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接到沈舟的電話時,婁月皎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個位置原來不是想坐就能坐的。
沈舟自己訂了酒店,知道這一趟回來,應該得住一段時間才能走。
所以挑了一個等級比較高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和婁月皎通電話。
「喂,我來了,你都不歡迎一下的嗎?」
「歡迎,我晚上就帶著事前協議過去,簽了字之後你就聽我的安排。」
「你當我是打手啊,還聽你的安排,你不得先問問董事局的那幫人,他們想扶植誰。」
其實婁月皎並不想去問,董事局愛扶植誰,就扶植誰。
只是她掌握百分之五十五的陸氏集團股份,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而且,她還有最後一張底牌,一票否決權。
只是這個能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
當天晚上婁月皎來到沈舟下榻的酒店,酒店內就設有餐廳。
兩個人就在這裡吃了頓飯,吃飯中間婁月皎把那份文協議拿了出來。
沈舟看了一眼後,覺得挺有意思。
「知道的,這是在演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鳥槍換炮了,還給我發工資啊。」
婁月皎喝著意式濃湯,感受著奶油的香醇。
「總不能讓你白幫忙,我能給你的也就只有報酬了。」
沈舟點點頭:「如果按照老陸的脾氣,他可沒那麼好心,還是你好。」
聽到沈舟這麼說,婁月皎竟不知道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挖苦。
但見他在協議上簽了字並且按了手印,這份協議也算是可以立馬生效。
「後面的事情我就等著你安排了,可不要太快啊,讓我在這邊調整調整,至少得倒倒時差吧。」
婁月皎沒有說話,喝完了面前的湯,就切了牛排。
總之她的生活好像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三天後,董事局召開緊急會議。
婁月皎也在場,關於陸硯辭久久不現身的這件事情。
董事局終於坐不住了。
「陸硯辭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一次出差這麼久,一點音信也沒有,他還回不回來了,還管不管這個公司了。」
「說的就是,撂下這麼大的一個攤子不管,讓一個外人來主持大局,這陸家是真的沒人了嗎?」
「當然有啊,有兩個呢,就是還不會走路,話也不會說。」
「哈哈,那兩個可不行,不能讓歷史重演,你這是想讓誰垂簾聽政啊?」
面對董事局的陰陽怪氣,婁月皎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動聲色。
等著他們把那些話全都說完。
婁月皎這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我作為陸硯辭的合法妻子,有權利接管他的一切。」
「既然今天召開緊急會議,我猜大家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你們的消息不假。」
「至於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公布,是因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而且我也知道諸位有很多渠道知道這件事情。」
聽完了婁月皎的發言,董事局的那些人面面相覷。
「這麼大的事情,你說瞞就瞞了,他的屍體在哪啊,在哪裡遇到害,在咽氣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單方面宣布吧,讓陸硯辭的律師過來。」
「只有他說的話我才能信任,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早就知道這些人會如此刁難,婁月皎提前做好了準備。
「以我個人能力,無法更好地經營陸氏集團,所以我提前就找好了替代者。」
「今天就借著這個機會向大家公布一下,免得大家認為陸氏集團,變成無頭蒼蠅。」
婁月皎拍了拍手,掌聲清脆。
蘇嘉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一向穿慣了休閒裝的沈舟,這一次也破天荒地穿上了正裝。
這穿上了正裝,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尤其是那文質彬彬的金框眼鏡。
更讓他凸顯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
婁月皎從陸硯辭的那把椅子上站起身來:「沈先生,請坐。」
沈舟面不改色的坐在了那把椅子上,審視著會議室的每一個人。
「這是誰,怎麼沒有見過,你是從哪裡找來了個阿貓阿狗,讓他管理陸氏集團。」
「我就說這是個外人,你們大傢伙還不信,現在說不定,陸氏集團都已經改姓婁了。」
面對董事局那些人的冷嘲熱諷,婁月皎也只是冷笑。
而沈舟平日裡那麼沒有正經,今天也突然正經了一回。
「領導陸氏集團是我的責任,也是婁小姐對我的信任。」
「我想諸位並不想把陸氏集團打造成一個家族企業。」
「這家族企業最後的結果就是從鼎盛走向衰敗,由我一個外姓人來管理,再合適不過了。」
「我與婁小姐商量過,試用期半年,如果我在這個時間內。」
「不能更好的領導集團前進,她就會把我換掉,我也會引咎辭職。」
「你們真以為這個位置是什麼香餑餑嗎,如果真的那麼好坐,為什麼當初你們不搶。」
這話說的那些人面紅耳赤,的確總裁的這個位置,的確不好坐。
他們也只是想坐享其成,根本不去想這個位置有多麼的難!
而且之所以反對婁月皎,更多的是害怕今後集團的一切事宜,脫離他們的掌控。
他們沒有辦法接受公司成為別人的,也不能接受上面的人不聽他們的安排。
本以為能儘快的扶植自己的人上位,不曾想這個女人居然先他們一步。
找了一個人頂替。
「好啊,那就給你半年的時間,如果到時候你沒有辦法讓集團正常的運營,就給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婁月皎也聽得真切,冷笑兩聲。
一手搭在沈舟的肩膀上,對他說:「我很看好你,這半年裡不要讓我失望。」
從會議室里出來,婁月皎就快步回到了辦公室。
頭一次面對這種交鋒,要說她心裡不緊張,那是假的。
好在沒多久,沈舟就回來了。
看到她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就知道剛剛那一幕,對她來說有多麼的不容易。
「不至於吧,你跟在老陸身邊這麼久,什麼場面沒見過?」
婁月皎剜了他一眼:「別在那裡說風涼話,半年的時間夠不夠?」
「我哪知道啊,我怎麼知道老陸他要幹什麼,難道之前他就沒給你透露過什麼嗎?」沈舟說。
婁月皎搖頭,如果真的透露什麼的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一般有計劃不向身邊最親近的人透露,那就意味著他需要親近之人,最真實的反應。」
「這麼看來,他要對付的人應該是熟人,因為也只有熟人才能一眼看穿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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