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怒吼聲,讓差點沉淪的兩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司念念急忙伸出雙手推離開季馳縱,下意識的回頭朝著山洞口看去。
當看到江北山一身泥濘的站在山洞口的時候,司念念倏地愣住了。
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司念念的後頸間多了一隻大手,輕而易舉的被一勾,她的唇上再次落下了一個吻。
司念念的眸子倏地睜大,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季馳縱竟然還會再次吻下來。
他這樣做,是為了挑釁江北山,亦或者是為了刺激他?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江北山的怒吼聲再次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江北山快步朝著他們兩人沖了過來。
只是還沒有靠近,季馳縱便倏地放開了司念念。
「你……你們在做什麼?」
江北山的雙手握緊成拳,雙手更是隱隱的顫抖著,看的出來,他在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不對,應該是季馳縱你在對念念姐做什麼?」
江北山並不覺得司念念是心甘情願的,在他看來,一定是季馳縱強迫了司念念。
想到這種可能性,江北山心底的怒火更甚,幾乎壓制不住。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怎麼?沒有看清楚嗎?」
季馳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一邊說著,一隻手輕輕的撫著,司念念垂落在肩膀上的髮絲。
而他在說這句話時,自始至終都沒有給江北山一個眼神。
「季馳縱,你這個混蛋!」
心底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江北山抬手就狠狠地朝著季馳縱砸了過去。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江北山的動作,季馳縱輕鬆躲過。
季馳縱不躲還好,這樣一躲,江北山心底的怒火幾乎衝破胸膛。
江北山再次舉起拳頭,朝著季馳縱揮了過去。
很快,兩人便打做一團。
原本處於上風的季馳縱,不一會兒的時間,便被江北山撂倒在地。
緊接著,江北山的拳頭朝著季馳縱的臉上砸了過去。
可是拳頭還沒有砸到季馳縱的臉上,江北山的身子便被用力推開了。
「江北山,你住手!」
江北山就這樣被推倒在地,他的雙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司念念。
同時,他的眼底染上了一抹深深的痛意。
卻不想司念念看都不曾看江北山一眼,直接朝著還躺在地上的季馳縱而去。
「師父,你怎麼樣?還好嗎?」
司念念急忙扶起還躺在地上的季馳縱,一雙眼睛緊張的上下檢查著他身上是不是受了傷。
「嘶……」
季馳縱痛呼出聲,臉頰也輕輕皺成了一團,微微側頭朝著自己的身後看了過去。
見此,司念念瞬間想到了季馳縱後背上的傷。
隨即,司念念急忙掀起他的衣服,這才發現,包紮好的傷口處又有鮮血滲了出來。
「一定是傷口裂開了……」
司念念的面色難看,說著,她倏地看向了還坐在地上的江北山。
「江北山你瘋了嗎?為什麼要打他?他身上還有傷!本來就沒有藥物治療,只是這樣簡單的包紮著。
你這樣用力一打,又將他身上的傷口弄得裂開了。」
司念念的聲音含著怒意,看向江北山的眼神更是仿佛一把尖銳的刀。
「季馳縱怎麼會受傷?!從懸崖上掉下來的人是你,所以受傷的人也應該是你,而季馳縱趁著你受傷的時候,在這種地方輕薄你!」
被司念念這樣看著,江北山瞬間紅了眼睛。
但他並沒有將怒吼對準司念念,而是直接對著季馳縱吼道。
季馳縱明明就是一個卑鄙小人,這樣一個人,憑什麼讓司念念為他說話!
「念念,你別生北山同志的氣,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我也受了傷,所以才會下手沒有個輕重。」
相較於江北山的怒意,季馳縱卻平靜極了。
他只是嘆了一口氣,看向江北山時,眼神里滿是無奈。
但是江北山還是眼尖的看到了,季馳縱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得意又挑釁的笑。
「你……你……」
江北山怒目圓睜,倏地抬手指向了季馳縱,雖然他在為自己說話,但是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僅怪,還讓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升了起來。
一時間,他有些不明白季馳縱這究竟是什麼手段了。
江北山你了半天,最終怒不可遏的吼出了一句,「季馳縱你這個卑鄙小人!」
「江北山,你夠了,我師父不僅不怪你出手打人,還在替你說話,你怎麼能這樣說他?」
不等季馳縱說話,司念念便已經看不過去,直接怒聲回懟了過去。
說這些話的時候,司念念的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季馳縱。
「師父,傷口又裂開了,得重新處理傷口。」
季馳縱本來就因為傷口的發炎引起了高燒不退,現在燒終於退了,可是傷口又裂開了。
如果就這樣放著不管的話,又引起高燒了怎麼辦?
話音還未落下,司念念便動手準備為季馳縱重新處理傷口,完全忽視了一旁的江北山。
「沒事的,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念念你別擔心。」
抬手輕輕的抓住了司念念的手,季馳縱笑著說道。
「什么小傷,都差點見骨了,師父你別跟我犟,重新處理傷口的事情,你必須聽我的。」
一邊說著,司念念一邊脫下了季馳縱上身的衣服。
就這樣,季馳縱的胸膛,一覽無餘的全部露在了江北山的眼前。
還在氣頭上的江北山,依舊狠狠地瞪著季馳縱。
可是當看到季馳縱胸膛上,還有脖頸上,類似撓抓的痕跡時,江北山倏地愣住了。
季馳縱的胸前也受了傷?可是那傷為什麼看著那樣刺眼呢?
季馳縱自然察覺到了江北山的目光,隨即他的唇角幾不可微的勾了勾。
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司念念小心翼翼的取下之前包紮的布條後,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她真的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疼了季馳縱。
「師父,我去外面弄點水,你待在這裡千萬別動,萬一將傷口弄得更嚴重了就不好了。」
司念念很是認真的叮囑道,隨即這才給了江北山一個眼神。
「我很快就回來,你不許再動手。」
司念念的語氣里滿含警告。
聞言,江北山抿著唇,好半響才嗯了一聲。
他已經想明白了,季馳縱就是在使苦肉計,而他也是他計里的一環,這樣就能讓司念念對他怒目相對。
他已經上了季馳縱的當了,不會傻到再上一當。
江北山原本還想著替司念念出去打一些水回來,但是一想到如果他出去了,她和季馳縱不就又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便生生的忍住了,去替司念念出去打水的想法。
司念念雖然不放心,但她還是快步離開了,季馳縱的傷耽誤不得。
可是讓司念念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等她再次回來時,季馳縱和江北山兩人又打做成了一團。
而她看到的一幕則是,江北山將季馳縱按在地上,正揮舞著手中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