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的第三個平安夜,b市的上空飄起了鵝毛大雪。Google搜索
寧時坐在車裡,將那隻漂亮的藍絲絨盒子拿出來看了又看,這是他親自為她設計定製的一條手鍊,他給它取了一個很俗的名字,叫做love。
「先生,公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夫人晚上還沒有回家,應該是在加班。」
寧時不禁蹙起眉頭,「這幾天都是這樣?」
「是的。」威廉點頭。
寧時揉了揉眉心,「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有什麼可忙的!」
威廉想了想:「聽說是在做數據時出了點小問題,被甲方揪住不放。」
車子一路開到樓下,寧時正準備下車,就看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從寫字樓里走出來。
「那不是……夫人嗎?」威廉頓了頓,偷瞄了一眼寧時的臉色。
寧時沒有說話,只是將車窗降下三分之一,靜靜的看著。
此時已經很晚了,街道上沒什麼人影,洛落和陸游相對而立,陸游從包里拿出一個包裝好的蘋果。
「給你。」
洛落抬眸看他,只見陸游臉上都是溫和的笑意:「平安夜快樂。」
洛落恍然,「我都忘了,早知道我也應該給你準備一個的。」
陸游將蘋果塞進她手裡,兩人之間依舊保持著剛剛好的距離,「真沒想到還會再遇見你,只是當初你消失的很突然,能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嗎?」
洛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坦然的笑笑,「我回家了。」
「回家?」
洛落點頭,「是呀,只是當時沒來得及告訴你,陸大叔,謝謝你那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洛落。」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兩人齊齊回頭,就看見清俊挺拔的寧時,正孤冷的站在簇擁的燈火下。
洛落意外又驚喜,「老公?」她看著寧時走過來,也上前兩步挽住他的手臂,「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那邊的事都辦妥了嗎?」
「嗯。」寧時淡淡的應著,然後將目光慢慢的投向孤零零站在一邊的陸游。
「寧先生。」陸游很恭敬的打著招呼。
「這位是……」寧時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對方,他並不記得自己或者洛落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個人。
「哦哦,這位是陸游,陸大叔曾經照顧過我,今天我們碰上了,還挺意外的呢。」
「他照顧過你?」寧時挑起眉毛,看向洛落的目光也變得玩味起來。
一整個晚上寧時都很不痛快,對洛落也是愛答不理的,洛落沒有辦法,換上最性感的睡衣,在他面前左晃右晃,見對方絲毫不為所動,最後也只能放棄,獨自跑去浴室吹乾頭髮。
寧時的心裡頓時更憋屈了,滿臉陰沉的站在浴室的門口。等到洛落毫無所覺的打開門,他倏然將人扛起,重新走進了浴室。
「你幹嘛……不可以……」洛落嘴上雖然拒絕著,身體卻連丁點兒的反抗都沒有,甚至還有點配合。
寧時粗魯的吻著她,耳邊聽著女人越來越綿長起伏的喘 息聲,胸口的悶滯才泄去大半。
「寧先生這麼快就不生氣啦!?」
寧時懶得理她,只是將她更深的按向了自己,「專心點。」
夜裡女人睡得沉沉,寧時卻怎麼也都睡不著,最後起身拿出了那個絲絨盒子放在了洛落的床頭,然後親親她的臉頰,這才作罷。
翌日清晨他健身回來,就看見他的女孩兒正在陽光下欣賞著手腕上的手鍊,心裡的某個地方倏然塌陷,他走到她身後輕輕的擁住她,親親她的耳垂。
「討厭啦!」洛落癢得直躲。
「喜歡嗎?」
「嗯。」
他滿意的看著她羞澀的模樣,溫柔著聲線說著:「聖誕節快樂。」
洛落撒著嬌搖頭,「不快樂,腰痛死了怎麼快樂得起來~」
寧時頓時又不想理她了。
他已經習慣了她越來越放肆的撒嬌和耍賴,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她敢這麼對他。
他拉著她下樓吃早飯,剛吃了沒幾口,就看見藥膳師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上來。
「夫人,該喝藥了。」
寧時微微蹙起眉頭,「這是什麼?」他說著又看向洛落,「你哪裡不舒服?」
藥膳師也是寧太夫人這幾天才安排進來的,所以寧時看著很是臉生。
餐廳的氣氛一瞬間變得詭異,洛落趕緊解釋:「哦,這個我最近老是感覺頭暈,看了個老中醫說我得喝這個湯藥補補……氣血。」
