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我是棵青草

2024-09-23 19:43:06 作者: 夜班一壺漂泊酒
  蘇墨:女人說起謊來都是這麼順溜的?

  麻臉和一眾黑衣人:活都做完了,誰給誰打下手呢?

  小李大夫看著床上的人:咦?醒了?莫非是迴光返照?

  小李大夫聽說宋錦繡自己把箭拔了,病人沒事,還給止住了血,一臉不可置信。

  「宋,宋姑娘,你怎麼做到的?」

  想想這幾天這丫頭時不時冒出來的想法,抬高傷肢,石膏固定。

  莫非,這是個隱藏的神醫高手不成?

  宋錦繡被小李大夫火辣辣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我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反正再不拔箭他就得死,我就乾脆拔了出來,然後上藥包紮就是了。」

  小李大夫一臉懵,「就這?」

  宋錦繡攤攤手「就這。」

  小李大夫被打擊的有些風中凌亂,他看著眾人:我能信不?

  眾黑衣人:信你就是傻。

  「咳咳咳,」蘇墨又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他覺得是趴著這個姿勢不對。

  「扶我起來。」

  麻臉連忙上前,和另一個黑衣人扶著他坐起來。

  坐起來後,蘇墨不再說話,盤腿開始打坐。

  眾人馬上就安靜下來。

  一刻鐘後,蘇墨睜開眼,看著宋錦繡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宋錦繡連忙手掌向前一推,「別,可千萬別謝我,我可不想給你做妾。」

  黑衣人紛紛瞪向她:抬舉你了嘿?蹬鼻子上臉了都。

  蘇墨不由失笑,忍不住打趣她道:「那我就做你那一夫可好?」

  「噗嗤,咳咳咳。」宋錦繡被自己的口水嗆了。

  蘇墨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於是他繼續道:

  「我今年十九,還是棵青草,當然,你只救了我一人,有一夫就夠了,十二持就算了吧,畢竟,他們的確是老乾草。」

  「噗……」

  「咳咳咳……」

  這回,不止宋錦繡,就連一眾黑衣人也被嗆到了。

  也許是這少年天賦異稟,也許是那滴稀釋靈露起了作用。

  三個時辰後,傷口已經結痂,除了臉色蒼白,他已經能行走自如了。

  「宋姑娘,大恩不言謝,這玉佩你拿著。」

  蘇墨從脖子裡掏出一塊墨玉,遞給宋錦繡。

  宋錦繡不想要。

  這可是男人的貼身之物,她拿著算什麼?

  見宋錦繡推拒,蘇墨調侃道:「怎麼?這可是一夫的信物,不敢拿了?」

  宋錦繡撇嘴,仍然不接。

  蘇墨失笑,把玉佩塞她手裡。

  「拿著,遇到難處,拿著它去府城醇香茶樓找竹掌柜就行。」

  「只是個信物,又不能當了,還不如給真金白銀當醫療費呢。」宋錦繡嘟囔著接了玉佩。

  蘇墨哭笑不得,摸了摸身上,愣是一個銅板也沒有。

  「你們誰身上有錢,拿過來。」

  結果一群大男人,竟然只湊了十兩碎銀子。

  蘇墨不由黑了臉。

  麻臉道:「主子,咱們剛從戰場上回來,連個荷包都沒帶的。誰上戰場身上還裝錢呢?」

  宋錦繡一聽,「你們是當兵的?保家衛國的兵哥哥?」

  「哥哥?」

  麻臉點頭:「昂,前天哥哥們還和敵人幹了一架呢。」

  「原來是保家衛國的英雄,那這醫療費免了。」宋錦繡頓時肅然起敬。大手一揮,很是豪邁。

  一開始她還當這群人是土匪惡霸呢,不過既然是兵哥哥,那當然是軍民一家親。

  雖然只有十兩碎銀子,蘇墨還是給了她。

  宋錦繡頓時熱絡起來,又給蘇墨換了一次藥,還灌了一壺菩提葉浸泡過的空間清泉水。

  她囑咐道:「這水是從生血草的葉子上收集的露水,補血的,你別浪費了。」


  「好,」蘇墨收了水葫蘆,吩咐手下「備馬,我們連夜回軍營。」

  十幾匹戰馬就在醫館門口。

  蘇墨一個翻身,利落上馬,然後沖宋錦繡一拱手:「後會有期。」

  麻臉也揮了揮鞭子,沖宋錦繡道:「小丫頭,哥哥們走了。」

  一騎絕塵。

  宋錦繡送走這群人,掂了掂手中的十兩碎銀子,哼著小曲回了後院。

  小李大夫望著宋錦繡的背影:這丫頭一定是神醫。

  即使是碰巧拔出了箭,可傷筋動骨一百天,那小將軍的傷恢復的也太快了。

  嗯,說不定她還有特效藥。

  「哎,宋姑娘,宋姑娘,等等我……」

  後院,擔心了一天的宋春生根本無心識字,他時不時往門外看。

  「錦芳,你姐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說是給小李大夫打下手,可這也太久了,天都要黑了。」

  「我剛才去的時候,姐拉著我說悄悄話了。說打石膏啥的,小李大夫一個人不行,她弄完了就回來了。」

  「哥,別擔心。我回來了。」

  宋錦繡笑嘻嘻地進屋,拋了拋手中的荷包,然後捏著荷包往兄長懷裡一丟。

  「這是今天的工錢。哥你收著。」

  宋春生看著妹妹高高興興的回來,這才放下心,拿起荷包一看,吃了一驚。

  「這麼多?小李大夫給你的?」

  「不是,病人家屬給的。」那群黑衣哭寶寶們,也算是病人家屬吧。

  正在騎馬飛馳的黑衣人掏了掏耳朵,

  「這耳朵咋有點癢。」

  「我也有點癢」

  麻臉也扣了扣耳朵。

  「別是那小丫頭又在罵我們這群老乾草吧?」

  「哈哈哈,那就是個小辣椒,我本想著拐了她跟了主子,以後咱們有個傷了啥的,自己人用著也方便,沒想到被人奚落地一文不值。」

  「你可拉倒吧,想拐人家?做十二持之一人家都不要,老乾草說的就是你。」

  「唉唉唉,別撿我一人損啊,要乾巴大家一塊乾巴,再說了,人家後來不叫咱們兵哥哥了嗎?認個妹子也不錯誒。」

  一群人再也沒了早上的低迷,兇狠,視死如歸。嘻嘻哈哈,縱馬飛馳,意氣風發……

  兄長的腿恢復的很快,第十天,宋錦繡覺得可以出院回家養著了。

  「不行,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再住幾天吧,醫館裡管吃管喝,又不收你錢,你這麼急著回家幹什麼?」

  小李大夫堅決不放。

  這幾天他時常借著來給宋春生檢查的機會,和她探討一些傷者病症。

  他發現,這小丫頭的確不凡,隨便嘮叨幾句,他就受益匪淺。

  宋錦繡無語,有這麼上趕著給人看病的大夫嗎?

  「那個,小李大夫,我真不懂醫。我就是個農家丫頭,至於給你提的那些建議,也只是靈感觸發。」

  「你偶爾的靈感觸發就這麼厲害了,你這是學醫的天才呀?要不,你跟我,不,跟我爺爺學醫怎樣?師姑?」

  「噗嗤,咳咳咳」宋春生正在喝水,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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