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只是在外面轉轉,一會就該回家了。」悔警惕的看著黑衣人。
「別這麼緊張嘛,我是花朵孤兒院的副院長,孤兒院的職責就是照顧小孩,這樣子,你把你爸爸媽媽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叫他們來接你,這麼晚了兩個小孩子在外面逗留可是很危險的。」黑衣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明明是在笑,可卻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不需要,我們的家就在前面,就不麻煩叔叔了」悔握緊了愛莉希雅的手,這個人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不麻煩不麻煩,你只要告訴我你父母的聯繫方式就行了,我會通知他們來接你的。」
「還是說,一直推辭的你,根本就沒有父母呢……」黑衣人慢慢的靠近二人,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
悔立馬拉著愛莉希雅掉頭就跑。
「想跑?給我攔他們,誰敢把魚放跑了院規處置!」
眾多蒙面的黑衣人從四周竄出,將二人圍住,此時的他們避無可避。
悔只能停下腳步,將愛莉希雅護至身後,拿出隨身攜帶的護身匕首,警惕的看著他們。
「小朋友……你不知道刀是很危險的東西嘛?」為首男子瘋癲的笑著,雙目中的猩紅愈發強烈。
「這可是只有大人才能玩的玩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完,眾多黑衣人同時從懷裡抽出了電棍、砍刀等武器。
「對付兩個小孩也要用這種武器嗎?」這時,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真是無恥啊,該死的崩壞神教……」只見一男子從一旁的汽車上走下來,手裡拿著一部正在錄製視頻的手機。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死盯著黑衣人們。
「拐賣小孩,攜帶刀具,單單是你們現在犯下的罪行就足以判刑!」
「更別說……你們大肆屠殺孤兒,弄的一整個城市怨氣熏天!」
「你們……其罪當誅!」那男人一點點向他們靠近。
在悔警惕的目光中,男子將手中的手機扔給了悔。
「小孩,保護好這手機和你的小女朋友。」
「一會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
「哦喲喲,看看這是誰呀,這不是我們的前警官大人景民嗎?」那男子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可又瞬間安靜,夜色遮掩住了他唯一露在外面的雙眸。
當那雙眼睛再次可視時,裡面透出的唯有無盡的仇恨與癲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景民,你抓了我弟弟,害他被槍決,我抓你孩子,這不是很公平嗎?」
「我不僅要抓你孩子,我還要將他獻祭給神明大人,將他的肉體一片一片剮下,讓他感受死之痛!」
「當然,我也是很仁慈的……」
「最後,在他生命的結尾……他身為你弟弟骯髒的靈魂將會因成為神明大人的祭品而被淨化!」說到神明大人時,他眼中的仇恨化作了崇拜,若不是他說的話太過殘忍,恐怕會被人誤以為的虔誠的教徒。
「景顧你是不是瘋了?!當初弟弟的事情我也很難過,可法不容侵犯!你可是落兒的親叔叔,你怎麼捨得將他抓去?」
「我勸你乖乖和我去自首,這樣還能……」
「夠了!」話還沒說完,就被景顧的怒吼打斷。
「你不配做我的哥哥,更不配做他的哥哥,你說我怎麼捨得?那你又是怎麼捨得?」
「那也是你親弟弟啊!」景顧的情緒幾乎崩潰。
「那……那不一樣,弟弟他當初是因為販毒,他做錯了事情!所以才……」被戳到內心最為痛苦的一段記憶,景民也不由得有些動容。
「夠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想讓你這種虛偽的人承認自己的錯誤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通通給我上!拿下他和那兩個小孩!」
「為了神明大人!」景顧雙手抬起吶喊道。
「為了神明大人!」其餘眾人也高聲吶喊著。
「將災厄信奉為神明,真是可悲……」
「小孩!做好準備迎敵!」
景民頭也不回的對著悔說完,就衝上前去迎戰眾多黑衣人。
「愛莉,接下來可能會很危險,你儘量離戰場遠一些,免得被殃及……」悔認真的說著。
「可是……我也想和你一起並肩作戰……我不想總是讓阿悔面臨危險了……」愛莉希雅已經潸然淚下,她第一次想變得更強,守護她所愛之人……
「別任性了愛莉」悔輕輕摸了摸愛莉希雅的頭。
「保護好自……」話音未落,一道破空聲傳來,悔連忙扭頭用匕首抵擋。
一把小刀被匕首彈開,兩名黑衣人向他走來。
「喲?竟然擋住了?這小孩有些古怪,小心點。」
「小孩子而已,我們兩個擁有神明大人的力量要是還打不過這小孩怎麼有臉回去見神明大人?趕快拿下然後撤退!」
說完二人就撲殺向前,手中鋒利的砍刀閃著危險的刀光。
悔不敢大意,全力一登,速度竟比兩黑衣人更快!
