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
那東西一擊之後忽然轉動身形,竟是往吳夢飄去。
「啊——」吳夢根本沒有能力接下那東西一招,吳夢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符咒打在自己的身上時,竟會這麼痛,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在戰慄著,自己的意識在被入侵著,有一道聲音在呼喊她。
「啊——」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相同的技能自己卻沒有一抗之力。
從吳渦三人的角度看過去,只見那東西像是附身到吳夢身體,飄飄忽忽的,那東西身體變得透明,漸漸地,吳夢的臉色也變得鐵青,而那東西如同一個虛幻的影子,幅度漸漸越來越小,而那透明東西的身形竟變得同吳夢一致。
「不好,它是在融合,快阻止她!」申屠界名怒吼一聲,一道道靈力往吳夢身上砸去,見吳渦和沐川不敢出手,吼道:「愣著幹嘛,想看她死嘛!」
「桀桀~桀桀~」吳夢的嘴裡也開始發出怪叫,吳夢知道自己的意識正在遠去,咬破嘴唇,拼盡全力朝三人喊道:「別管我,打!」
吳渦的吞噬劍早已就位,當下不再猶豫,如狂風巨浪般朝吳夢砸去。
「叮~~」每次吞噬劍遇到興奮地魂體就會發出這開心的鳴叫聲。
「你很喜歡?」吳渦看向那越來越凝實的東西:「既然你喜歡,那麼我們就把它吞掉吧!」
「吞噬劍第二式:雷霆之擊!」
這還是第一次使用吞噬了紅色魂體電流的劍式:「去死吧,吞噬!」
高空中的巨型吞噬劍像是有了靈智一般,在吳渦的頭頂歡快得繞了一圈,然後直直朝吳夢擊去,破空中帶著閃電的劍氣顯得格外凌厲。
「我草,吞噬劍進化了!」申屠沐川驚喜地看著吳渦,一臉興奮,而申屠界名則探究地看了眼吳渦,不發一言。
「啊——」一擊之後,吳夢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此刻其他三人看不出那東西是否還在,沐川激動地問吳渦:「怎麼樣?那東西被吞噬了嗎?」
吳渦搖了搖頭:「沒有,那東西脫離了魂體的範疇。」
吳渦能清晰的感受到吞噬劍的鬱悶,還以為能飽餐一頓,誰知竟然無法吞噬。
「什麼?那,那東西還在吳夢身上嗎?」
沐川問完,申屠界名看了過來,說:「你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原來,吳夢倒地之後,那東西就被剝離出來,由於水中昏暗,所以吳渦和沐川都沒發現,那東西趁機又躲到了隨葬品區。
「吳夢,你還好嗎?」
三人靜靜的看著那東西,吳夢此刻已經痛得說不出話,那些攻擊實打實都是她的肉體抗下的。
「我,我還好。」
「你躲到我們後面。」申屠界名說:「趙叔已經安排人下來開門,一旦墓室門開,你就先出去。」說完,那東西又掙扎著動了起來。
忽然,一道道破碎裂開的聲音從隨葬品區傳來,眾人趕緊戒備起來,那東西招式詭異,眾人不敢掉以輕心。
正當眾人以為那東西又要攻擊之時,從吳渦的方向看去,只見那東西竟穿牆而出。
「這......這是.......逃了?」申屠沐川也被這東西的神操作驚呆了,他還以為還有一場大戰呢!三人連忙往隨葬品區看去,真的不見了!
