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雄心壯志

  北方豫州接連下了好幾天的大雪，天氣冷的把人的眉毛都會結一層白霜，馮西山的帥府更是一片銀裝素裹，林萃心守著溫暖的火爐看著姑姑在織毛衣，下人給她們上來熱熱的可可，萃心端起來，喝了一口，感覺通身舒服。

  「父親，不能改改嗎？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趁現在打他整個西北軍難以翻身，現在多地軍閥對於王雲章狐假虎威不滿，早早就想滅了他的西北亳州軍閥，金萬中，李四文他們派人發來信函要求父親助他們攻下西北軍閥的北部，為什麼不同意。」馮赫亭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父親。

  馮西山皺著眉頭看了馮赫亭一眼，「怪不得人人都道豫州軍只有少帥馮赫亭，看來你是想要直接越過我成了司令，取而代之。」

  馮赫亭知道又是父親身邊的小人挑撥離間，別過頭十分不服氣，「現在的局勢根本不容許豫州軍獨善其身。父親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整個豫州軍打算。」

  哐當，瓷器被摔碎，

  林青青驚的站了起來，擔憂的朝樓上的書房望去。萃心走過來安慰姑母，又摟著她坐下。

  「真是，沒有長毛的狼崽子，那王雲章是泥做的嗎？他能擁有如今的西北軍，全靠軍火和人馬。你就不想想冒序東為什麼招安他，就是忌憚他手裡的軍火，這些年王雲章靠著走私軍火發了大財，到處招兵買馬，擴大勢力。我豫州軍兵力不足其二分之一，你拿什麼和他斗，到時候落個江山不保。」馮西山恨聲說著。

  馮赫亭看著怎麼也不肯出兵的父親，轉身一腳踹開門又下樓去。林青青讓萃心回房，她上樓去安撫馮西山。萃心不想回房間悶著，獨自走到了後院，院子裡栽著無數的臘梅都要迎冬怒放，散發出濃濃的香氣，馮赫亭拿著馬鞭猛的朝怒放的紅梅抽去。

  「大表哥，這是拿著紅梅出氣嗎？，我覺得姑父說的沒有錯，王雲章狼子野心，又有無數軍馬，槍枝彈藥裝備齊全，貿然和他對上，對於整個豫州軍不是好事，姑父固然穩重求穩顯得優柔寡夸，但是姑父在軍中多年，他自然有他的打算，大表哥為什麼不想想姑父的話也是十分有道理的。」林萃心柔聲開口。

  「你懂什麼，婦人之見，真的是頭髮長見識短。古人說的還有有幾分道理的。」說完甩掉手裡的梅枝離去。

  林萃心被他一句頭髮長見識短氣笑了，「剛愎自用，不聽勸，怪不得後來被王雲章打死。活該。」恨恨的跺跺腳後悔自己多管閒事。

  林青青站在門口等了半天不見馮西山說話，知道他肯定氣壞了，沒有看到自己來，讓下人把地面收拾乾淨，自己又端了一碗安神茶給他，站在他身後給他揉著氣鼓鼓的胸膛。這些年，各地軍閥相互征伐，一會是敵，一會是友，全是根據自身利益算計。馮西山這幾年在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大多都宿在了司令部，林青青瞅著他本來花白的頭髮又白了一片，心中心疼無比。

  過了好久，馮西山拉過她的手柔聲說道，「這幾年，我就想安穩的陪著你，守著豫州，守著咱們的家，平平安安過日子，只是以後恐怕不能了。赫亭這個人太過浮躁野心又大，我怕多次阻攔他，讓他心生不滿，時機一到，我還是會出兵的，又讓你日日擔憂。」

  林青青摟著他沉聲說道。「我知道，你一切都是為了我隱忍，你不必如此，怎樣我都喜歡，你在外打仗，我就在家裡等你回來。去吧，我知道你的雄心壯志。怎麼能因為我而躊躇。

  馮西山拉過愛妻坐在自己腿上，親了親她的額頭，兩個人如鴛鴦交頸摟著，相互安慰。

  站在樓梯口看到的林萃心心酸不已，姑父會死在西北軍鬥爭中，姑姑也會自盡隨他而去，自己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