「什麼?啊!」其中一人的大腿內側被劃出一條血痕,血肉中流出的血卻不是正常的紅……而是詭異的紫紅色……
「可惡的小鬼……你激怒我了!」隨著情緒的波動,男子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道道紫色的條紋……雖然黯淡但已經可見。
男子手中砍刀用力一揮,這次的破空聲竟比之前更加大聲,悔拼盡全力的閃躲也只是堪堪閃開,要知道他可是已經踏入了悔河,獲得過了遠超常人的力量的「怪物」啊!
「這力量……不對勁……這些人不對勁……」悔的心臟狂跳,剛剛的那一下若是沒閃開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死亡邊緣的氣息讓他的腎上腺素狂飆著,他的速度與力量也比更加強大,這讓他能夠與二人周旋。
「一打二我遲早被耗死,我必須想辦法解決一個……」悔冷靜的思考著。
「從剛剛的情況來看,他們不是什麼普通人,也是某種「怪物」,在受傷的情況下會變得更強,臉上也會浮現出怪異的紫色條紋。」
「想要一打二,只有一種辦法,將臉上還沒有浮現出紫色條紋的那人一擊斃命,再想辦法解決剩下這個……」
想到這裡,悔迅速向那人發起猛烈的攻擊,突然的提速讓黑衣人有些不適應,因此他的腹部中了一刀。
人類的身體自然反應讓他下意識的彎腰捂住了肚子上的傷口。
就在他的身體開始變化之時,彎腰導致的高度變化使得悔可以攻擊到他的頭顱。
只見他像另一個敵人借力,用力躍至空中,手中的匕首刀鋒像下,小小的刀刃卻透入出關刀般一往無前之勢!
仿佛感受到了什麼,那男子錯愕的抬起頭,浮現在他眼中的是那匕首的寒芒。
在悔的全力一擊下,匕首艱難的穿過了男人的眉心,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感受著生命的一點點流逝。
他……倒下了。
悔面無表情的轉頭,繼續向著另一人進攻著。
「小子,你殺了他!」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男人的神情更加扭曲,臉上的紫色條紋也從隱約可見變得詭異清晰。
「你殺了他,殺了我最後的朋友!」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付出代價!」男人的身體和聲音都變得扭曲,他的身體開始被紫色線條包裹,聲音開始變得聽不出性別。
「啊啊啊啊啊啊!神明大人!不要!不要!」突然,那男人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一剎,他看著自己已經稱不上人類的手,他知道這是什麼……
死士化!
可他口中的神明大人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吶喊,最終,在他恐懼的叫喊聲中,他變成了一種……怪物。
這巨大的變故使得另一戰場正浴血奮戰的景民也扭頭看向這裡。
當他看到那怪物時瞳孔劇烈收縮,他向一旁傷痕累累也同樣臉上浮現著紫色條紋的景顧怒吼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試圖掌控崩壞的代價!」
「收手吧,現在你還有救!再繼續執迷不悟你只會和他一樣!」
「一個神之力失控的廢物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景顧不屑的收回了目光。
「你說我執迷不悟?那你呢,你若是沒有崩壞能又怎麼可能與我們這麼多擁有神力的神教徒抗衡?」
「我這是正規的崩壞能使用!是經過適應性檢測的!沒有副作用!」
「景落阿景落,你還真是傻的可以。」
「大道很無情,世道很不公,可有一點萬古不變。」
「越是強大的力量,越是伴隨著巨大的代價……」
「你……也沒有幾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