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欺辱小姐,相府也不管小姐,現在小侯爺出事,夫人竟然讓小姐去求那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督公。
上回小姐去了一趟督公府,就被帶去了慎刑司。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小姐遭受了些什麼。
聽說慎刑司里有很多陰毒的手段,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上卻還不留下半分痕跡。
小姐要是再去一趟……
香蘭想都不敢想,眼淚巴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姐,咱們不去督公府,咱們不要管小侯爺了好不好。」
柳煙柔無奈,都不知道這小丫頭腦海里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只是讓她去一趟蘇杭而已,怎麼就哭成這般。
「香蘭!」
柳煙柔語氣稍稍嚴肅了一些。
「這話我只說一次,你聽好了。」
香蘭一看柳煙柔這嚴肅的樣子,也連忙止住哭聲,抽抽搭搭的看著柳煙柔。
柳煙柔伸手替她擦了眼淚,道:
「督公沒你想的那麼壞,相反,在這偌大京城,只有他才是我們的靠山。」
香蘭不解的看著柳煙柔。
督公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欺辱小姐、害的小姐被小侯爺和夫人責罵威脅,怎麼就不壞了,怎麼就成她們的靠山了?
可上輩子的事情,柳煙柔也不好解釋,只是神色嚴肅的說道:
「這次讓你去蘇杭,也是因為你對胭脂水粉比較了解,咱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相府指望不上,侯府咱們也呆不長久。
以後若咱們離了侯府,肯定不能沒有銀子,所以我打算將手裡的兩個鋪子經營起來。
這次去蘇杭,找到金玉顏胭脂,和牡丹花凍口脂,以及其他能夠好賣的胭脂水粉尤為重要。」
「香蘭,這關係到咱們離開侯府以後能不能生活下去,對我非常重要,你能幫我跑這一趟嗎?」
香蘭聽懂了,知道小姐這是在為她們的以後鋪路。
相府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侯府這邊,小侯爺和夫人也不可能容得下小姐,他們離開侯府是遲早的事情。
可她還是擔心。
「可是奴婢不在小姐身邊,小姐要是遇上什麼事可怎麼辦。」
「還有尋巧啊。」柳煙柔道。
「尋巧?」
香蘭不解,尋巧是前幾天才忽然出現在小姐身邊的,怎么小姐會這般信任她,直接讓她代替了菊蘭,還成了她身邊的大丫頭。
柳煙柔道:「尋巧是督公留下的人。」
香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想到小姐剛才對督公的維護,又只好咽了回去。
柳煙柔拍了拍她的手,認真問道:
「香蘭,你願意替我跑這一趟嗎?」
香蘭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唇,問道:「小姐,尋巧真的可靠嗎?」
若尋巧可靠的話,她離開小姐一段時間,應該也不會有事吧。
柳煙柔笑著點頭,「你和她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好,那奴婢去。」香蘭重重的點頭。
第二天晌午,蘇力就準備好了去蘇杭的事情過來辭別。
柳煙柔將香蘭交給他,囑託他照顧好香蘭。
看著兩人離開,柳煙柔就回了小院,準備收拾一下去督公府。
可剛回小院,菊蘭就攔在了她面前。
「小姐,奴婢錯了,求少夫人饒過奴婢這一回。」
她被派到外間打掃,原本還極為不忿,想著回相府告狀。
可她發現,不跟著柳煙柔,這侯府根本不是她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柳煙柔從外面帶來的那些人也動不動就欺負她,最髒最累的活全交給她干。
短短几天時間,她就受不了了。
今兒個偷偷聽到香蘭要離開一段時間,她就覺得自己回到柳煙柔身邊的機會來了。
香蘭不在,柳煙柔身邊就只剩她一個是以前伺候的老人。
她只要去哭一哭求一求,柳煙柔肯定就會心軟讓她回去的。
「少夫人,奴婢受不住了,他們都欺負奴婢,最髒最累的活全都交給奴婢,奴婢在相府的時候都從來沒做過那些下等丫鬟才做的事情。
求少夫人開恩,讓奴婢回到少夫人身邊伺候。」
柳煙柔原本都沒打算搭理她,聽她提起相府,眸子就眯了起來。
她停下腳步,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笑道:
「最髒最累的活都交給你做?」
菊蘭聽到這話,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連忙點頭道:
「嗯,他們都故意欺負奴婢。」
柳煙柔環視一周,忽地就笑了。
「是嗎?都誰欺負你了?」
菊蘭眼睛一亮,少夫人果然還是一如之前那樣軟弱可欺,瞧瞧,自己只是幾句哭求的話,少夫人就要替她出頭了。
「他們都欺負了!」
她一指不遠處的一眾丫鬟小廝,惡狠狠的,很是得意。
這院子裡的所有人,都給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