。
「跟我來！」
蕭塵來不及解釋，一刀劃開空間，消失不見。
「你們把望川城整頓整頓！」
羅剎吩咐璟霽等人，然後也沖入空間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