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斗山脈,硝煙瀰漫,戰火的硝煙如同一條猙獰的巨龍,蜿蜒盤旋在山巒之間,將這片曾經寧靜的山脈徹底吞噬。
大地在魂導器的肆虐下千瘡百孔,巨大的彈坑密密麻麻地分布著,宛如月球表面的環形山,散發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四周的樹木早已被焚燒殆盡,只剩下焦黑的殘軀,在風中搖搖欲墜,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
戴浩率領著殘兵敗將,背靠著一處陡峭的山壁,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防禦圈。
他的鎧甲破碎不堪,銀色的甲片上滿是鮮血與塵土,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深深凹陷下去,露出了裡面染血的衣衫。他的臉龐布滿了汗水與灰塵,一道長長的傷口從額頭划過臉頰,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滴落,滴落在腳下乾涸的土地上,洇出一朵朵暗紅色的血花。然而,他的眼神卻依然堅毅,手中緊握著長劍,劍身上的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不定,仿佛在訴說著他絕不屈伏的決心。
「元帥,我們的人越來越少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一名年輕的士兵滿臉驚恐地喊道,他的聲音因為恐懼和疲憊而變得沙啞,眼神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存的渴望。
戴浩咬了咬牙,大聲吼道:「穩住!援軍一定會來的!我們星羅帝國的將士,沒有一個是孬種!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儘管他的聲音已經有些中氣不足,但卻依然充滿了力量,試圖給這些瀕臨崩潰的士兵們注入一絲勇氣。
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戴浩抬頭望去,只見天空中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身影。
那是日月帝國的魂導器飛行戰隊,它們如同黑色的死神,向著戴浩等人撲來,每一架魂導器上都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準備迎敵!」戴浩大聲喊道,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身體微微下蹲,做出了防禦的姿勢。
士兵們也紛紛強打起精神,舉起手中的武器,儘管他們的身體在顫抖,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決絕。
魂導器飛行戰隊迅速靠近,一道道魂導射線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戴浩揮舞著長劍,奮力抵擋著射向自己的光線。然而,敵人的攻擊太過猛烈,他身邊的士兵不斷地倒下,鮮血濺灑在他的身上,讓他的雙眼變得通紅。
「元帥,快走!我們掩護您!」一名士兵喊道,他的臉上滿是堅毅,毫不猶豫地沖向了敵人,用自己的身體為戴浩擋住了一道致命的光線。
戴浩的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他知道,自己不能讓這些士兵白白犧牲。就在他準備拼死一搏的時候,突然,一聲嘹亮的號角聲從遠方傳來,那聲音如同破曉的曙光,穿透了戰場上的硝煙與混亂,直抵人心。
緊接著,一支軍隊如潮水般從山脈的另一側湧來。
為首的是一位身著金色鎧甲的女子,她身姿矯健,宛如從天而降的戰神。金色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線。頭盔之下,是一張絕美而堅毅的臉龐,雙眸明亮如星,透露出果斷與智慧。她正是星羅帝國的公主許久久。
在她的身旁,是戴鑰衡。
戴鑰衡身材高大魁梧,身著一襲黑色的勁裝,上面繡著銀色的紋路,散發著一種冷峻的氣息。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手中緊握著一把大刀,刀身寬厚沉重,閃爍著寒芒,仿佛能夠斬斷一切阻擋在他面前的障礙。
「父親!我帶援軍來了。」戴鑰衡看到戴浩被困,心急如焚,大聲呼喊著。他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在戰場上迴蕩著,充滿了焦急與關切。
許久久眼神一凝,手中的長槍一揮,大聲喊道:「沖!救下戴元帥!」她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如同戰場上的衝鋒號,鼓舞著士兵們的士氣。
星羅帝國的援軍如猛虎下山般沖向日月帝國的軍隊,瞬間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戴浩看到援軍到來,心中鬆了一口氣,但他知道,戰鬥還沒有結束。他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振作精神,大聲喊道:「將士們,反擊!為了星羅帝國,為了我們的家園!」
