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人手不足,韓戈只有狠下心蹲守,不讓這個雜碎趁機離開。
「來吧,看看是你先被燒死,還是房子先被燒塌。」
嘴裡的狠話大聲的朝屋子裡輸出,心裡只能祈禱小南趕緊找人來救火。
那小偷也是個狠人,屋裡的情況韓戈看不真切,但是此時濃煙已經湧起,裡面的人堅持不了太久的。
『啪嚓。』
一道細微的聲音被韓戈捕捉到,他抬頭看去。
「唉,唉,站住!」
就在韓戈眼皮底下,那人從煙囪里爬了出來,在房頂跳了下去。
韓戈提劍便追,雪地里足跡還是很好追蹤的,那人向著一旁的林子鑽了進去。
韓戈身高臂長,與那人的距離不斷縮短。
「別跑!」
一個身影在前方,將韓戈攔住。
「干幾把啥。」
韓戈一把推倒來人,一看,竟然是撒加。
「姜戈大哥怎麼是你,我正追小偷呢。」
撒加也看清了韓戈的臉。
「你也追小偷?」
「你也是?」
還沒來及對一下情況,撒加突然耳朵一動。
「那呢,姜戈大哥。」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兩個人影正在逃跑。
「媽的,還是團伙作案,咱們快追,看我剁了他們的手。」
韓戈拉起撒加,二人追去
撒加這個小子,幹啥啥不行壞事第一名,剛才韓戈都快追上小偷了,就被他打斷了,現在又體力不支漸漸被韓戈落下。
「不等你了。」
沒工夫管那個壞事的小子,韓戈奮起直追很快就追上了那兩個小偷。
或者說,人家就是故意被追上的。
兩個小偷被追上後,不緊不慢的轉過頭,幾個拿著匕首木棒的壯漢從樹後走了出來。
「哈,搞半天在這等著我呢?」
韓戈被氣笑了,偷東西、燒房子、現在還找人埋伏,誰跟他們有這麼大仇啊。
拔出長劍,韓戈歪過頭問撒加:
「是不是埃哈德那老頭嘴太碎了,這都哪來的仇家。」
不等撒加回答,他又朗聲向那些流氓說:「一個月幾個克朗啊?讓你們過來跟我玩命。」
手中長劍翻了個劍花,反射的月光將一個流氓的臉照亮,看著韓戈手中的長劍,流氓們有些畏縮。
就在韓戈與敵人對峙之際,他突然覺得後腦一痛。
「唉,你們這些人怎麼都這麼討厭,不管是你還是那個啞巴洪索、提爾、諾爾曼、埃哈德......
這些名字沒有一個不讓我火大的,怎麼就那麼能裝逼呢?」
韓戈的身後沒有別人,偷襲者只能是一個人。
「撒加,我操你媽。」
韓戈咬牙切齒。
「你看看,都像條死狗一樣在地上趴著了,還不忘放狠話呢。」
撒加踩著韓戈的頭,將他手中的劍抽走。
「屮!」
撒加突然一劍,斬斷了韓戈的左臂。
「哦,知道疼啊,我再砍你一條腿怎麼樣?」
撒加拿劍在韓戈的大腿根比劃著名。
「這胳膊往裡藏什麼呢?」
撒加見韓戈將僅剩的右臂挪進懷裡。
「放心吧,我不砍你這隻胳膊,不用藏了啊。」
無論撒加怎麼嘲諷,韓戈都將臉埋在地上,不出聲。
「怎麼回事啊,只不過斷了只胳膊,你干巨魔時候的狠勁呢,不是挺厲害的嗎?」
打嘴炮的時候最怕的就是無人回應,撒加薅起韓戈的頭髮,對著他的臉嘲諷。
「臥槽,這嘴裡怎麼全是血啊。」
韓戈的嘴裡殷紅一片,嚇了撒加一跳,他把頭湊到韓戈邊上。
「記住了,下輩子別多管閒事,本來沒想殺你的,你自己.....」
撒加的話還沒說完,韓戈一口血沫吐在他眼睛上。
「殺你馬勒戈壁。」
『刀鋒舞者』化作全新的燃料注入進這具殘軀中。
蒂蓮娜口中平淡的『大大的提升你的耐力和爆發力』此時被韓戈的怒火驅動著。
斷臂的疼痛被殺意壓下,右臂一把擒住撒加的脖頸,單臂發力直接捏碎了這卑鄙小人的喉骨。
「呸,去下面繼續噴糞吧,雜碎。」
「大,大哥,咱們怎麼辦?」
一直圍觀的流氓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怕個屁,他胳膊都斷了一隻,咱們還搞不定嗎?」
流氓頭子雖然也吃驚韓戈居然這都能反殺,但還是沒把殘疾人放在眼裡。
「乾死他,給我上。」
韓戈看著圍過來的流氓,將自己的劍從撒加的屍體上掰下來,他將再次揮舞它,就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樣。
「刀鋒舞者的原材料主要來自恐狼,它能賦予人超凡的耐力和爆發力。」
蒂蓮娜正和洪索侃侃而談。
「恐狼作為全世界都能找到的野獸,這款源自於它們的藥劑已經非常完善了。絕對是完美的戰士伴侶。
想想吧,本就強悍的戰士,在飲下這瓶野獸之血後,他將如狼一般撕碎他的敵人。
不,那時候的他既超越了人,也強過了狼,他們就是刀鋒舞者,為敵人帶來殘酷的死亡。」
「洪索!洪索!」
帳篷外,女孩急匆匆的呼喚聲打斷了蒂蓮娜的頌唱。
「小南?怎麼了。」
洪索聞聲出去。
「咱們的駐地進賊了,而且我離開沒多久,那邊就著火了,姜戈還在那邊看著小偷呢?」
小南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
其實不用小南說著火的事,這裡距離群狼的駐地很近,此時火光已經沖天而起。
被驚醒的解剖學者們已經準備去救火了。
洪索也沒再耽誤,連忙趕去救火,火勢被發現的很及時,很快就被撲滅了。
「找到姜戈了嗎?」
洪索問小南,小南搖了搖頭。
「這大活人能去哪呢?小南你留在這等團長他們,我再去找找。」
雪地上的腳印是最好的線索,與前院人們救火時踩得亂糟糟的腳印不同,房後兩行延伸進樹林的腳印很顯眼。
洪索找到小南,叮囑了一下腳印的事,隨即跨了把劍就順著腳印追去。
隨著洪索的追蹤,腳印由兩行變成了四行,終於,洪索放眼望去。
鮮血、斷肢、還有殘破的屍體裝飾著潔白的雪地,只有平和的月亮見證了這場廝殺。
洪索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能做的只有不斷翻找每一具屍體。
好在他沒有看見他最不想看見的一幕。
他找到了最後一行腳印,一行紅色的腳印將他引到了一棵老樹。
拄著劍的斷臂男人閉著眼睛躺在樹下,聽到動靜,他握劍的手晃了一下,眼睛奮力睜開看向來人。
隨即又重重的閉上,只剩下嘴還不斷張張合合。
洪索走過去蹲下,耳朵湊到斷臂男嘴邊,只聽到微弱的話語聲:
「干,屁啊,我還,沒死呢,救救老子。」
洪索嘴角揚起,連忙給韓戈包紮傷口,他的左臂被齊根斬斷,身上還有許多深淺不一的劃傷和戳傷。
簡單的包紮了還在流血的傷口,洪索不敢把韓戈自己放在這,只能在這看著他,祈禱趕緊來人。
好在,很快沃爾夫等人很快就找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