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音沒有回答，反而望向虛無之神：「你不是他的刀嗎，為何不跟著他走？」
「他終究把個人私情看得太重，雖有能力，但不適合幹大事！」
虛無之神嘆道，「相比較到他，或許我們更適合站在同一陣線！」
「你真能信任我？當初你可是死在我手裡的！」盈音道。
「那時你只是被萬惡之源控制，現在的你不一樣。既然萬惡之源是負面，那你應該就是正面，最公正無私的混沌主宰！」
「想不到……最終只有你能理解我！」盈音悵然若失，「可不集齊七十二件伴生法寶，憑我們現在的力量，只是杯水車薪，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
蕭塵帶著羅剎出現在很遠的混沌邊緣。
「蕭塵，這麼做真的好嗎？」
羅剎始終憂心難安。
「難道你想留在那，給盈音獻祭？」蕭塵問道。
羅剎苦笑：「老實說，就這麼被犧牲，任誰都會不甘心。可她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是為了混沌的延續。我若為了一己之私拒絕，豈非罔顧大義？」
「個人利益在大義面前，終究渺小！」
「天羅，你覺得呢？」
天羅門器靈道：「我只追隨你一人，若你要我奉獻，我無怨言，只是我們或許再無重逢之日！」
「不會讓你一個人，我陪你一起！」羅剎心有決意。
「你們兩個爭什麼，我都沒同意呢！」蕭塵板著臉道，「我既然帶你們離開，就不會讓你們再去犧牲！」
「可混沌百域怎麼辦？不集齊七十二件伴生法寶，無法消滅萬惡之源。」
「若要被奴役一生，不如現在就死！」
「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蕭塵沉吟，「你們先回羅剎域，一切交給我處理！」
「你要怎麼做？」羅剎擔憂。
「上次在天羅門空間，雖是有巨大收穫，但又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尚欠缺關鍵一環！」
「只要彌補這個欠缺，或許就能對抗萬惡之源！」蕭塵道。
「那再送你進去一次？」羅剎提議。
「禁門開啟，不需要冷卻的嗎？」蕭塵道，「若連續開啟，對你損耗很大吧？」
「現在這個時候，只能拼命了，還在乎那點損耗嗎？」羅剎道，「只要能幫你，再大代價也無妨！」
蕭塵想了想，依舊搖頭道：「再去一次，估計也是徒勞。現在能幫我的，大概只有盈音！」
「你要回去找她？」羅剎驚訝。
「嗯，問題始終是要面對的。我不會讓你們犧牲，但不代表我會不管這件事。你們自己回羅剎域，希望還有再見的一天！」
「蕭塵……」
羅剎想留住蕭塵，可惜人已經消失。
蕭塵的消失，沒有軌跡可尋，也沒有任何空間波動，以她的實力，根本無法追過去。
她現在的實力，明顯已經跟不上節奏。
「是不是很失望？」天羅門器靈道，「在這最關鍵的時刻，你幫不了他，而另外一個女人能幫他！」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扯這些？」羅剎沒好氣道。
「但你無法否認，你確實在自責，埋怨自己無能，淪為了累贅！」器靈一本正經道。
羅剎默然不語。
她確實無法否認。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累贅，要靠別人保護，才能生存。
這種感覺，很糟糕。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幫到他！」器靈忽然道。
「什麼辦法？」羅剎立馬問道。
「這個辦法，需要你犧牲很大喲，你要考慮清楚！」器靈神秘兮兮。
「再大犧牲也無妨！」
「是嗎？」器靈笑道，「你記不記得自己無暇混沌體的效果？」
羅剎聞言一震，神色窘迫：「你是說讓我和他……」
「陰陽調和，無暇轉接，你會損失九成功力，他則會獲得巨大收益！」器靈道。
「這怎麼行？」羅剎糾結。
「你剛才不還說任何犧牲都可以嗎？」器靈道。
「可這……」
「當初你被玉芙設計，本就該便宜他的，他沒要，救了一命。如今，盈音逼你獻祭，他又不顧一切地救你，你真忍心看著他一人去面對危險嗎？」
「你怎麼老幫他說話，他是你主人，還是我是你主人？」
「嘻嘻……我只是覺得他人不錯，能配得上你。若你們兩個成了好事，那你和他都是我主人！」
「你這個色胚，莫非看上他了？」
「可惜我只是一個器靈，不然就捷足先登了，你只能排我後面！」器靈哼唧道。
「……」
羅剎知道，器靈只是在故意激她，慫恿她。
她腦海稍微幻想了一下，竟似乎沒有多少排斥，只有無限羞意。
如果真只有這一個辦法，倒也不是不行。
「可如今我實力已經跟不上他和盈音了，就算給了他九成功力，怕也無濟於事！」
「這不是九成功力的問題，他說他欠缺關鍵一點，有一點沒想明白。或許你和他……之後，能令他彌補這缺失的一點，助他功參造化！」
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到了蕭塵這層次，功力疊加，已經不足夠令他突破和成長。
他需要一次頓悟，一次大悟。
一旦那缺失的一點想通，就不是實力疊加的概念了。
而是千倍、萬倍……無法衡量的提升。
「嗯，我明白了，我們去找他！」
羅剎終於想通，再無一絲猶豫。
……
蕭塵返回時，盈音和虛無之神還沒離開。
蕭塵速度太快了，一念便可到達任何地方。
「你怎麼又回來了？」
盈音詫異地看著蕭塵。
「來幫你，怎麼能讓你單獨面對萬惡之源？」蕭塵調侃的語氣道，「我這人，不習慣讓女人擋在我面前，不然我會渾身不自在！」
「醜陋的大男子主義，瞧不起女人嗎？」盈音冷冷道。
「隨你怎麼說，我既然放走羅剎，那便會自己承擔後果！」蕭塵道，「當然，需要你幫幫我！」
「怎麼幫？」盈音問道。
「我在想，你們五大主宰在出現意識之前，混沌是什麼景象！」蕭塵道，「當然，那時候或許不能叫混沌，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只是代稱！」
「哪有什麼之前？」盈音翻著白眼道，「我們便是起源者，不存在之前！」
虛無之神也道：「你提到『之前』這個概念，就和時間有關。而時間主宰便是時間起源。」
「在時間主宰之前，連時間都不存在，那又怎麼會有『之前』這個概念？這顯然是矛盾的。」
「所以，不可能有比五大主宰更久遠的東西。就連萬惡之源，都是在我們之後才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