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磊把最後兩盤手撕豬蹄和蒜蓉小龍蝦端進來放在包廂的茶几上後,恭敬沖許言幾人說道:
「幾位老闆下酒菜已經上齊了,如果不夠的話,可以隨時加菜。」
幾人都是酒中老手,看見這一桌的下酒菜後,在也忍不住肚子裡的饞蟲,立刻打開放在茶几上的紙箱,把裡面的六瓶茅台全都拿了出來。
趙維維示意胡磊拿幾個兩錢小杯子過來,這樣喝方便一點。幫幾人倒滿酒後,胡磊就退出了包廂,不過他並沒有離開,而一直等候在包廂門口。
房間裡沒有了外人,葉凱端起酒杯有意無意的警告許言說道:
「你小子雖說掙了很多錢,但最好離那些不乾不淨的圈子遠一點,可別學一些有錢人暴富之後,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什麼都敢招惹。如果犯到我們哥幾個手裡,別怪我們到時候不講情面。」
雖然葉凱說的嚴重,但許言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就不信真有一天出了事,就憑他們幾個人的感情,肯定會拉他一把的,更何況現在有孫書記做後盾,一般人也收拾不了他。
而且他又不傻,掙了這麼多錢享受人生不好嗎?為什麼要去犯罪或者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呢?
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錢寧就不樂意了,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後,直接對著葉開貼臉開大。
「我的葉副局長,差不多得了,別沒完沒了的。許言都多大了?這點事他能不懂嗎?怎麼?真犯了事,你就不管不問?」
被懟了幾句,葉凱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密,就在他有些尷尬的想要轉移話題時,許言急忙開口。
「錢哥,你也別怪葉哥,他都是為了我好,確實有的人在突然暴富以後迷失了自我,染上了吸毒或者賭博的惡習,從此在敗家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甚至更嚴重的危及到了自己的生命,我都明白。」
「是吧老錢,你別總說我,我也是為他好,畢竟許言還年輕,有太長的路要走,咱們這幫老大哥們,不得給他保駕護航嘛!」
「行了行了,我這干政治工作的都沒有說話呢,你們兩個搞刑偵治安的,就別在這兒給許言講課了。喝著許言幾十萬上百萬的酒,然後還一邊說教人家。下次再有這事兒就別喊我了啊。典型的吃人家飯砸人家鍋。」
被王仕強這麼一說,葉凱和錢寧也不再爭執,趙維維也趁機給幾位大佬把酒滿上。
「小趙助理,你也坐吧,給他們倆倒酒幹什麼?讓他們自己倒,又不是沒長手。」
聽了王副主任的話後,趙維維瞄了許言一眼,看見老闆點了點頭,這才規矩的坐在許言的旁邊。
幾個人邊吃邊喝,又開始討論起夜場的治安環境來,三位公安系統的大佬,對於這裡嘈雜的環境,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對於如何管理它,讓這個場所變成一個遵紀守法的地方,又頗有心得。
特別是錢副廳長,在調往瓊海省以前,一直在直沽市公安局治安系統工作,對於管理這種風險場所有很很多經驗。
很快兩人又開始在這方面爭論了起來,不過許言此時也顧不上勸架了,因為他正雙眼聚精會神的看著包廂里的透明玻璃,玻璃外的舞台上,走上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
淡淡的妝容,一眼就讓他給認了出來,正是在大學操場上與他一起合唱的宋瑾瑜。沒想到這姑娘居然會出來兼職做駐唱歌手。
側身對坐在自己旁邊的維維囑咐了兩句後,許言就起身走出了包廂,胡磊看見有客人走了出來,立刻詢問: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waiter,我問問你,怎麼給台上的駐唱歌手送禮物?」
「先生,我們這裡是可以送花籃的,一個花籃200,歌手與夜店八二分成。」
「來,把你們的POS機拿過來,給我送50個上去。」
「好的先生。」
劉磊趕緊跑去了吧檯,拿著一個POS機回來,許言也沒廢話,直接刷了10000塊錢。
「先生,花籃上寫什麼?」
「就寫故人相贈吧!落款寫個許字。」
就在許言刷卡的時候,宋瑾瑜也在承受著一個醉鬼的糾纏,原來是有位坐在卡座里的客人喝多了,正在那叫囂著。
「美女,哥哥也不為難你,你唱一首歌才幾個錢,下來陪哥哥喝兩杯,一瓶啤酒,哥給你200。」
旁邊的服務生還在那勸著:「哥,人家是我們夜店正規的兼職歌手,不陪人喝酒,如果你真欣賞歌手的話,可以送花籃。」
「滾,老子就看她得勁,你趕緊讓她下來,要不然別怪我找你們夜店的麻煩。」
一看這種情況,服務員把這個卡座的營銷給喊了過來,讓他陪著一起勸勸。哪裡想到這個男人卻表現的越來越囂張。
「你們別在這廢話了,知道我大哥是誰嗎?四平集團的林果那是我大佬。不想惹事趕緊讓她下來陪我。」
就在這時候,一群服務生拎著花籃走上舞台,一人拎著兩個,一共上來二十五名服務生,把舞台的四周給擺滿了,同時主持人拿著話筒說道:
「感謝我們Sousou一號包廂的許先生送給歌手的50個花籃,感謝大佬支持。」
這個場面一出,不光宋瑾瑜驚呆了,就連剛才還叫囂的男子也低調了一點,在營銷的勸說下,順勢坐了卡座里,他倒是不在乎這萬八千的,但是能坐在一號包廂里的人非富即貴,還是少惹為妙。
宋瑾瑜趁著機會跑到主持人跟前小聲的問道:「知道送我花籃的人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服務生傳過來的話,對方就說了一句故人相贈,許先生。」
「許先生?許先生?難道是許言?」
想到這裡她直接拿出手機給許言發了一個微信。
「是你嗎?許大哥?」
「嗯!」
「真的?你也在現場?那我唱完歌可以去找你玩嗎?」
「當然可以了!好好唱,完事後來一號包廂。」
「嗯嗯,那我唱一首弦子的『不甘』,我感覺還是咱們兩個合唱才對味。」
「有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