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嫂子她們去老宋家鬧了一場後,老宋家竟然奇蹟般地安靜下來。
新房竣工後,土地也終於有了著落。
鄰村的劉地主家,有一個四十畝的小莊子出售。
里正當即拍板,花了五百兩,連著莊子邊上的池塘也買下來了。
「春生,這錢花的不冤,有了池塘,以後澆地就不用跟劉家村的人爭水道了。」
他怕的是遇到旱年,幾個孩子也爭不過人家一村子人,到時候莊稼沒水,這一年也就沒收成了。
宋錦繡去看過,池塘還不小,如果開發出來種蓮藕也是可以的。
春生家買地的事,自然也瞞不住人,很快就傳遍了宋家村。
搬新家的這一天,許多人都在感慨兄妹四個有福氣。
本來以為幾個孩子離開了老宋家,會朝不保夕餓肚子,沒想到短短一個月不到,就有房有地過上了地主般的生活。
為此,村里一些大姑娘小媳婦都做夢自己也救了人得了貴人賞了呢。
也因此,助人為樂的事也多了起來。
說不定哪一次就救了個貴人呢?
宋春生腿上的石膏也取下來了,腿恢復很好,就是他臉上的傷疤也淡了許多。
眾人都說是他們如今吃飽穿暖,吃胖了,疤就不那麼顯眼了。沒看小秋生都胖了一圈,像個年畫娃娃似的?
其實宋錦繡知道,這都是菩提樹葉泡水喝的緣故。
宋春生他們正式過繼這天,族長請了親朋好友,大擺筵席,又是一番熱鬧。
有房有地有靠山,宋錦繡覺得這生活還不錯,壽終正寢是沒問題的。
家裡地有兄長管著,就是蒸餾酒精,也是交給兄長自己摸索去。
家務事呢有妹妹張羅,這孩子雖然小,縫縫補補洗衣做飯照看弟弟樣樣在行。
而且她幹活的積極性很高,都不用宋錦繡幫忙,每天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似的。忙並快樂著。
看著小丫頭忙忙碌碌,宋錦繡有點過意不去,這還是個童工呢?
再說了,自己都不想干,那能讓小孩子干?想著找機會買些人得了。
家裡的事她不管,就一心想著怎麼豐富空間草藥幫寶丫。
要是再找幾株靈植就好了。
讓小李大夫帶來的藥材種子,雖然尋寶鼠君君都不滿意,可還是先種下了,聊勝於無吧。
至於靈植,宋錦繡決定再進山看看。
跟兄長打了招呼後,她就背著背簍進了山,並沒有看到兄長在她身後欲言又止的表情。
進了山,看看四周沒人,就把尋寶鼠君君放了出來。
君君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一人一鼠天南地北地聊著天,漸漸的就進了深山。
深山裡還是有好東西的。
一天下來,宋錦繡收穫滿滿。不止有常見的草藥,還有人參,靈芝,甚至還遇上了罕見的兩株地精肉蓯蓉。
肉蓯蓉本是沙地植物,不知道怎麼長在了山澗石頭縫裡。
尋寶鼠君君看了半天,得出的結論就是:變異了。
看看天不早了,宋錦繡連忙往回趕,回去的路上,在一個崖壁上,又發現了一片石斛。
這崖壁又陡又高,挖石斛的事就交給尋寶鼠去做了。
它一邊挖還能隨手種進空間裡。
能感受到尋寶鼠君君的好心情,宋錦繡就知道,這片石斛是入了小傢伙的眼了。
因此,宋錦繡百無聊賴,就欣賞這山中風景。
有尋寶鼠跟著,大型野獸都躲得遠遠的,只有幾隻傻山雞嚇暈在了地上。
撿起野雞,扔進了空間,尋寶鼠君君也完成了工作。
出了深山,尋寶鼠君君就進空間休息去了。
宋錦繡今天大豐收,心情好,哼著小曲,手裡拿根樹枝甩著圈圈往外走。
剛到山腳下,突然,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
「小妹妹,小妹妹,這邊,哥哥在這……」
宋錦繡看著賊頭賊腦像個調戲良家婦女似的,一臉賤笑的麻臉漢子。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家主子也在,你快跟我來。我家主子受傷了。」
宋錦繡一臉戒備,「你家主子受傷,你怎麼還笑的這麼猥瑣?」
上次,就是這傢伙就是這個表情,然後就想讓她給他們主子做妾的。
「你啥眼神啊?我笑的猥瑣嗎?我這是和藹可親好不?」
宋錦繡「你主子真受傷了?受傷了去醫館呢?你像個狼外婆似的找我幹什麼?」
麻臉雖然不知道狼外婆是誰,可聽這丫頭口氣,就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人。
「這不是有神醫你嗎?還找那些笨蛋幹什麼?快點跟我走吧。」
見宋錦繡猶豫不前,不由臉一沉:「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磨嘰,小心兵哥哥揍你。」
這傢伙嘴裡說著狠話,臉上的表情也努力做出凶神惡煞之相,可宋錦繡並不怕,反而覺得他特滑稽。
「蘇奎,不得無禮。」
就在這時,一個青臉老者從樹後走了出來。
麻臉沖老者點點頭,「封大夫。」
青臉老者來到宋錦繡身邊,鄭重施了一禮,「宋姑娘,我家主子傷的不輕,還望姑娘出手相救。」
宋錦繡一愣,「真受傷了?人在哪兒呢?」
「在東邊小路邊的馬車上,宋姑娘請。
「好,帶路吧。」
如果真受傷了,人家又找來,那自己還真不能不管。
雖然她不準備靠自己這半吊子的醫術去行醫。
可自己有金瞳,空間裡還有些藥,要是治療個外傷還是可以的。
馬車停在小路邊的草叢裡,上次的十二衛,這次只來了五六人。
五個黑衣人護在車的周圍,看見宋錦繡,都露出一抹笑臉和她點頭打招呼。
看到這幾人放鬆的狀態,宋錦繡想著他們主人可能只是小傷,躲在這裡,估計也是掩人耳目。
畢竟一個邊關的將軍,行程有時候是得保密。
然而,當她看到馬車上臉色蒼白的傷患,不由沉下臉來。
受傷的還是那個青年,仍然是箭傷,傷在肩膀上。
「宋姑娘,又得麻煩你了。」
看到宋錦繡,蘇墨終於鬆了一口氣。
封大夫說,箭上的毒他能解,可這箭不好拔。
一個不好大出血是輕的,怕的是大筋斷了,他這隻手臂就廢了。
「你怎麼老受傷?而且還都是從背後射你,莫不是有內賊?」
宋錦繡皺眉瞟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滿滿的陰謀論。
蘇墨苦笑,這丫頭倒是通透,只替他治兩次傷就能想到這些。而他卻是整整十年,從生死邊緣走過無數回,才明白背後不一定安全。
宋錦繡運功至雙眼,察看著他的傷。
車廂里頓時安靜下來,車外的說話聲傳進來。
「奎哥,你咋去了這麼久?」
「宋妹妹不在家,我又去山腳尋她回來的。主子咋樣了?」
「封大夫說毒已經解了,就差拔箭了。」
「哦,那就沒事了,有宋妹妹這手藝,主子一會就活蹦亂跳了。」
車外的聊天輕鬆得像喝涼水似的。
宋錦繡卻皺緊了眉頭,這丫的傷可不輕鬆。這些黑衣衛怎麼就對她這麼有信心呢?
他們的自信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