他的聲音充滿了激情與鬥志,重新點燃了士兵們心中的火焰。
天魂帝國,本體宗。
在天魂帝國的一處隱秘大殿內,氣氛凝重得仿若實質,沉重地壓在每一個角落。
大殿穹頂高懸,其上繪著古老神秘的星圖,歲月的侵蝕使得顏料有些剝落,宛如這片大陸此刻斑駁的局勢。四周的立柱粗壯而古老,上面雕刻著的魂獸紋路在黯淡的光線中若隱若現。
蕭炎靜靜地坐在大殿的一側,他身著一襲黑袍,衣袂間隱隱散發著淡淡的藥香與奇異的能量波動。他的面容英俊而堅毅,深邃的雙眸宛如夜空中最神秘的黑洞,一頭烏黑的長髮整齊地束在腦後,更襯出他那沉穩如山的氣質。
此時,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的扶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每一次敲擊都仿佛在權衡著天下的利弊得失,而他的思緒也早已飄遠,回想著這片大陸這些年的風雲變幻。
毒不死站在大殿中央,他身形高大而略顯佝僂,一襲灰色長袍裹身,他的目光在蕭炎和鏡紅塵之間來回遊移,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局勢的擔憂,也有對未來的迷茫。
鏡紅塵則坐在蕭炎的對面,他身著華麗的錦袍,上面繡著精緻的金色絲線,他的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而睿智,手中把玩著一對溫潤的玉球,玉球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大殿內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內心思考的節奏。
「蕭炎,天魂帝國皇室那邊傳來了確切消息。」毒不死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道:「如今這星羅帝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正向天魂和斗靈兩國求援。若是我們不出手,恐怕用不了幾個月,星羅帝國就會被那日月帝國徹底覆滅。」
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蕭炎,似乎在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一個能改變這片大陸局勢走向的答案。
聞言,蕭炎微微抬起頭,目光透過大殿的窗戶,望向遠方那被硝煙籠罩的天際。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心中暗自思忖:「這斗羅大陸,本應是一片祥和之地,卻因這無盡的爭鬥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星羅帝國若覆滅,這片大陸的平衡將被徹底打破,屆時生靈塗炭,又將有多少無辜百姓受苦。」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
「鏡紅塵前輩,您怎麼看?」蕭炎轉過頭,看向鏡紅塵,聲音平和卻又帶著一絲期待。他知道,鏡紅塵曾經身為日月帝國的重要人物,對各方勢力的情況了如指掌,他的意見或許能為這艱難的抉擇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鏡紅塵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玉球,輕輕嘆了口氣:
「星羅帝國與日月帝國積怨已久,這場戰爭看似是兩國之間的爭鬥,實則牽扯到整個大陸的勢力格局。日月帝國近年來憑藉著魂導器的發展,實力大增,野心勃勃地想要擴張領土。若星羅帝國倒下,天魂和斗靈兩國恐怕也難以獨善其身,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我覺得有必要出手馳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憂慮,身為魂導師的他,自然明白魂導器的威力以及日月帝國的崛起給這片大陸帶來的巨大衝擊。
蕭炎微微點頭,心中對鏡紅塵的話表示贊同。
在這氣氛凝重的大殿之中,毒不死滿臉憂色地說道:「據可靠消息,日月帝國如今每下一城便要屠城,其行徑之殘暴,令人髮指。」說罷,他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的皺紋因這深深的憂慮而顯得更加深刻。
蕭炎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緊,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忍:「日月帝國怎可如此殘忍,城中百姓皆是無辜之人。」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骨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對日月帝國的惡行充滿了憤恨。
鏡紅塵也面色凝重地接口道:「正是因為日月帝國的這種殘暴行為,才使得星羅帝國的形勢愈發危急。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士兵們雖奮力抵抗,但也難敵日月帝國那強大的魂導器攻擊。長此以往,星羅帝國恐難支撐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頭,手中的玉球也停止了轉動,可見其內心的沉重。
