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烈突然感覺如芒在背。
「要從後面攻過來嗎?」
夜梟果然從後方一塊幕幛的陰影中沖了出來,呂烈立刻回身應對。
夜梟卻沒有直直向呂烈攻殺過去,而是斜斜竄向一旁,再次將一塊幕幛插在地上,從陰影鑽了進去。
呂烈刻意稍稍放鬆了一點氣勢,腳下立刻傳來濃烈的攻擊之意。
果然,夜梟抓住機會開始反擊。
呂烈心道:想用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方法玩心理戰,不得不說這小子還真是個搞人心態的高手。
夜梟從呂烈腳邊的一塊石頭的陰影中急速竄出,雙手狂揮出無數藍色光華,每一道光華都化為一隻銳利手掌,編織成一張毀滅之網。
這正是夜梟的絕招——千手蜈王殺。
來得好!
呂烈雙腿運勁,跳到了半空中,稍稍躲開攻勢。夜梟則眼見得手乘勝追擊。
呂烈爆出真炁,護住全身。氣運丹田,雙拳同時向前轟了過去。
五成功力——三奇入墓。
夜梟的雙手指甲有毒,千手蜈王殺打出的每道殘影都有毒,本來是極難對付的。但他的真炁量不夠高,遇到呂烈這種有海量真炁的人,攻擊只能扎進呂烈護體真炁三指深,根本造成不了威脅。
呂烈的雙拳轟到眼前,夜梟此刻已經追擊太深,沒法躲閃,只好收回掌勢,運足全部真炁,和呂烈雙掌對雙拳,來了一招硬碰硬。
「咚!!!」
呂烈本就有真炁優勢,又是從上向下打,雙招互撞一瞬間,夜梟便支撐不住了。
「嗯!」夜梟喉嚨中發出悶響。
呂烈趕緊收力,夜梟還是受到了三奇入墓的震盪,跌落在地面,口吐鮮血。
呂烈落在地面,問道:「仁兄,你怎麼樣?傷重不重?」
夜梟慢慢爬起來,坐在地上,又吐出一口瘀血,說道:「哥們你太厲害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呂烈將夜梟扶起來,說道:「你這影遁之法確實神奇。但是遁法都要付出真炁,精力,如我所料不錯,剛才你最後一攻之前,五臟已經累出內傷了吧!」
夜梟慘然一笑:「兄弟目光如炬,說的一點沒錯。不過也是因為我前期試探,感到咱們倆的差距太大,不用這種襲擾等我方法,一點勝算都沒有。」
「哎,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就是回去要被王老爺子責罰了!」
呂烈聞言,眉頭一皺:「王老爺子?難道是王藹!你是王藹的手下?」
夜梟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們家三代都受王家恩惠,我更是從出生開始,就如同王家的家僕。不過受人恩惠,理應報答,更何況...」
夜梟遙望看台上,黑著一張臉的王藹,用哀嘆的語氣緩緩說道:「仰人鼻息,怎能不低頭呢!哼哼哼!」
呂烈臉上露出,略帶陰險的笑容。這個夜梟,以後倒是可以聯絡聯絡。
裁判道士問道:「夜梟,你認輸了嗎?」
「我輸了!」
「勝者——呂烈!」
看台上的王藹臉都氣成黑炭了,還要保持僵硬的微笑,看起來十分滑稽。
呂慈在一旁看到了,出言寒磣他:「王胖子,不過是手下輸了,怎麼氣成這樣?太沒胸襟了吧!」
王藹嘴上咬牙切齒道:「哪有,我只是可惜這少年英才止步於此而已。」
心裡卻在暗罵:廢物!本來想著能幫我的寶貝孫兒增加一些籌碼,沒想到這麼無能!那公司的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知道對面是老爺子我的人,還不直接投降,有眼無珠!等著!你可千萬別犯到我的手裡!
