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眾人只看到一道凌厲至極、仿若閃電般耀眼奪目的劍氣,以一種超乎想像的速度和姿態,從他的眼前猶如驚鴻一瞥般優雅地划過。那劍氣之快,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剎那間,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原本被他叼在口中的香菸竟在一瞬間被齊刷刷地削斷!
更令人感到無比震驚的是,這般恐怖如斯的劍氣,居然沒有對他的嘴唇造成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傷害。要知道,這劍氣的威力足以開山碎石,但卻能在如此近距離下精準地切斷香菸而不傷其分毫,這種掌控力實在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境界,簡直堪稱神乎其技!
面對這樣匪夷所思的一幕,李作樂心中不禁一驚,腦海里迅速閃過各種念頭。然而,幾乎不需要過多思考,憑藉多年來對這個人的了解以及對方獨特的劍術風格,他的心裡立刻便猜出了這位神秘來人的身份究竟是誰。
果然,下一刻一個熟悉且略帶責備的聲音悠悠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臭小子,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抽菸?」說話之人正是李作樂的三爺爺。
聽到這個聲音,李作樂渾身一震,趕忙手忙腳亂地丟掉了手中還剩半截的煙屁股。雖然心中多少有些不爽,覺得自己不過就是抽根煙而已嘛,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但他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或者抱怨的神色。畢竟站在面前的可是自己的親三爺爺啊,從小到大沒少受他老人家的管教和疼愛,所以對於三爺爺的話,李作樂向來都是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忤逆之意。於是,他連忙換上一副畢恭畢敬的表情,低頭應道:「好嘞,三爺爺,我知道錯啦,以後再也不抽了,一定謹遵您老的教誨!」
李作樂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那位猶如老頑童般的三爺爺身上,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和欣喜:「上次您救了我之後,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跟我說便匆匆離去,這一次,難道真的是特意過來看望我的嗎?」
只見那三爺爺動作利落地一屁股坐到了李作樂身旁,然後回過頭去,伸手隨意地揪起了一把枯黃的野草,熟練地將其塞進嘴中輕輕咀嚼了幾下。接著,他咂巴著嘴巴說道:「嗯,可以這麼說吧!不過呢,也只是恰巧路過這裡而已啦。當時感覺到這附近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所以就過來瞧瞧究竟發生了何事,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你呀!」
聽到這話,李作樂連忙解釋道:「其實這次並不是因為我,而是有一隻狐仙在此作祟。」
然而,三爺爺卻對此不以為意,依舊神色淡然地回應道:「即便如此,你不也親身參與其中了嘛?呵呵呵……小伙子表現得挺不錯哦,這些我可是都看在眼裡了。」
李作樂聽聞此言後,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麼?您竟然全都看見了?」
三爺爺微微頷首,表示肯定:「是啊!就在那隻狐仙自行分裂內丹之時,我恰好趕到了現場。當時我在一旁觀察了好一會兒呢。原本我想著直接出手將那陳大八給滅掉也就算了,但後來看到他那副狼狽不堪、命懸一線的模樣,覺得倒不如賭上一把!萬一最後是你成功戰勝了對方,那對你而言也不失為一次難能可貴的歷練機會呀!」
話音剛落,三爺爺還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李作樂的肩膀,仿佛是在對他予以鼓勵與支持。
「啥?」李作樂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從額頭滑落,浸濕了衣衫。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賭......賭一把?萬一賭輸了,我豈不是小命難保?」
三爺爺一臉無奈地攤開雙手,搖著頭嘆氣道:「那我可真是愛莫能助了。」說完,他輕輕嘆了口氣,仿佛心中也充滿了遺憾與無奈。
「哼!」李作樂氣鼓鼓地扭過頭去,嘟囔道:「我現在真後悔認了你這個三爺爺!」雖然這句話只是一句玩笑話,但此刻他心中的惱怒卻絕非虛假。
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望著眼前這位對自己困境無動於衷的長輩,李作樂滿心憤懣。怎麼可以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而不施以援手呢?
「罷了罷了,不提這檔子事了,反正都已經過去啦。」李作樂揮揮手,試圖將這段不愉快的經歷拋諸腦後。
「那您老今天特意找我所為何事呢?」他皺起眉頭,狐疑地盯著三爺爺問道。只見三爺爺突然間低下頭來,沉默不語,似乎藏著什麼難以啟齒的心事兒。
過了好一會兒,三爺爺才緩緩抬起頭,眼神有些躲閃。他彎腰從身旁撿起一根細長的樹枝,蹲下身去,開始在地上逗弄那些忙碌爬行的螞蟻。同時嘴裡輕聲說道:「我前些日子瞧見你施展龍空不破天那招了,不過說實在的,那根本算不上真正的龍空不破天,充其量也就是一道普通的劍氣而已。而且其中絕大部分的威力其實都是由逆鱗劍釋放出來的,你嘛,最多也就貢獻了些許怒氣以及遠遠不夠份量的戰意罷了。」
「本來嘛,我也就跟著你學習了區區一個晚上而已,而且真正練習的時間又沒有多長,這怎麼可能會有多大的長進呢?能夠在出手的時候放出一個技能來,就算是很不錯啦!」李作樂一臉無奈地說道。從他的表情和語氣當中,可以明顯感覺到此刻他的心情似乎並不是那麼愉快。
儘管如此,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誰遇到這樣的情況,都很難保持良好的心態吧。
就在這時,只見對方微微頷首,繼續侃侃而談道:「的確如此,事實便是這般模樣。正因如此,此次我專程遠道而來,只為一事——那便是我察覺你著實過於愚笨遲鈍了些。倘若我不親身到此對你悉心教導一番,估摸你怕是終生都難以獲取任何實質性的進展喲!」
聞得此言,李作樂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緩緩垂下頭去,目光落在自己剛剛接好的左臂之上,有氣無力地嘟囔道:「我這胳膊才剛剛接上呢,眼下又能練習個啥子嘛?」
一旁的李宣極則伸出右手的小拇指,漫不經心地伸進鼻孔里掏弄了兩下,而後又抬起左手的大拇指,將小拇指指甲縫中的穢物輕輕一彈,拋向遠處。緊接著,他一臉嚴肅地回應道:「無需操練招式,你所欠缺的並非外在的功法和武力,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
聽到這裡,李作樂不禁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地反問道:「心血管麼?難不成您說的是這個玩意兒?」話音未落,便見李宣極臉色驟變,怒目圓睜,抬手便是「啪」的一聲脆響,重重地拍在了李作樂的後腦勺上。同時嘴裡還罵罵咧咧起來:「放你娘的狗屁!嘿,小兔崽子,平日裡倒是未曾發覺,原來你這瞎扯胡謅的本事竟如此厲害啊!」
這一巴掌打得李作樂猝不及防,他雙手緊緊捂住腦袋,疼得齜牙咧嘴,口中不停地嚷嚷著:「哎喲喂!幹嘛打我呀?好痛......好痛啊!」
「不疼不長記性啊!」說完,他凌空甩了下袖子,「不廢話了,直接回答我,你知道……龍行雲頂越山巔,空騰四海問九天,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麼?」
此時,李作樂腦子一陣迷糊,要不是他有提了一嘴,都快忘了。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