毒不死微微點頭,繼續說道:「我們雖與星羅帝國有過一些過節,但在這等關乎大陸生靈塗炭的大事面前,絕不能坐視不理。畢竟,百姓是無辜的。若任由日月帝國繼續這般肆虐下去,這片大陸將陷入無盡的黑暗與混亂之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顯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採取行動。
蕭炎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憤怒,緩緩說道:「對於日月帝國的暴行,我們必須有所行動。只是,我眼下還需去星斗大森林獲取第七魂環,提升自身實力。待我歸來,便帶領炎盟眾人支援星羅帝國,徹底終結戰爭。」
毒不死看著蕭炎,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好,你儘管去提升實力,我們會在此期間做好各項準備工作。等你回來,我們一同前往星羅帝國,共同對抗日月帝國的侵略。」
曾經輝煌無比、令無數人嚮往的史萊克學院,如今已淪為一片死寂之地。
學院的大門半掩著,走進學院,往昔熱鬧的景象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與淒涼。
寬敞的主幹道上,曾經整齊排列的石板如今破碎不堪,有的翹起,有的斷裂,縫隙中雜草叢生,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道路兩旁的樹木枝葉凋零,偶爾有幾片枯黃的樹葉飄落下來,在空中打著旋兒,最終輕輕地落在地上。
學院的教學樓錯落有致地分布在校園內,但此刻卻顯得格外陰森。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和藤蔓,這些植物肆意生長,仿佛要將這些建築重新吞噬回大自然的懷抱。
突然,一陣陰寒的風吹過,葉夕水帶領著鍾離烏、龍逍遙以及一眾教眾鬼魅般地出現在學院的廣場上。
葉夕水身著一襲拖地黑袍,黑袍上繡著暗金色的詭異紋路,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幽光,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其中掙扎。她的頭髮花白而凌亂,肆意地飛舞著,一張臉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猶如乾涸的河床,然而那雙眼睛卻閃爍著瘋狂而貪婪的光芒,仿佛兩團燃燒的鬼火,透著徹骨的寒意。
鍾離烏緊跟其後,他身材高大壯碩,一襲深紫色的勁裝緊緊地包裹著他強健的身軀,凸顯出他那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線條。他的臉龐寬闊而冷峻,猶如刀削斧劈一般,透著一股陰鷙之氣。
龍逍遙則神色淡漠地走在一旁,他身形修長,一襲黑色的風衣隨風飄動,給人一種瀟灑不羈的感覺。
一眾教眾身著黑色的教袍,教袍上繡著血紅色的不知名符號,他們整齊地排列在葉夕水身後,散發著一股肅殺而邪惡的氣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狂熱與猙獰的神情,仿佛一群從黑暗深淵中爬出的惡魔,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這片廢墟上肆虐。
葉夕水站定後,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學院內迴蕩,驚起了一群棲息在殘垣上的黑鴉,它們呱呱叫著飛向天空,為這陰森的場景增添了幾分不祥的氣息。
「哈哈哈,看看吧,這就是曾經不可一世的史萊克學院!」葉夕水的聲音沙啞而扭曲,如同指甲划過破舊的窗欞,讓人不寒而慄。她猛地一甩衣袖,從魂導器中取出了一些骨頭,那些骨頭色澤慘白,上面還帶著些許未乾涸的血跡。
「哼,這些所謂的強者,如今也不過是一堆白骨!」鍾離烏跟著冷笑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惡意,眼神中閃爍著報復後的快感。他大踏步上前,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一塊骨頭上,骨頭在他的腳下發出嘎吱的脆響,仿佛是不甘的哀鳴。
葉夕水蹲下身子,用手拿起一塊骨頭,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著,那眼神仿佛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史萊克學院,曾經是多麼的輝煌,如今卻落得這般淒涼的下場,真是可悲啊。」
說完,葉夕水深吸一口氣,乾裂的嘴唇開始微微顫動,古老而晦澀的咒語從她的牙縫中緩緩擠出,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夜梟的哀鳴,在這空曠的學院中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隨著咒語的吟誦,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縮。黑色的霧氣從地底緩緩升騰而起,迅速瀰漫開來,將整個學院籠罩在一片黑暗的陰霾之中。
