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到離家一百多公里的台城市區打工，農村人外出打工一般是到建築公司。劉小生扎鋼筋，劉雲霄則當小工，一天給五十元錢。工作太枯燥了，天天和沙子水泥打交道，一塊幹活的全部是男爺們，劉雲霄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
這些工友一聊天，就是女人話題。
老張說:「劉雲霄，你改名劉雲雨多好！」
老李說:「雲雨他還不會哩！」
他們湊一塊就愛戲弄年紀小的，把劉雲霄整了個大紅臉。
老張說:「我教給你。」他向劉雲霄做了個手勢。
劉雲霄看了一眼，沒看懂，繼續低頭幹活，他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行啊，沒有實戰經驗不行！」老李說，「我新婚第一夜，還是老婆教的。」大家又鬨笑起來。
「這麼說你老婆新婚之前比你經驗多。」工友們說，老李氣得捶了他們一頓。
劉雲霄在學校沒有談過戀愛。他一二年級的時候就是不長個，發育比較晚，有一米六左右，儘管長得還好，女生總覺得他是個小孩，很少有理會他的。到了三年級過年時候，個頭躥到了一米七五，臨近畢業，大家都沒有心思談戀愛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家裡窮，父親身體不好，不能幹重活。父母親務農，除了吃的，賣糧食賺不幾個錢。
他選擇讀職業學校，正是看好了不交學費，還發一點生活費。家裡窮想談戀愛基本是不可能的，和女友約會不是請吃飯就是買禮物、看電影，他是花費不起的。
所以，他對男女之事沒有什麼體驗，但是對漂亮女生，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自編自導自演小電影，電影演完了才沉沉睡去。
中午去工地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吃飯，他不捨得花錢，只要了一碗麵條一個包子，一共五元。
服務員是一個姑娘，她有二十歲，看到幹活的工人裡面有個小伙，眼睛亮了。這個小伙長得像一個姓蔡的歌星，不胖不瘦，五官端正，身材勻稱，皮膚曬得有點黑。
她給劉雲霄把麵條盛得滿滿的一碗，包子揀了一個最大的，然後在旁邊看著他吃飯，把劉雲霄看的不好意思。
這個姑娘叫小潔，她長得唇紅齒白，杏眼蛾眉，一首詩可以形容:
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
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吃完了，小潔笑著過來給劉雲霄收拾碗筷，雲霄注意了她的手，纖細而嫩白的手，他真想摸一下。
一抬頭，又看見了她豐滿的胸部，他趕緊挪開眼睛，看向別的工友。
其他工友也在笑著看小潔，有一個說:「姑娘，怎麼只給他收拾，不給我們干啊？」
小潔說:「你們的等走了以後。」她害羞的把碗筷端走了。
晚上，劉雲霄又來吃飯，他要了兩個包子，還是五元錢。
小潔笑著對他說:「天天吃包子，不換換口味！」
劉雲霄說:「包子多好啊，裡面有菜有肉，外面是白面，菜和飯都解決了！」
他看到小潔優美的曲線，又看看面前兩個白白的包子，不由得臉紅了，趕緊埋頭吃飯。
「能看出你是一個專一的男人。」小潔笑嘻嘻的說。
「我現在是個專零，因為我沒談過戀愛。」
「不信，這麼個帥哥後面美女一腚一腚的。」小潔說。
「我吃飯你說腚，我吃不下了！」
小潔笑的直不起腰，「你還挺幽默！吃完飯我請你看電影吧。」
「我請你，第一次應該男的請女的。」劉雲霄儘管沒談過戀愛，但是他聽別人說過，和女孩交往，要主動花錢。
電影院裡放的是《倩女幽魂》，劉雲霄就愛看鬼怪片，他特別喜歡這個小倩。王祖賢扮演的小倩妖媚氣息很濃，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女鬼，就是被吸乾他也願意。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電影院人不太多，小潔坐在他旁邊，劉雲霄覺得香味陣陣襲來。他吃飯之前在工地上沖了一個澡，但願身上沒有汗味。
他覺得小潔的胳膊離他越來越近，後來，兩個人的胳膊貼在一起了，劉雲霄覺得像陰陽兩極接通了，陣陣電流涌過全身。
看完電影，兩個人在街上溜達著，小潔說:「工地上幹活太累了，你也到我們店裡干吧！我和老闆娘說說，正好店裡缺人。」
劉雲霄說:「工資怎樣啊？」
「一天五十，管吃管住，挺好的。」
「行，你和老闆娘說好了，我就過去，工地太累了，我受不了。」
劉雲霄把小潔送到了店裡，他快步往工地走去，心情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