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點了點頭,似乎在認真思考時景程的話。
見此,時景程不禁握緊了拳頭,等待著刀疤男的回答。
而陳雨萱也雙眸灼灼的看著刀疤男,如果這個男人能逼迫著司念念去舔鞋底,那應該很好看,而且也解氣極了。
陳安萍亦是如此,她想開口再幫著時景程勸說刀疤男,但又擔心自己哪裡說的不對,讓刀疤男改變主意了。
「太無恥了,怎麼能這麼說,這跟直接將司念念推進火坑有什麼區別?」
「以前還覺得這時景程學歷高,彬彬有禮的,誰知道結果是個人面禽獸啊。」
「太他媽噁心了,怎麼會有這種不要臉的人?」
眾人知道時景程的無恥,可是卻不知道,他能無恥噁心到這種程度。
一邊說著,大家一邊擔心的看向了司念念。
而被突然置放到事件中心的司念念,面上卻是一派的淡定,沒有絲毫的懼意。
時景程自然將眾人的怒罵聲一字不差的全部聽到了,他也知道他的形象在這一刻全部崩塌了。
可是他寧願選擇形象崩塌,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羞辱折磨。
「時景程,你這說的的確有道理啊。」
下一刻,刀疤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這讓時景程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那,那就讓司念念替我……」
「可是怎麼辦呢?我沒有你所說的那樣變態的癖好,喜歡帶有官銜的人替我舔鞋底。
再說了,我兩隻耳朵都聽得很清楚,你老婆拒絕幫你,是你自己騙自己,還妄想騙我。
既然這樣,就只好讓你親自來幫我舔乾淨鞋底了,當然了,你也可以拒絕,大不了我再多收一份利息嘛。」
說著,刀疤男又拿出匕首,在時景程面前甩了甩。
「我為你舔乾淨鞋底!」
時景程的身體晃了晃,眼底是深深的恐懼。
而這句話,幾乎是時景程從牙縫裡一字一句擠出來的,說完,他的臉色難看極了。
「好啊,那就開始吧,你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了,鞋底的血都快幹了,所以你填起來估計要費些時間了。」
刀疤男抬腳,直接將鞋底杵到了時景程面前。
時景程閉了閉眼,最終張開嘴巴填了上去。
一股腥臭噁心的味道直達口腔,讓時景程控制不住的嘔吐出聲。
而他的嘔吐物,有一部分濺到了刀疤男的皮鞋上面。
下一刻,時景程被刀疤男一腳踹翻在地,「媽的,你找死是不是?」
兇狠的聲音,讓時景程忙不迭的爬到了刀疤男的腳下,隨即拽著衣袖給他擦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給你擦乾淨……」
還沒擦幾下,時景程再次被狠狠踹倒了。
捂著被踹的發疼的胸口,時景程臉上的五官幾近扭曲。
「誰讓你擦了,給老子舔乾淨!再敢吐出來,老子剁光你的手指!」
刀疤男怒聲道。
見時景程依舊躺在地上,蜷起手腳,一隻手緊緊捂著斷指的手捂在胸口,痛苦的扭來扭去,刀疤男再次踹了他一腳。
「還不快點給老子舔乾淨!」
聞言,時景程顧不得撕心裂肺般的痛,急忙爬起來,不敢有任何耽擱的填起來刀疤男的鞋。
這一次,就算再噁心,時景程也極力的忍耐著沒有吐出來。
因為在司念念那裡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刀疤男鞋底上沾的血都乾涸了,時景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一點一點的舔乾淨。
此刻時景程有多屈辱,心裡就有多恨司念念!
今天所受到的屈辱折磨,有朝一日,他一定千倍萬倍的全部還給司念念!
一定!
陳安萍心痛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早已淚流滿面。
她的兒子,她那樣優秀哪哪都完美的兒子,怎麼會遭受這樣的屈辱!
明明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了,可是為什麼,一夕之間會變成現在這樣!
對!是司念念!這一切都是因為司念念!
如果不是她去貸款,她的兒子怎麼會去賭!
想到這裡,陳安萍猩紅著雙眼,看向了司念念。
自然察覺到了陳安萍充滿恨意的眼神,司念念回過頭,對上了她的目光。
隨即,輕勾唇角,展顏一笑。
這一笑,讓陳安萍更加確定司念念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幕後兇手。
「賤人,我要殺了你!」
說著,陳安萍便朝著司念念倏地撲了過去。
她的確不敢對刀疤男這群人做什麼,但是司念念,今天就算不能殺了她,也要讓她狠狠掉一層皮。
可是還沒靠近司念念,就被一個男人狠狠踹倒在地。
「沒聽清我們老大剛剛說什麼嗎?再敢打攪我們老大辦正事,別怪我們連你一起打!」
男人是刀疤男的屬下,說完後他便開始對著刀疤男邀功。
「老大,怎麼樣?我做的沒錯吧?是這個女人居然不把老大的話放在眼裡!」
「做的很好,這個月的獎金翻倍。」
說著,刀疤男很是認可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而刀疤男做完這一切,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司念念。
在看到司念念面色平靜,沒有絲毫怒意的時候,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季馳縱,面色淡然的看著這一切,同時也將刀疤男剛剛的眼神看在了眼裡。
隨即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陳安萍只覺得自己的一條老命,都差點交代在這裡了,也因此,她不敢再有任何的行動。
但是心底對司念念的恨意卻是愈加的強烈了。
陳雨萱看著這一幕,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而其他人卻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雖然他們都是旁觀者,且這些事情都與他們無關,但他們依舊覺得解氣極了。
這一家人就應該被這樣收拾!
不知過了多久,時景程這才停了下來,此刻他的面色已經慘白如紙。
「舔……舔乾淨了……唔……」
嘔吐物都到了嗓子眼,卻被時景程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看看啊。」
說著,刀疤男抬起了腳,看著被時景程舔的發亮的皮鞋,眉宇間帶著深深的嫌惡。
「是挺乾淨的,不過看著怎麼這麼噁心呢。」
話音還未落下,刀疤男直接一腳將腳上的鞋子,甩飛到了時景程的臉上。
因為毫無準備,再加上因為手指還有身體的疼痛,時景程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整個人就這樣被一隻鞋子砸倒在地。
下一刻,時景程的身體便不停的抽搐著,口中更是不停的吐出了混合著嘔吐物的白沫。
「啊……殺人了……救命啊……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