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章 春節的滋味

  第二天，劉雲霄看見潘小蓮，他臉紅了，小蓮卻滿面春風，悄悄告訴他工資給他漲到了三千六。

  劉雲霄也很高興，小蓮說:「這個月我就給你漲了，不過沒告訴你。」

  他打開手機，看銀行卡里的工資，果然是三千六百元，前幾天已經發了，因為二哥結婚，他沒顧得看。

  「你對我太好了，小蓮姐。」

  「你對我也是有情有義，咱倆誰跟誰啊！別客氣。」

  很快要過春節了，人們都陸續放假回家，店裡的客人越來越少，劉雲霄也輕鬆起來。

  可是，潘小蓮卻不斷的找他去辦公室，去了就一時半會出不來。女人如老虎，也是挺可怕的，劉雲霄心裡想。

  女的沒錢的時候想的是錢，有錢的時候想的是情。對小潔，劉雲霄並不埋怨她，人人都想追求幸福生活，自己能給她什麼呢？

  小蓮帶給他歡樂，他發現小蓮最近的臉色也滋潤起來，笑的時候很多。和她不能朝夕相處，孤獨的時候沒有人陪伴，但是自己的生活圈子裡也沒有其她女孩了。

  大年三十晚上，全家人在一塊吃飯。劉雲霄的爸爸媽媽說:「小三，你大哥二哥都結婚了，今年你二十二了，要抓緊啊！」

  小美用不太熟練的中國話說:「他還小，不著急。」小美坐在劉雲霄旁邊，胳膊經常有意無意的碰在他身上。

  小蘭對小美說:「咱倆幫助他找一個，別像他兩個哥哥，遭了那麼些年的光棍罪。」

  小生說:「他一結婚，就得聽老婆的，我想和他借錢買樓房，沒法借了。等我買了樓房再給他介紹對象。」

  大家都笑起來。小蘭說:「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小生說:「我以前餓的時候你不早早來。」

  小蘭臉紅了，別再說了，小生喝酒有點多，再說這傢伙什麼話也能說出來。

  第二天，村長和治安主任來給劉雲霄父母拜年，看到小生娶了個俊俏的媳婦，治安主任有點眼紅，他一個兒子打光棍，一個兒子娶了個媳婦長相一般。他家這麼窮，竟然兩個媳婦一個比一個漂亮。

  村長則陰陽怪氣的說:「聽說你們到上面告派出所和村委，能有個結果嗎？沒有用，別浪費感情了！」

  他們兩個的到來，破壞了一家人過年的情緒。劉雲霄說:「春節後再次到檢察院起訴，不信他們能無法無天。好好保存醫院的檢查記錄和病例，二哥。」

  過了初三，劉小乙把劉雲霄叫到承包的果園，和他說了一件事。

  他說自己有不育症，和小美商量好了，讓小美和雲霄同房，替他生個孩子，反正都是一家人，保守秘密就行。

  劉雲霄堅決不幹這事，他說那以後哥哥兄弟嫂子都無法面對了。

  「大哥，我帶你去市醫院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做手術，他們的醫療水平高。」

  「能行嗎？」劉小乙說。

  「一定行，這不是遺傳病，一般是你小時候受傷或者生病造成的。」

  初四，劉雲霄帶著大哥去市醫院檢查了，對家裡人說頭疼頭暈，去醫院看看。

  春節期間病人比較少，醫院檢查結果是輸精管堵塞，手術費用需要一萬元。多少錢也得做！劉小乙想，手術成功，他就是一個正常男人了，夫妻生活會更加和諧。錢的問題讓他發愁了。

  劉雲霄說他出五千，人就是這樣，沒結婚的時候不在乎錢，兄弟感情是主要的。一旦結婚了，就要過自己的日子，花錢不能自作主張。儘管這樣，也不是人人都像劉雲霄這樣，劉小乙覺得能有這樣的好弟兄，是一輩子的福分。

  手術非常成功，需要住院七天，劉雲霄才叫小美去陪床，自己也留在那裡。家裡由父母照看。

  小生和小蘭初四去了東北，看看岳父岳母。

  這個年過得一開始挺高興，後來不知道什麼滋味。

  初八回來，劉雲霄陪著二哥再到檢察院起訴，然後就是等待調查和處理結果。

  過了一個多月，處理結果終於出來了，派出所刑訊逼供，超期錯誤拘留被害人，賠償醫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害賠償等一共一萬三千元。

  小蘭和小生說，雲霄讀書比他多，就是有用，知道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小生很高興，他想到治安主任那陰陽怪氣的腔調，總算是出氣了。再也不能回農村生活了，看看這幾個幹部，沒有一個心術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