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群黑衣男人,將司念念他們三人突然圍了起來。
為首的男人,司念念並不認識,但是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她卻認識。
他就是這一次綁架她的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
另一個男人,她已經拖著他一起跳下了懸崖,從季馳縱的口裡得知,那人的腦袋撞到了石頭上,當場死亡。
江北山倏地站了起來,將司念念護在了身後。
相較於江北山的緊張,季馳縱卻顯得格外淡定,他甚至一直坐在那裡,沒有任何的行動。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司念念直接從江北山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著那群人,神色冷然。
「關於這個,等你去了地獄,自然會有人告訴你。」
說著,男人便對著其他人遞去了一個眼神。
他可不像先前派來執行任務的那個男人,辦事磨磨唧唧,最終還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其他人很快領會,舉著大砍刀,就朝著司念念他們三人砍去。
可是還不等他們手中的刀落下,又有一群人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
「你們是……」
黑衣人蒙了,他們不知道又冒出來的這群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會是和他們的主人是同一個人嗎?
可是餘下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那群人便直衝他們而來。
他們的身手很是厲害,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制服了那群黑衣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
他們好歹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可是在群人面前,他們的那點子身手完全不夠看啊。
這讓黑衣人們覺得既屈辱又害怕。
那群人並沒有說話,而帶頭的人卻看向了季馳縱,眼神裡帶著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恭敬。
季馳縱卻沒有看向那人,只是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念念,沒事吧?是不是被嚇到了?」
說著,季馳縱很是自然的抓住了司念念的手,放入了自己的掌心。
「我沒事,這群人是?」
司念念忍不住懷疑,才出現的這群人,是不是季馳縱的人。
也因為這樣,她一時間忘記了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他們是我的人,我們再走出山洞時,我就已經給他們發了信號。」
從司念念剛剛的表情來看,季馳縱便知道她已經猜到了。
當然了,就算司念念沒有猜到,他也不會隱瞞她。
不過在季馳縱看來,他們趕來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他們應該慶幸司念念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否則……
想到這裡,季馳縱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江北山倏地滿臉訝異的看向了季馳縱,他沒有想到這群人居然是季馳縱的人。
他知道季馳縱很厲害,可是卻不知道,他的手下居然養著這樣一群,身手極其厲害的人。
這樣的話,那也就意味著,季馳縱的身份很是不簡單。
想明白這些,江北山的心底頓時忐忑了起來,這樣的話,追求司念念時,他還有勝算嗎?
不過很快,江北山便打消了自我懷疑,就算季馳縱再厲害,他也不會放棄司念念。
不僅不會放棄,他還要不惜任何手段,讓司念念成為他的女人。
想到這裡,江北山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是誰派你們來的?」
季馳縱倏地將視線移向了那群黑衣人。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卻讓那群黑衣人的後背陡然一涼。
「哼,就算是殺了我們,我們也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
為首的黑衣人,脖子一擰,完全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聞言,季馳縱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帶頭的男人一眼。
只一個眼神,男人便立刻懂了。
下一刻,男人便奪過為首的黑衣人手中的砍刀,按住他的一隻手,舉起砍刀就砍了上去。
就在男人奪過砍刀的瞬間,季馳縱一隻手捂住了司念念的眼睛,另一隻手則捂住了她的耳朵。
江北山杏眸圓睜,顯然沒想到他們會這樣暴力。
大腦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倏地看向了司念念,準備上前捂住她的眼睛。
可是這一看才發現,這一次,又被季馳縱搶了先。
不過這一次,江北山並沒有心生嫉恨,而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如果司念念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定會被狠狠嚇到吧,幸好季馳縱比他反應及時。
為首的黑衣男人痛呼出聲,整個人因為疼痛,面容扭曲成一團。
也是這個時候,司念念倏地拿下了季馳縱捂在她眼睛上的手。
當看到為首的黑衣男人被砍下一根手指,手上沾滿鮮血時,司念念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
「師父,光砍掉這個男人的手指,恐怕還撬開不了他們的嘴,要不從其他人開刀試試?」
司念念笑了笑,很是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好,就聽念念的。」
見司念念並沒有因為眼前這一幕感到害怕,季馳縱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想想也對,他的念念心理強大,怎麼會害怕這樣的小場面。
司念念沒有絲毫的害怕,卻讓其他的黑衣男人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
「這樣的話,那就從……」
司念念笑了笑,眉眼彎彎,隨即抬手指向了那群黑衣人,胳膊更是慢悠悠的移動著。
黑衣人們的身子忍不住向後躲去,想要躲開司念念的手指。
可是身子才輕輕一動,就被身後的人又重新壓制住了。
下一刻,司念念的手指就定格在了其中一個黑衣男人的身上。
而那個男人正是綁架她的其中一人。
「不,不要砍我的手,不要折磨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只要是我知道的……」
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黑衣男人便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那你就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派你們綁架我的呢?」
當時在車上時,通過綁架她的兩個男人的對話,她就能夠猜的出來,其中一個男人膽子小,不經嚇。
所以她剛剛才會那樣對季馳縱說。
「我說,我說,是那個叫,叫陳雨萱的女人,是她讓沈先生給她一些人,然後……」
雖然餘下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黑衣男人相信,司念念他們已經聽懂了。
「果然是她啊。」
這個答案,與司念念心底的猜想一模一樣,所以她沒有絲毫的意外。
「我,我都說了,你們能不能放過我,你們放心,只要你們放了我,我絕對不會出去亂說,我……」
如果此刻他的身子能動,黑衣男人早就已經開始不停的磕頭求饒了。
「你這個叛徒,廢物,你怎麼能將沈先生供出來?!」
為首的黑衣男人氣極,頓時怒吼道。
可是男人哪裡會管那麼多,他現在只想要活命。
「放了你,當然會放了你,不過呢,是要放你進警察局。」
司念念勾了勾唇,嘴角笑意殘肆而又冷硬。
為首的黑衣男人咬緊了後槽牙,那個蠢貨居然把沈先生供了出來,這一次,就算被這些人放過,沈先生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與其被沈先生的人折磨而死,還不如拼死一搏。
這樣想著,為首的黑衣男人,便拼盡全力掙脫開束縛著他的男人,隨即一把搶過大砍刀,朝著司念念砍了過去。
「賤人,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