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背著行囊,手持柴刀。
背負著發家致富的夢想跟著柳三刀踏上了自己的征程。
…
沿途。
一眾人徒步而行,隨行一輛馬車。一張防水帆布緊緊的罩著貨架。
唐孨沒有問其中是什麼,顯然這東西的利益也跟他沾不上邊兒。
領頭的是柳三刀,隨行的除了唐孨,還有五人。
都是猛漢子,隔著粗布麻衣唐孨都能很明顯的看出他們身體上隆起的腱子肉。
看起來,很唬人。
出門在外,形象很重要。
就這配置,尋常人一般都不會來招惹。
唐孨外人群里顯然是賣相最差的一個,一米六的個子,稚嫩的臉龐,略顯清澈的眼神。
一看就是個涉世未深的稚子。
不知走了多遠,唐孨只知從天蒙蒙亮一直走到烈日當空,他們一行人都沒有停下腳步。
幸好唐孨這段時間以來鍛鍊過,不然還真不一定能跟上大伙兒的腳步。
旅途中,一行人也沒有對唐孨進行過什麼刁難,漢子們沉默寡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走著走著,遠處突然出現一條小溪。
「啪啪。」
領頭的柳三刀拍手示意,開口道:
「就在此休息一刻鐘,今兒個爭取天黑前到達青霜鎮。」
「好嘞,刀哥!」
「哎喲唉,我的老腰哦~」
「俺的老寒腿兒哦~」
「…」
……
場面極其浮誇。
搞的唐孨往旁邊移了幾步。
別問,問就是害怕被傳染!
柳三刀看著唐孨樣子,笑眯眯的走過來道:
「怎麼?孨孨,還能不能行啊?不行就上馬車!下午還有大半天路程呢!」
「柳叔,我可以的。」這人生地不熟的,唐孨有些侷促,下意識的緊了緊手裡的柴刀。
這一動作顯然被柳三刀看見了。
「孨孨啊,警惕意識不錯嘛!這很對,在野外,你!任何人都得提防著點兒!」柳三刀沒有在意唐孨的小動作,反而對其鼓勵。
「柳叔…」唐孨種被偷摸被發現的感覺。
「哈哈哈,小傢伙能有這種意識很好!總比大大咧咧的丟了性命強!」
「對啊,這可不比莊子裡啊,小孨!想到年…」
「你可拉倒吧你,自己都還是夥計呢,說什麼掌柜的口音!」
「唉!!!二狗子!」
「閉嘴!都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乳名兒!信不信你睡著了我滋你臉上!狗蛋兒!!!」
「…」
一群漢子仿佛來到了無拘無束的地方,口無遮攔。
唐孨在一旁搭不上話。
唐孨表示:社恐、內向…
這裡最年輕的據柳三刀的介紹都有28歲了,自己一個16歲的新號還是別去摻和了。
趁著空閒期間,大家也就拿出自己的口糧就這溪邊的流水解決了今日的午餐。
就連拉貨的黑馬都吃上了午飯。
不多時,眾人又啟程了。
荒野難行。
再加上這條路本就只有少數的人走。
偉大的思想家魯迅先生說的沒錯:這世上本就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反正這一路走來不是亂石就是雜草叢生,偶爾還會出現路沒了的情況。
這不,前方幾塊大石頭擋在了路中間。
左側是山壁,右側是陡坡。
要想前進,就必須開道。
唐孨看著跟自己家石磨整體差不多大小的石塊,二話沒說直接上前動手清理。
一旁的柳三刀正準備調侃他幾句來著。
可看著小伙砸像是扔稻草捆一般輕鬆的把碎石扔道山坡下,頓時收住了醉。
幾條好漢你看我,我看你。
眼裡竟是驚疑不定。
唐孨清理完擋道的碎石之後,拍了拍手,轉身開口道:
「柳叔,這破路得有多久沒人經過啦,怎麼碎石里都長雜草了…」
話沒講完,就見柳三刀一行人仿佛被人下了定身術一般,眼裡滿是驚奇。
仿佛見了個鬼似的。
「柳叔?二柳叔?三柳叔?王叔?李叔?」
「你們咋了?」
柳三刀連忙上前,就對著唐孨的身體一陣摸索,每一個地方都沒放過。
「柳…柳叔!」
「哎喲~你幹嘛~」
柳三刀沒理他。
其餘人連忙問道:
「刀哥,是…是嗎?」
「刀哥,這小子能成嗎?」
「…」
柳三刀看著唐孨就像是看稀奇古怪一樣,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這可急了眾人,懵逼了唐孨。
唐孨感覺這群傢伙是不是到了野外就被釋放天性了,在村里大家可都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