寧時好整以暇的盯著她,連手裡的筷子都放下了。
洛落被他嚴厲的眼神盯得已經說不下去了,只能最後乾笑兩聲,拿起湯碗放在嘴邊,「喝了好幾天了,我都愛上快這個味道了哈哈哈。」
其實這個味道一點都不好聞。
但她還是在繼續編著:「一天不喝都覺得渾身難受。」
寧時挑挑眉毛,「是嗎?那就再給夫人多盛幾碗,讓夫人喝個夠。」
洛落的眼角幾不可聞的抽了抽。
「演夠了?」
洛落:「……」
寧時有些嫌棄她的演技,「放下!」
「哦……」洛落像一隻被馴服的小貓,乖乖的把湯藥放下,然後低垂著頭。
寧時朝著藥膳師努努下巴,「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又輕又淡,不似和洛洛說話時那樣充滿了情緒,卻無形中添了幾分讓人畏懼的威嚴。
藥膳師已經冷汗淋漓了,磕磕絆絆的說著:「是這樣的先生,這個藥是太夫人特意吩咐我們熬給夫人的,說是每天都要按時按頓的喝,才能……」他偷瞄了一眼寧時的臉色,「才能懷上孩子。」
越是聽到後面寧時的臉色越黑,陰沉得幾乎快滴出水來。
「胡鬧!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敢給夫人喝!」
整個餐廳的下人包括洛落在內都跟著抖了幾抖。
「別別別,我自願的,和他們沒關係啦。」洛落解釋著。
寧時凌厲的眼風掃過去,見洛落一臉討好的笑,終究是說不出來更多責備的話。
他理解她的好意,知道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和爺爺奶奶鬧僵。
他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親親她的鬢髮,警告著:「如果再被我發現你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咬死你。」
當天下午,他便做了一個決定。
他是註定不會有子嗣的人了,這幾年事故頻發,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氣運也在流失,事業更是異常的吃力。
他所求的,不過是和洛落相伴一生罷了。而他所不能忍受的,就是洛落在他身邊受到任何的委屈。
他算到了方方面面,卻唯獨忘了長輩的壓力。
「不能生的是我,你們不要再為難洛落了,我會在宗室里選一個合適的孩子認養,當然如果二老有什麼想法都可以現在和我提出來。」
兩個老人從驚懼到不敢置信,最後終於還是在他的逼迫下接受了現實。
寧時對孩子向來沒什麼期待,他甚至會覺得小孩子哭哭鬧鬧的很煩,但他知道洛落和自己正好相反。
她喜歡小孩子,只是為了顧及他從來都不提罷了。
他帶著洛落看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本意是要選個年齡小的來養,卻沒想到洛落最後選回來的竟然是一個已經記了事的小男孩,又瘦又小的一團,死死的賴在洛落懷裡。
寧時眯著眼睛危險的盯著小男孩,才剛來就敢和他搶人了!
不過看洛落歡喜的樣子,他倒也沒說什麼。
小寧弈看著老實,其實有很多彎彎繞繞的小心思,有時半夜會突然跑來可憐兮兮的說要跟媽媽睡,有時就當著他的面故意賴在洛落的懷裡左蹭右蹭,到最後竟然發展到明目張胆的和他叫板,然後去洛落面前撒嬌告狀。
寧時一面有些頭疼,一面則暗自琢磨著該怎麼悄無聲息的消滅了他。
一轉眼,婚後五年。
時風集團在一片風雨飄搖中依然挺立,終於度過了最艱難的階段,並且隱隱有了回升的趨勢。
直到有一天,他在海外的公司在無比驚險的情況下成功的吃下了兩條航線,彼時他就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仔細的觀摩著自己的掌心。
他突然有了一種預感,他的氣運似乎正在回歸。
當天晚上,他像是著了魔一樣的,兩個人的汗水交 融 在一起,瘋狂又刺激,直到天亮了才肯放過她。
他們從不做這方面的措施,他的女孩兒傻傻的以為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
果然,洛落的小日子推遲了,寧時算得比她還要清楚,當機立斷將她扣在家裡休息,而他則同樣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回家,親自陪在她身邊,一步都不肯離開。
這是他和她的第一個孩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像愛洛落一樣的愛它,但是他堅信,這會是他和洛落幸福生活的全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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