「以羅剎之力,召亡者之魂;借生靈之血,啟往生之門!」
葉夕水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而悽厲,劃破長空。她手中的法杖猛地一頓,重重地敲擊在地面上。剎那間,地面劇烈顫抖起來,一道道黑色的裂縫如蛛網般向四周蔓延開來,迅速朝著史萊克城的方向伸展而去。
此時,史萊克城中的平民們還沉浸在對往昔平靜生活的回憶與對未來的迷茫之中。簡陋的房屋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狹窄的街道上瀰漫著淡淡的炊煙,孩子們在街頭嬉笑玩耍,追逐著一隻破舊的皮球,他們的笑聲清脆而純真,為這片灰暗的世界增添了一絲難得的生機。
老人們坐在門口的石凳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手中的菸袋鍋子不時地閃爍著微弱的火星,他們在默默等待著生活的轉機,卻不知一場滅頂之災即將降臨。
黑色的裂縫如同惡魔的觸手,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史萊克城的每一個角落。
起初,人們並未察覺到異樣,只是感覺腳下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仿佛是大地在沉睡中的夢囈。然而,片刻之後,強烈的吸力從裂縫中爆發出來,毫無防備的平民們瞬間被捲入其中。
「媽媽!」一個小女孩驚恐地呼喊著,她緊緊地抓住母親的衣角,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然而,母親卻被那股強大的力量無情地拖走,只留下一隻伸向女兒的手,在空氣中徒勞地掙扎著。小女孩的身體也逐漸被吸入裂縫,她的哭聲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救命啊!這是什麼東西?」一個年輕的男子拼命地抱住一根石柱,他的身體被吸力拉扯得幾乎變形,臉上的肌肉因恐懼和用力而扭曲。但石柱在這股邪惡的力量面前也顯得脆弱不堪,逐漸出現裂痕,最終轟然倒塌,男子也隨之被黑暗吞噬。
夫妻們相互依偎,試圖用彼此的力量抵抗這股不可抗拒的吸力,但他們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向著裂縫滑去。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絕望與不舍,雙手緊緊相扣,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彼此的生命,抓住這即將消逝的世界。
隨著平民們的靈魂被源源不斷地吸入,葉夕水身前的那些慘白骨頭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發出咯咯的聲響,仿佛是被喚醒的亡靈在歡呼雀躍。
骨頭表面逐漸泛起一層幽綠色的光芒,光芒中隱隱浮現出模糊的人形輪廓,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鬼火般的光芒,陰森而恐怖。
「哈哈哈,成功了!」葉夕水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在這片死亡之地迴蕩,顯得格外刺耳。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得意與癲狂,仿佛在這一刻,她已經成為了主宰生死的神祇。
「史萊克學院的這些宿老們,在羅剎神力的幫助下,將以亡靈的方式復活重生,並且實力更勝以往」
她的目標很明確——復活史萊克學院那些已經死去的宿老們。羅剎神傳承中的一種極為禁忌的祭祀之法——亡靈復生。她知道,這種復生的方式並非常人所能承受,復生的宿老將不再是人,而是以亡靈的狀態存在。更為可怕的是,這種祭祀需要巨大的獻祭,她需要用無數的靈魂來交換。
她的眼神陰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史萊克城,這座曾經光輝燦爛的城市,如今已成廢墟。城市中的居民大多是無助的平民,生活在底層,痛苦且無望,他們的靈魂,將是最佳祭品。
祭祀之法開始,葉夕水的咒語愈加深沉,神符在她的手中閃爍出可怕的光輝。
突然,她的雙眼變得異常空洞,宛如兩潭深不見底的黑洞,吸收著周圍的所有光線。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周圍的氣氛變得壓抑而詭異,仿佛整個空間都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支配。
整個史萊克城的氣氛變得壓抑無比,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將所有的生命氣息鎖住。無論是流浪的孩童,還是疲憊的商人,抑或是溫和的長者,所有的平民們都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困惑和恐懼,但卻無法動彈。
