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是什麼？」
「似乎無邊無際，就是仙識也查探不到盡頭。」
劉盛通手指虛畫，很快一幅虛擬的發光地圖出現在趙莫面前。
這地圖類似某種生物的腳印。
但是只有三個腳趾。
劉盛通指著最大的腳趾道：「這是東荒，就是玄教所在地。」
「啥？」
趙莫看著那巨大的地圖，再看著腳趾大的玄教，
「要不要這麼誇張？」
「不誇張啊，成就仙人，在這個世界才算個生靈。」
「那些普通人族，在那些強者眼裡，只是螻蟻罷了。」
趙莫啞然，虧他還以為玄教就是整個世界，
合著玄教是新手村，成仙才能出新手村。
看來這個世界比趙莫想像的等級要高很多。
「還記得采太虛空靈果，遇到的那隻巨猿嗎？」
「它只是看守靈根的後天妖族，是那些強者養的牲口。」
趙莫…
「不知道這些強者是？」
劉盛通指著天空道：「管天的是先天神靈，管地的是…」
趙莫打斷道：「妖族管天，巫族管地？這是洪荒世界？」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要打斷我好不好？」劉盛通沒好氣道。
「此方世界，先天神靈高居天界，他們在天地誕生以前就已經存在了，這些先天神靈，仗著自己誕生於天地之前，霸占了天界。」
「地面上的萬族則歸先天妖族，這些先天妖族和先天神靈一樣，都是在天地之前，就已經出現了。」
「它們奴役萬族，我等只是他們的食物而已。」
趙莫看著劉盛通。
先天神靈？先天妖族？
確定不是開玩笑嗎？
「那為什麼我在玄教修行這麼多年沒有聽說過呢？」
「修行這麼多年？」
聽趙莫說這話，劉盛通想打死他。
「你才修行多少年？」
「有五百年嗎？」
趙莫扒拉扒拉手指，
好像還真沒有。
「我和劉其華光準備渡劫，就準備上千年，所以…」
「你不知道多正常？」
趙莫…
劉盛通神色複雜的看著趙莫，他雖然猜測趙莫隱藏了修為，但是沒想到趙莫的修為居然隱藏的那麼深。
竟然和他同時渡過九九雷劫。
好像冊封莫真人還是昨天的事情，一轉眼趙莫居然和他一樣，同在大乘期。
「大乘境界的修煉，就是仙氣滋潤靈體的過程，當靈體轉成仙體，體內的法力會轉為仙力。」
「到時成就仙體，也就是人仙。」
「嗯，人仙就有上桌的資格了。」
「你可別修行太快，先我一步被吃了。」
趙莫…
他以為是上桌吃飯，沒想到是上桌被吃。
「要是我不修行，會怎麼樣？」
劉盛通道：「可以啊，生老病死唄。」
「然後，萬年時間一到，億兆人族就滅族了。」
「你可知道為何這東荒為何人族獨大？甚至人口億兆？」
趙莫：「為什麼？」
「因為五萬年來，我玄教人族貢獻了十五位仙人。」
「其中十二位都姓劉。」
咕嚕。
趙莫咽了一口口水。
虧他還以為這裡是人族仙道盛世，合著人族只是別人養的食物。
有仙吃仙，沒仙就吃普通生靈，還是滅族的那種吃法。
「就沒有人反抗嗎？」
「反抗？」
「那些先天生靈修煉多少年了？是什麼修為，你知道嗎？」
「還反抗？」
趙莫…
「這麼說來，這仙修來也沒什麼意思了。」
「怎麼會沒意思？犧牲你一人，保全整個人族，前輩不是已經給你打樣了嗎？」
劉盛通顯得很是灑脫。
「走啦，我去安慰安慰劉其華，你也…」
劉盛通對著趙莫擠眼，示意他留意丁欣。
「對了，渡過九九雷劫，你的骨齡就被重塑了，以後不要隨便對人說你修煉的時長。」
劉盛通就這麼瀟灑的走了。
留給趙莫一臉惆悵。
修行之路，遠比他想像的複雜。
要知道成仙如此絕望，還不如一直做他的莫神君。
所謂無知者是最幸福的，知道太多，活的太明白，幸福指數反而不高。
「你沒事吧？」
月光下，丁欣坐在分身果樹上，這裡百多米高，離地很遠，離月很近。
「沒事呀。」
丁欣呲著牙道。
但是強顏歡笑的樣子，讓趙莫很心疼。
「別怕，我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你嫌棄嗎？」
「嫌棄什麼？」
「這有什麼？又沒有血緣關係，只是師徒，我給你講一個小龍女的故事…」
潔白的月光下，兩人的身影越靠越近。
悠然居中，
一個小胖墩，一個卡拉哇伊，看著半空中的身影。
「看到了嗎？這就是親親，然後XXOO就能生出寶寶了？」
牛武開始教導鐵鍬生理知識，作為夜御萬牛的存在，牛武不僅實戰經驗豐富，理論知識也相當紮實。
可惜，他忘記了，趙莫現在已經到了大乘期，就算不刻意關注，這片小天地也會把周圍的情況反饋給趙莫。
所以。
牛武悲劇了。
直接被變成了鍬，插在悠然居中，一動也不能動。
「好好講故事，別動手動腳的。」
「不要。」
「這是樹上。」
「嘿嘿，樹上好，我還沒在樹上試過呢。」
哪怕趙莫修到了大乘期，他對這種事情，依然很執著。
「不行，牛武和鐵鍬還在谷中呢。」
丁欣的聲音剛落，兩道流光就飛出了天豐谷，不知道被趙莫扔到哪裡去了。
這一刻，
什麼人族？
什麼散仙？
什麼先天生靈都不重要了。
享受美人才是最重要的。
月光下的分身樹，搖了一夜。
丁欣完敗。
……
「系統。」
把丁欣擺平以後，趙莫喚出了系統，他想看看大乘境到散仙境要多少經驗值。
【農夫：趙莫】
【修為：大乘期（經驗值不足，不可提升）】
【經驗值:10680/10萬】
【獎勵：靈植恢復一次。】
「竟然還是十萬經驗值？」
趙莫欣喜道，
幸好系統沒有實體，要不然說啥要親兩口。
若是沒有系統，從現在的進度來看，哪怕一萬年，趙莫的靈體都無法轉成仙體。
至於成仙后的祭獻，趙莫覺得他可能沒有為人族獻身的覺悟，到時候帶著丁欣跑路就是，他相信人族歷史上這樣做的人應該很多。
否則也不會有玄教人族，而是人族玄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