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沒有反抗,因為她很清楚,現在在別人的地盤,反抗只會讓自己吃虧。
看著司念念很是配合的跟著傭人離開,陳雨萱心底的怒火不僅沒有絲毫的減退,反而蹭蹭蹭的漲了起來。
不過很快,陳雨萱便壓下了心底的怒火。
就讓司念念那個賤人再自以為是一會兒吧,等讓她見識到了她的手段,她會讓那個賤人哭著求她放過她的!
此刻,另一邊。
司念念像犯人一樣,被兩名傭人一左一右的押解著。
「那位陳雨萱,陳小姐,是你們這個莊園的女主人嗎?看著好生氣派啊。」
司念念小心翼翼的看向兩名傭人,面上帶上了一抹討好的笑。
饒是如此,也沒有換來兩個傭人的一個眼神。
對此,司念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神情滿是失落。
「你們主人的莊園好大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奢靡豪華的地方呢,想必能成為這裡的女主人,手段和能力一定是十分的了得。」
雖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司念念還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也就是我這麼不長眼的得罪了你們的夫人,不然我真的很想像你們家夫人學習呢。
不過我是真的很羨慕你們呢,能夠伺候在這樣一位能力出眾的夫人,而且看的出來,你家先生也很喜歡你們夫人呢。」
司念念的語氣十分真誠,臉上羨慕的表情也不似作假。
「切,她算什麼夫人,不過是長得像……」
一旁身材有些矮小的傭人,再也聽不下去,直接反駁道。
可是不等她的話說完,另一名一直面無表情的傭人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心雨,不要亂說主人的事情。」
「心月,我哪裡有亂說,本來就是嘛,而且那個女人自從來到這裡後,便開始作威作福。」
叫心雨的女傭再次說道,語氣里的不滿毫不掩飾。
「就算是這樣,她也算是這裡的半個主人,而且你不要忘了,人家的確是個有能力的。
市面上現在專門針對女人那裡的女性用品,可是人家設計發明出來的,光是這一點,就造福了多少女性。
我們都是女人,光憑這一點,我們就該尊重人家。」
聽著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司念念並沒有阻止。
而司念念也從中聽到了關鍵信息,陳雨萱發明設計了女性用品?
那是什麼?怎麼之前她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過。
「女性用品?什么女性用品啊?」
司念念試探著問道。
「當然是……」
「好了,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
心雨正要開口,卻被心月直接阻止了。
「哎呀,害怕什麼,她這種土包子,哪裡聽過那種東西,說出來讓她長長見識也好啊。」
聞言,司念念急忙點了點頭,絲毫不介意對方說自己是土包子。
「你得罪的這位呢,人家發明了設計了衛生巾呢,專門針對女性每個月來月事的產品。
我跟你說,那東西可好用了,不僅衛生乾淨,還解決了我們女人每個月側漏或者直接漏透了的問題呢。」
雖然她很不喜歡陳雨萱那個女人,但是不得不承認心月說的有道理。
她的設計發明,的確幫助女人解決了很大的問題。
司念念的眼眸漸漸眯了起來,眼底也染上了一抹冷意。
就在陳雨萱半躺在沙發上,一邊享受著女傭的按摩投喂,一邊等待著司念念被作為狗奴隸打扮帶過來的時候,就見心月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陳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匯報。」
聞言,陳雨萱連頭都不曾抬一下,語氣更是不耐。
「不是讓你盯著司念念那個女人,將她打扮成狗奴隸帶來的嗎?不管什麼重要的事情,都等我的事情解決完了再說。」
「陳小姐,不能等,這可是關乎於你發明設計的衛生巾啊。」
只這樣一句話,讓陳雨萱倏地抬頭看向了女傭心月。
隨即,陳雨萱便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單獨留下了心月一個人。
雖然房間裡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但心月還是湊近了陳雨萱的耳朵開口。
不知道心月說了什麼,陳雨萱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把那個賤……把司念念那個女人帶來這裡,還有,不用將她打扮成狗奴隸了,她來的時候穿什麼衣服,現在穿什麼衣服就好。」
陳雨萱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多時,司念念便被帶到了陳雨萱的房間裡。
一進來,司念念的渾身便被一股熱氣包裹著,很是舒服。
「怎麼樣?念念嫂子,這裡暖和吧?」
陳雨萱半靠在棕色的真皮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另一隻手用勺子攪動著裡面的咖啡。
看著面前灰頭土臉的司念念,陳雨萱的臉上是滿滿的優越感。
「挺暖和的。」
司念念笑了笑,隨即走過去,直接坐到了陳雨萱的對面。
見她這般自來熟,陳雨萱的臉上倏地染上了一抹怒意,這個賤人渾身上下又土又髒,怎麼敢坐在她的沙發上。
「你應該沒有見過屋子裡沒有爐子,就會自動發熱的東西吧?」
雖然這句話是在問司念念,可是不等她回答,陳雨萱再次笑著開口,只是那聲音里滿是嘲諷和不屑。
「不過也對,你一直生活在桃源村那種地方,冬天的時候,只能燒點炭火取暖,這樣高級的東西,你哪裡見過。」
不要說是司念念了,就連她剛被帶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裡的一切,是時景程一輩子,不,應該說幾輩子都給不起她的。
「對了,念念嫂子,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說著,陳雨萱抬手一指,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張大床。
司念念認得這個床,老紫檀木床,售價應該在一千元左右。
不過雖然認得,但是司念念卻什麼也沒有說。
而司念念的沉默,看在陳雨萱的眼裡,就是沒有見過,毫無見識。
意識到這一點,陳雨萱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不會以為這個是你在桃源村睡得那種又臭又難聞的髒炕吧。」
說到這時,陳雨萱的臉上滿是嫌惡。
現在想想,她居然能和時景程那個廢物,在那種地方生活那麼久,陳雨萱便忍不住心疼自己。
見識過甚至享受過好東西後,她哪裡還看得上那些「低賤」的東西。
也只有司念念這種女人,才配用那種「低賤」的東西。
「雨萱表妹,你讓人將我帶來這裡,就是看你房間裡的用品的嗎?我還以為你會給我看什么女性用品呢。」
司念念倏地開口了,聲音輕柔而又和緩。
而她的話音還未落下,便讓陳雨萱的臉色瞬間變了。
下一刻,陳雨萱手中的咖啡杯,朝著司念念狠狠地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