然後,葉夕水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冷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她的雙手再次張開,仿佛是要擁抱整個城市。隨著她的動作,黑暗的氣息如潮水般湧向四面八方,籠罩了整個史萊克城。每一寸空氣似乎都充滿了死亡的味道,街道上的每一根石柱,每一座建築,都仿佛變成了死亡的祭壇。
隨著一聲低沉的呼喚,整個城市的每一個平民的靈魂開始被無形的力量抽離。那些原本安靜無聲的人們,他們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嘴巴微張,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呼喊。
葉夕水的祭祀不僅僅是復生宿老,更是吞噬所有靈魂的祭祀。
無數的靈魂開始在她的周圍聚集,如同一片灰色的霧霾,緩緩升騰。那些無助的平民,他們的靈魂在瞬間被剝離,變成了涌動的黑霧,聚集在葉夕水的掌心。
她的眼睛閃爍著激動與狂熱的光芒,她感覺到這些靈魂在自己掌中沉浮,帶來的是強大的能量。
「更多,更多!」葉夕水低語,仿佛是在引導著這股力量。
隨著她的召喚,史萊克城的每個角落都開始被這股力量吞噬。那些靈魂在空氣中飛舞、掙扎,發出無聲的尖叫,似乎在抗拒這場可怕的獻祭。然而,無論它們如何掙扎,最終都無法逃脫葉夕水的召喚。它們的身體開始變得虛無,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生命氣息,只剩下飄渺的魂魄在空中游離。
她開始將這些靈魂匯聚到祭壇上,隨著靈魂的匯聚,祭壇上的神符開始發出耀眼的紫色光芒。整個史萊克學院的地面開始震動,四周的空氣幾乎被撕裂,空中的光輝和黑暗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獻祭!」葉夕水的聲音變得異常高亢,帶著瘋狂的激情。她一揮手,所有的靈魂與鮮血瞬間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渦。這道漩渦不斷地旋轉,吸收著周圍的一切,直到整個史萊克城的生命氣息都匯聚在這一點,成為葉夕水祭祀的最終力量。
這些平民的靈魂,被吸入了黑色漩渦之中。每一顆靈魂被吞噬時,都會發出一聲無聲的哀嚎,鮮血隨著靈魂的消散化為無數的紅霧,瀰漫在空中,填補了每一寸空氣。它們像是一滴滴鮮血,融入到葉夕水的祭壇中,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
「復活,復活吧!」葉夕水瘋狂地咆哮。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這股力量充斥著她的身體,令她幾乎無法承受。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狂喜的狀態。
史萊克學院的那些死去的宿老們,正在通過這些鮮血與靈魂的祭品重新復生。那些已故的強者們的靈魂如同涌動的黑潮,衝破了死亡的枷鎖,逐漸成形。只是,他們再也不是人,而是成了亡靈。腐爛的肉體,空洞的眼眶,帶著不可避免的陰冷氣息,他們的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死亡氣息。
龍逍遙站在不遠處,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湧起一陣不忍。
「待這些史萊克學院的人全部復活,我們要馬不停蹄地前往星斗大森林。此次的目標,便是獵殺帝天等一眾凶獸,它們的獸魂對我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屆時,整個斗羅大陸都將臣服在我聖靈教的腳下。」突然,葉夕水對著眾人說道。
神界,曾經那片神聖而莊嚴的領域,如今卻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天空中原本璀璨的星辰變得黯淡無光,厚重的雲層如同鉛塊般積壓,仿佛整個神界都在為剛剛結束的動盪而默哀。
唐三,這位如今神界的實際掌控者,身著一襲華麗的金色長袍,上面繡著繁複的金色紋路,每一道紋路都蘊含著強大的神力,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他的臉龐英俊而冷峻,雙眸猶如深邃的海洋,平靜之下卻隱藏著無盡的波瀾。此時,他站在廣場的高台之上,俯瞰著下方被封印神力、一臉惶恐的二級神和三級神們,這些神祇曾經是毀滅之神的下屬,如今卻成為了他鞏固權力的犧牲品。
戴沐白,這位曾經與唐三並肩作戰的夥伴,此刻也站在台下。他的身上還殘留著戰鬥的硝煙氣息,白色的長髮有些凌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對眼前局勢的擔憂。
他望著高台上的唐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小三,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他們只是奉命行事,並非罪大惡極之人。」
唐三聽到戴沐白的稱呼,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的目光如電般射向戴沐白,冷冷地說道:「戴沐白,小三也是你能叫的嗎?如今我乃神界之主,你應當對我保有最起碼的尊重。」