呂烈打完後走出場地,看到枳堇花正陪著一個烤焦的「土豆」接受治療。
呂烈走過去問:「這個『烤地蛋』是誰啊?這麼慘!」
枳瑾花扶額道:「這是臧龍,沒想到居然能讓張靈玉用雷法劈他。」
臧龍翻著白眼,聲嘶力竭地說道:「花兒,我不行了,讓玲瓏來看看我吧,讓他換條短點的裙子..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呂烈和枳瑾花看得直撇嘴。
死胖子,色心不死,你還是死不瞑目吧。
······
全部打完,張楚嵐再一次不戰而勝。「不搖碧蓮」的名聲更加根深蒂固。
風正豪倒是特別欣賞他,還過來找呂烈談論張楚嵐這個人。只有中二少年蕭炎落寞地坐在一邊,好像受了很大的精神打擊...
另一邊,張楚嵐和徐三,徐四,馮寶寶看完諸葛青對小火神的比試,走了過來。
諸葛青現在是奪冠大熱門,耀星社的人上趕著去找他採訪。
「耀星社!」呂烈念著這個名字。截止到呂烈穿越前,原著中最大的陰謀團體。幾乎所有大事件都有他們的身影。
呂烈和張楚嵐幾人說道:「這個耀星社不簡單,咱們保護好寶兒姐,寶兒姐,有人問你問題,你就答不知道或者師傅不讓說。」
馮寶寶點頭。
那邊耀星社果然過來了,不過被徐三和張楚嵐擋了下來。他們使了個眼色,分頭一對一採訪。
呂烈抓起馮寶寶的胳膊,對來人說道:「公司剛才突然有點急事,要處理一下,不太方便採訪,寶兒姐咱們走吧!」
說罷,便扯起馮寶寶走遠了。
耀星社領頭的兩個,胡茬不修邊幅男和大眼香腸嘴女看著離開的兩人背影,小聲嘀咕道:「咱們暴露了?怎麼感覺這幾個人都很防備我們!」
「不過,他們越是這樣,就越證明馮寶寶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過了個把小時,呂烈等人又再次回到競技場,場內正是呂烈的師侄黃明對戰蕭霄。
雖然有呂烈的事前提醒,黃明還是輸了。
「各位,你們的比試都已經完了吧!」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抬眼看去。
是一個留著粉色長髮的少女,頭頂上有一根呆毛,眼睛俏皮靈動,臉上不自覺露出兩坨腮紅,讓原本美麗的臉龐更添了幾分嬌憨。穿著白色的短袖,上面印的小熊圖案都頂的變形了,真是本錢豐厚。
來者正是陸玲瓏。
「我們可以談一談了」陸玲瓏說道。
徐四點點頭:「走了,咱們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眾人在陸玲瓏的帶領下,來到山頂的一處雅致院落,推開當中廂房的房門,好傢夥,裡面三位大佬像三清一樣坐在當中。
正是張之維,陸瑾和田晉中。
張之維表情慈祥:「楚嵐快過來見禮。論起來這也是你的師爺,田晉中。當年在龍虎山就屬我和晉中,跟你爺爺關係最好。」
張楚嵐一聽,臉上立馬浮現出諂媚的笑:「晉中師爺啊!那我可得給您磕一個!」
扭過臉,看著陸瑾:「陸老爺子我也給您磕一個,要是沒您把通天籙獻出來,這羅天大醮沒這麼熱鬧啊!」
陸瑾一點不生氣,哈哈笑道:「哎呦!老張老田,這小子是損我吶!膽子不小啊!」
張之維一臉的壞笑:「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孫!」
陸瑾正色道:「放心老爺子我不白坑你,以後只要不違背天地良心,你提出件事來,我給你辦了!」
張之維盯著後面的呂烈問道:「二位先生,你們身後的這位是?」
呂烈恭敬地上前行禮:「晚輩『哪都通』總部——呂烈,道號無雙,見過三位前輩。」
「奧,是老宗那老傢伙的弟子啊,難怪年紀輕輕修為如此精深。」
這時,一位頭戴針織帽的藍發男生將一個目光呆滯的男人拎了過來。
呂烈檢查了一下,說道:「是四張狂——禍根苗沈沖的手段。」
「不錯,今天請公司的各位來,就是商量如何對付這些全性妖人。」
呂烈正色道:「各位前輩放心,公司的很多員工都已經暗中上了山,而且這次是華北和華東一起行動。」
陸瑾站起來,臉上帶著戰意說道:「張楚嵐是個餌,通天籙也是個餌,只要全性咬鉤,就把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