「看來通道在隨葬品區,我們把東西一件件移開看看!」吳渦說道。
吳夢被安排在距離門口最近的區域休息,三個大男人則當起了搬運工,從碗碟到花瓶再到洗漱用品,這些隨葬品的品類非常齊全,其中不少小件甚是精美。
「你說這東西拿出去得值多少錢?」申屠沐川撞了撞吳渦的手肘,問道。
「也就牢底坐穿那麼多錢吧!」吳渦假裝很正經地回答。
看得出來這墓葬的主人身份不低,這裡大大小小不下千件物品,涵蓋了衣食住行各方面,仨人的動作很快,十幾分鐘清空了一角的區域。
「你們看,是不是這個罐子。」申屠界名手指的是一個澡盆子形狀的物體,半封口半開口,靜靜的躲在幾個大件花瓶邊上,底部被固定住了,若不是將周邊東西都搬開,還真看不出它的奇特。
「只有這東西搬不動,你們看,這裡面是個幽深的通道。」
三人往裡探頭看去,沐川將頭頂的探照燈拿下來往裡面伸進去,口子不大,他們仨想要通過有點不容易,洞內昏暗幽深,探照燈根本照不到底。
「我們先等等,趙叔已經讓吳銘幾人下來,等這邊墓室門開,我們先將吳夢送上去。」
「得嘞,還沒摸到主墓室呢,已經折損兩人了。」沐川抱著手臂說:「依我說,這地方著實詭異得很,僅憑我們幾個怕是搞不定,不如大家一起上去,再從長計議。」
三人沉默地回到吳夢身邊守著。
「界名,有沒有聽到?」
過了片刻,趙叔的聲音傳來:「情況有變,吳銘他們找不到你們下來的路口了,你們得儘快找出口出來,喂,吱吱吱吱~」忽然趙叔的聲音被干擾,後面的話完全聽不到了。
此時岸上,監看器畫面也變成雪花條,畫面被中斷了。
「這裡有東西在干擾電流。」爺爺瞬間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紅色魂體。
「吳爺爺,」吳銘剛從水中出來就直奔監看器,剛才他姐姐的情況他看在眼裡,「除了那個蛇形石雕,其他石雕我們也摸遍了,沒有找到進去的路徑,現在怎麼辦?」
趙叔沉吟了一下,抬頭看向焦急的吳銘,安慰道:「現在這個情況突破了我們的認知,我已經找了良渚博物院的徐院長過來,他曾經是考古界泰斗,說不定他有辦法。」
「問題是現在我們看不到畫面,也中斷了與他們的聯繫,只能看裡面的四人自己的了。」爺爺嘆了一口氣,他的著急並不比吳銘少,吳渦是劍訣的唯一傳承人,他也在裡面。
墓室內,三人也在商量著。
「現在唯一的路只剩下那個罐子了,吳夢,你現在怎麼樣?還能行嗎?」吳渦最擔心的還是受傷的吳夢。
吳夢咬咬牙:「我沒事,你們給我半小時,在水裡,我的恢復能力是水上的十倍,放心,我沒問題。」
「行。」
「吳渦、沐川,你們兩個也抓緊時間恢復一下,我守著,半小時後叫你們。」申屠界名再次安排好,說:「之後的路,我們四人只能靠自己了,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
三人不再墨跡,現在抓緊時間恢復,才能抵擋下一次的攻擊,誰知道這墓室里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申屠界名見三人已經入定,繼續走到石壁畫邊,他知道申屠家族的內庫里有一幅畫,那畫與這石壁畫異曲同工。
他能知道這個秘密,還是因為一件事:在他很小的時候,那時候申屠沐川還未出生,作為爺爺的嫡長孫,又是爺爺唯一的兒子,也就是他的父親先天靈力極低的前提下,剛出生就先天八道靈力的他理所當然成為族中唯一嫡系繼承人,所以從小他的修煉都是爺爺一手指導。
記得那時候他是同爺爺住在一起,而那內庫,是有次爺爺進去後很久很久沒有出來,他擔心爺爺出事才跟進去。
但那裡面的場景讓他至今難忘。
當時,他的爺爺也像大熊一樣,盯著那幅畫後變得毫無知覺,他連續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將他喊醒,接著,他好像被人打昏了,也好像是自己出來的,總之他之後的記憶至今都很模糊,他只記得他醒來時候,是在自己的床上,爺爺跟他說他做了夢,嘴裡一直喊著爺爺。
後來他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這件事也成了他心裡一個疙瘩,他始終覺得自己看到的並不是夢,但又是誰打昏了他呢?
申屠界名一邊走,一邊看,一邊想。
這裡的石壁畫,會不會跟申屠家族有關係呢?
他看著入定冥想的吳渦和申屠沐川,隨著弟弟妹妹的出生,他的地位變得不再是唯一,在殘酷的競爭中,他變得更加冷冽和不近人情,他喜歡玩權謀,也玩得遊刃有餘,也變得更加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