他的聲音在廣場上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戴沐白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唐三會因為一個稱呼而如此翻臉。在他的記憶中,曾經一起在斗羅大陸上闖蕩的日子裡,彼此之間都是以兄弟相稱,小三這個稱呼是他們友情的見證。
但如今,看著唐三那冰冷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姿態,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變得有些陌生。
「你……」戴沐白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唐三那不容冒犯的神情,他把話又咽了回去。他心中暗自嘆息,曾經的兄弟情分難道就這樣在權力的漩渦中消失殆盡了嗎?
唐三轉過頭,不再看戴沐白,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些被關押的神祇。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冷酷與決絕。
「你們身為神界的神祇,卻追隨毀滅之神妄圖顛覆神界的秩序,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唐三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打著那些神祇的心。
一位二級神忍不住抬起頭,眼中滿是悲憤:「海神,我們只是聽從上級的命令,我們也不想參與這場爭鬥。你如今這般對待我們,與暴君何異?」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對唐三的不滿和質問。
唐三冷哼一聲:「聽從命令?在神界的大義面前,你們應當有自己的判斷。毀滅之神的野心路人皆知,你們卻依然助紂為虐,這就是你們的罪。」
他的話語看似義正言辭,但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強詞奪理的味道。畢竟,在這場神界的權力鬥爭中,又有誰能真正置身事外呢?
此時,站在一旁的馬紅俊小聲地對奧斯卡說:「三哥這是怎麼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啊。自從成為神界的掌控者後,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奧斯卡無奈地搖了搖頭:「權力會改變一個人,也許三哥也沒能逃脫這個魔咒吧。」
他們的聲音很低,但在這寂靜的廣場上卻清晰可聞,唐三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他卻裝作沒有聽見,繼續著自己的審判。
在神界的一個角落,善良之神和邪惡之神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唐三所作所為的不滿,也有對神界未來的擔憂。
「唐三這是在濫用權力,他這樣做只會讓神界陷入更深的危機之中。」善良之神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溫柔而慈愛,但此刻卻帶著一絲憂慮。
邪惡之神冷笑一聲:「這是他的本性暴露罷了。當初在神界大戰時,我們沒有出手幫助他,他便懷恨在心。如今他掌權了,自然是要找機會報復。」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對於唐三的行為,他似乎早有預料。
善良之神微微皺眉:「不管怎樣,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胡作非為。神界是大家的,不能讓他一個人獨斷專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神色,雖然她本性善良,但在面對神界的大義時,她也不會退縮。
邪惡之神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我們也不能貿然行動。唐三如今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們需要等待合適的時機。」
回到神之廣場,唐三繼續著他的整頓行動。他下令將那些被封印神力的神祇押往神界的監獄,那裡是一座黑暗而陰森的建築,周圍瀰漫著強大的禁制力量,一旦進入其中,便很難逃脫。
「唐三,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一位三級神在被押走前,憤怒地喊道。他的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儘管神力被封,但他的反抗精神卻沒有被磨滅。
唐三對此卻毫不在意,他只是淡淡地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這些叛亂者帶走。在他看來,這些人只是他鞏固權力的墊腳石,只要能夠消除潛在的威脅,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價。
隨著最後一位神祇被押走,神之廣場上變得異常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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