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湯有些不能接受。
「那你剛才還喊我大哥哥？」
小鬼東西半點兒不尷尬，臉皮無比厚。
「我死的時候才兩歲，雖然死的年頭很長了，可畢竟身體只有兩歲，你都二十多了，我喊你大哥哥有錯嗎？」
傅君湯嘴角微抽。
可去他的吧。
垃寶問小鬼東西：「除了知道這些，你還知道什麼嗎？這些依然保不了你的命。」
小鬼東西都快嚇癱了。
它不太確定地問：「別的我不太知道，但我知道烏少聰的公司怎麼做的日進斗金的，這消息可以嗎？」
垃寶疑惑：「烏少聰是誰？」
小鬼東西有些傻眼：「就是……烏家二少，烏齊的小兒子啊。」
它剛才給科普過的吧？
傅君湯點頭：「他怎麼做到日進斗金的？」
據他所知，娛樂圈裡沒有姓烏的知名演員，至於有錢人……有錢人可太多了，他不可能每一個都知道，所以他也不清楚烏少聰的發展。
小鬼東西不敢等垃寶表態，它有自知之明地開口：「烏少聰是靠著拉皮條起家，然後日進斗金的。」
這是垃寶的知識盲區：「什麼是拉皮條？」
傅君湯尷尬。
這種事情還是別讓垃寶知道比較好。
「垃寶，拉皮條就是……」
小鬼東西生怕回答慢了，所以麻溜出聲：「拉破條就是做不正當買賣，像古代青樓里的老鴇，烏少聰就是老鴇那個角色。」
垃寶看過電視，知道老鴇是什麼，小臉瞬間黑下來。
「所以烏少聰是靠害人起家，然後日進斗金，成為有錢人，再在烏家有了話語權？」
小鬼東西點頭：「是這樣。」
垃寶抿抿小嘴巴：「四哥哥，垃寶要幹掉他。」
鬼東西裡面，她最討厭的是那種亂殺無辜沒有半點兒人情味的鬼東西，人裡面，是那種不把人當人的存在。
比如最開始遇到的宋曲海，雖然年紀不大，還是個小學生呢，可骨子裡是壞的，所以哪怕對方還是小學生，她也要讓宋曲海必須償命。
傅君湯對烏少聰的行為更加不齒。
願意做那一行的女孩兒就那麼多，而且大部分是因為家庭原因不得不做，而少部分是想走捷徑，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聽小鬼東西的話，烏少聰能日進斗金，公司里從事那一行的女孩兒必定不少。
要達到一定數量，哪有那麼多自願的或者因為生活所迫的？
傅君湯腦中猛然閃過去年娛樂新聞上一閃而過的爆點新聞。
「去年雲天盛宴，組織人是不是就是烏少聰？」
小鬼東西忙點頭：「是，就是他。」
傅君湯臉色變得特別難看，眼底都染上了寒意。
垃寶瞧著拉拉他衣袖：「四哥哥，雲天盛宴怎麼了？」
傅君湯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跟垃寶解釋，這完全超綱了。
小鬼東西卻沒這方面的顧忌，為了活命，但凡是小傅老闆要知道的，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傅老闆，去年雲天盛宴出了好幾條人命，而且被記者曝光了，那個記者第二天就失足掉河裡淹死了。曝光的新聞不到一小時就被壓下去了，所以沒引起太大動靜。」
垃寶機靈，腦瓜子稍微一轉就知道那記者是被害死的。
她皺著小眉頭問小鬼東西：「那記者去投胎了嗎？」
小鬼東西搖頭：「人是烏少聰安排的，那記者死後，神魂俱滅。」
神魂俱滅，沒有來世，怎麼可能去投胎？
垃寶更氣了。
氣得深吸一口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你叫什麼？」
小鬼東西一聽，這是小明暫時保住了。
「小傅老闆，小的叫剛子。」
垃寶點頭：「剛子，蘇麗璇是不是也在烏少聰買賣的名單上？」
小鬼東西愣住，滿臉敬佩地看著垃寶：「小傅老闆，你真是太聰明了。」
聽到這話，傅君湯臉色更難看了。
「所以烏少聰表面上追求女生，等到手後會將那些被他追求到的女生推進他那個爛泥里？」
剛子點頭：「對，而且烏少聰長得有些丑，個頭也不高，還胖。一般有些地位的女星都不會搭理他，可架不住他懂點兒玄門術法，可以說娛樂圈有三分之一的女星都是他那個爛泥里的。」
傅君湯呼吸一窒。
他一直知道娛樂圈很亂，也知道明星背後有的是金主爸爸二世祖，只是沒想到會這麼亂，已經發展成了一門生意。
傅君湯問它：「你有名單嗎？」
剛子搖頭，垃寶直接盯著它，剛子連忙表態：「雖然我暫時沒有，但我可以去拿。」
傅君湯神色冷漠：「需要多久？」
剛子遲疑了下，垃寶眼神又冷了些，它急急開口：「兩個小時，我現在就去，兩個小時後回來。」
垃寶不滿意：「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你不回來，垃寶就捏碎手上這串串！」
剛子急忙改口：「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小傅老闆可別捏碎了，小的……這就去辦。」
垃寶鬆開提溜著它後衣領的手，剛子一得自由沖她作了個揖，然後一溜煙跑了。
垃寶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等等！」
剛竄出牆壁的剛子迅速折回來：「小傅老闆，還有什麼安排嗎？」
垃寶問它：「你認識傅清耀和江哲嗎？」
剛子點頭又遲疑了下搖頭：「傅清耀認識，江哲……不清楚，是江老太太身邊那個助理嗎？」
「對。」
剛子鬆口氣，這消息它還真有。
「傅清耀也在娛樂圈，但具體變成了誰小的不清楚，如果盯著烏少聰那邊，可能會有消息。至於蘇哲……他應該已經死了。」
傅君湯詫異：「他死了？」
剛子不太確定：「應該死了，他知道的太多，可被警察查到和毒有關，江老太太可不是個善茬，棄車保帥是人之常情。
何況蘇哲連個車都算不上，頂多是個沒什麼能力的炮灰，被當成棄子處理掉在情理之中。」
垃寶點頭，揮了揮手，剛子迅速離開，直奔帝都而去。
傅君湯看了眼手術室，手術室燈正好熄滅，沒一會兒還在昏迷中的蘇麗璇被推了出來。
劇組導演副導演等六七人也到了。
「君湯，你在這邊啊。」
傅君湯點頭，和導演他們說話，垃寶的視線慢慢落到六七人中最後那個年輕女人身上。
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