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嘉麗這一喊,眾人熙熙攘攘往後退。
等看到地上鼻青臉腫好像豬頭的男人,百嘉麗愣住了,還是看衣服和褲子最後才確認對方身份。
「明哥,明哥,你怎麼樣?」
張明頭暈目眩,渾身痛的不要不要的。
「嘉麗,報……報警!」
「還有,拿監控,我要讓這些人全進去坐牢!」
人群中有人高喊:「我們已經報警了,放心,警察很快會到。」
百嘉麗又怕又驚:「明哥,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在挑選新家具,她在試床睡著了,為什麼明哥在挨打?
垃寶瞧著適時拔高小奶音哭哭唧唧喊:「嗚嗚嗚……垃寶要找警察叔叔……嗚嗚嗚!警察叔叔,有壞人要打垃寶,嗚嗚嗚……」
馮程路成才和齊恆宇見狀也學著喊起來。
「我要找爸爸!嗚嗚嗚……爸爸,有壞人要打我!」
「我要找媽媽!哇哇哇……」
「哇哇哇!」
……
孩子哭的一個比一個大聲,看著一個比一個可憐。
尤其是垃寶,因為皮膚白嫩,長得也特別精緻好看,一哭起來眼尾和眉毛就發紅,眼眶也是紅紅的,嚇得緊緊貼著馮程,誰看了不心疼啊。
邊上眾人忙安撫四個小傢伙,直到警察同志們趕來。
張明和百嘉麗還沒說話,眾人先幫四個小傢伙鳴不平了。
「警察同志,這人腦子有病似的,非說這四個奶娃揍他了。」
「就是啊,警察同志你們仔細看看,就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這四個孩子加一起也揍不出來吧?」
「對啊,警察同志,他上來就要打孩子,我們勸他,他連我們都打,我們也動手了,不過都是正當防衛,我保證我就是踹了他腿兩腳,沒往要害踹。」
「我也是。」
「我只是拉著他胳膊。」
「我還被他踹了一腳呢,看,小腿都青了。」
……
大家七嘴八舌幫忙說話,張明氣得呼哧呼哧喘粗氣。
百嘉麗生怕他有個好歹,比起弄清楚原委,她更擔心張明身體。
「警察同志,麻煩你們查一下這邊監控,我老公這個情況,必須要先去醫院檢查,這些人也不能離開。」
大家一聽冷哼起來。
「不離開就不離開!老子是拉了他,但絕對沒打人。」
「老子也不怕!」
「我踹了一腳,但我還挨了三拳呢,我等著監控給我公道。」
「我相信警察叔叔!」
……
百嘉麗一看這架勢,氣得臉都紅了。
「你們……」
不知道是誰忽然在人群中喊一聲:「那位鼻青臉腫的,好像是我們幼兒園金老師的老公張明張先生吧。」
她邊上的朋友唏噓:「都打成那個樣子了,你還認得出來?」
認出張明的大姐快速解釋:「我沒認出臉來,不過他手上帶的那個平安結我認識,當初還是我教金老師怎麼打的呢,還有他身上穿的衣服,我記得金老師之前帶她老公聚餐時對方穿過。」
人群中有人詫異:「剛才這位喊自己懷孕了的女士不是說豬頭臉的男人是她老公嗎?」
「對啊。」
店員也來看熱鬧,然後肯定點頭:「對,他們是夫妻,特別恩愛,今天是來看床的。」
認出張明的女人鬱悶了,從人群中擠出來,快速到了張明面前,張明連忙側頭避開。
女人又轉過去看,張明再次躲避,並且沖警察同志們喊起來:「警察同志,我頭暈。」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女人一拍大腿激動起來:「對!這就是金老師的老公張明張先生。」
眾人傻眼。
女人也懵了,看看張明再看看幾乎貼著張明身體的百嘉麗:「張先生,這位女士是……」
店員再次確認:「這是這位先生的太太啊,他們真的是過來買床的,還在挑選試睡呢。」
女人確認了兩人的關係,抬起手就想給張明一巴掌。
不知想到什麼,又收了回去,沖張明的臉狠狠吐了口唾沫。
「渣男!金老師那麼好,你居然出軌!」
邊上有人提醒女人:「他不僅出軌,而且和小三兒孩子都有了,剛才那女人可說了她懷孕了啊。」
「還來買家具,這是打算金屋藏嬌?可真不要臉!」
女人更氣得慌,忍不住跟警察同志說:「警察同志,這樣的人居然說這四個孩子打他,你們信嗎?」
警察同志開口:「女人您冷靜些,我們已經調取監控,大家都散了吧。」
女人卻沒有離開:「警察同志,你們問一下他是不是叫張明,已婚,如果是,我馬上走,不然金老師蒙在鼓裡,到時候像網上那樣把小三兒當朋友照顧,還照顧孕期月子什麼的,金老師得多慘?」
大家跟著點頭:「就是!」
「警察同志,問問吧,問了我們馬上走。」
……
民眾的意願太強烈,警察同志不得不問:「這位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張明剛準備說謊,警察同志嚴厲提醒他:「不要說謊,否則是欺騙人民警察,罪加一等。」
店員快速出聲:「警察同志,女人叫嘉麗,喊男人老公,也喊明哥。」
眾人一愣,跟著附和:「對對對對!剛才這女人就是這麼喊的,我們可以作證。」
張明:「……」
張明被眾人氣的額頭青筋突突狂跳,最後在女人要打電話給金老師的時候兩眼一翻暈了。
又是一片兵荒馬亂,而搞事的四個奶包在眾人都作證的時候悄咪咪走人。
那叫一個深藏功與名。
被傅君舜一直拉著衣袖的瞿園長看完這一切,大腦一片空白。
這四個娃……是不是太聰明了些,也太大膽了些?
這瞞天過海,渾水摸魚,借刀殺人看得她都快成石雕了。
不對。
一直在最前面的那個娃,好像是年紀最小的垃寶。
瞿園長大腦CPU都快干燒了,一直到跟著傅家保鏢車隊回到幼兒園大門口時才想起忽然想起問坐在旁邊的傅君舜。
「小傅總,這一切是垃寶特意安排的?」
傅君舜笑眯眯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自豪:「瞿園長說什麼?我不懂,我家垃寶就是因為擔心金老師,所以出去溜達了一圈,結果正好遇到金老師的先生,然後被金老師的先生恐嚇了,之後險些被打,好在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家垃寶和她同學們才全身而退。」
瞿園長:「……」
來!
看看她這腦袋張著是不是真的是個擺設?
那個張明被打的挺慘的,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