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立刻瞪大了眼睛，驚呼著：「這麼厲害？會不會太誇張了？」
沈青山給了女兒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說，「不誇張，他隨便甩他們一個項目就足夠讓沈家站穩腳跟，幾年不愁。現在，就要看沈璃怎麼做了。」
「她不敢讓我失望。」
沈嬌沒太在意沈璃，只是在聽到父親這麼說後，更想認識顧北城了。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通過沈璃是吧？沒準她也可以接近顧北城，說服他呢？
次日，沈璃剛睡醒，傑米的微信便發了過來：【joy來上班了。】
沈璃看到熟悉的名字，起床伸展了一下腰肢。
joy總是會給她一種有點神秘，又有點故事的感覺。
她自從允許joy過來上班，就讓傑米時刻跟自己報告他的行蹤。
而房間的另一側。
顧北城已經穿好西裝，打好領帶了。
雅致冷白的長指剛剛打開了門，顧南鳶便迎面走了過來：「一夜了，這次不算跟你搶人吧。」
顧北城很意外顧南鳶到底為何會跟沈璃的關係這麼好。
他深了顧南鳶一眼，唇角淡淡地勾起笑意，似在提醒：「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嗯，知道了。」
顧南鳶繞開顧北城進了臥室。
沈璃已經起來去刷牙洗臉了，剛好洗完，恰巧跟顧南鳶的眼神對上。
彼此之間沒有說話，就已經知道彼此的意思了。
想必傑米，也將joy的行蹤也告訴顧南鳶了。
「今兒去嗎？」顧南鳶輕聲開口。
沈璃點了點頭：「今天得去，不然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免費的場子還要兩天呢，今天才是第二天。
她這個老闆要是不去了，誰還能支撐起這個場子。
沈璃簡單擦了一個水，戴上了厚重的黑框眼鏡。
……
到了京城31號，傑米正在審問joy：「你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們可沒有辦法收你！」
joy高舉雙手，表示冤枉：「我上次以為應聘完了，就可以走了呢……」
「我們可是一個團隊，你們上班的時候雖然是競爭關係，但是我們這邊還是團隊合作居多。我們老闆可說了，不收跟團隊分心的人！」
傑米捏著個蘭花指，認真教育著joy。
至於他的去或留，交給了沈璃去處理。
沈璃跟顧南鳶剛到辦公室，就從門外聽見了joy很敷衍的解釋：「我真的不是走了，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吧。下次我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還有下次？」傑米聽到跟高跟鞋的聲音。
朝著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
沈璃跟顧南鳶剛好開門，二人迎面上前，目光齊刷刷地落在joy的身上。
之前顧南鳶一直排除眾議，想要留下他。
他一點都不爭氣。
越是懷疑他，他越是做讓人懷疑的事！
顧南鳶淡淡地瞧了他一眼，也沒有幫他說話。
「老闆。」joy撐起嘴角，笑意滿滿地看了過來。
傑米他們都在等著沈璃對joy的處理結果，沈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好好干。」
「好，謝謝老闆，我一定會努力的。」
她說完，一個眼神示意傑米帶著他出去。
顧南鳶最近越來越不理解沈璃的做事風格了，先前是張楚楚，現在又是joy。
「阿璃，就這樣不追究了？」她疑惑地問道。
「像你說的，我現在把他開了，還會送來第二個joy，不如就留下他自己露出馬腳。」沈璃並不覺得joy是一個很好的奸細。
一個好的奸細，不可能剛來兩天，就把自己給暴露成這樣。
「話是這樣講，可是……」
「沒什麼，我心中有數。」沈璃打開筆記本，算了一下昨日的營業額，足足五千多萬。
不看這兒，顧南鳶還沒這麼上火。
看完之後，更上火了：「哎……人是多了，可是我們這幾天賠的是不是有點多？」
「就當飢餓營銷吧。」沈璃搞的三天免單，也是想要賭一把。
必須要跟TL的價格戰打一打。
而她的做法，確實也讓TL家成功沒了人。
……
顧北城派遣的車，堵在了京城31號前後的兩個位置。
從裡面想跑出來一隻蒼蠅都不可能。
「老大，都已經布控好了。」
「嗯。」
顧北城掛了電話，黎錦聲就坐在了他的身邊：「你最近出現在這種場所越來越多了，怎麼，不會看上什麼美女了吧？」
「joy在這。」前者握起了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黎錦聲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都快要跳起來了：「joy可真勇猛啊，偷了你的商業機密，還敢出現在這！」
「嗯，跟我鬥智鬥勇呢。」
「直接逮啊，這裡可是南城，還能讓他跑了不成？這跟赤裸裸的挑釁有什麼區別？」
顧北城也想，但這其中還牽扯到了顧南鳶。
他必須要求穩。
「我心中有數，喝酒吧。」他往身後一靠，那雙深邃的墨眸正在盯著舞池裡面擺動身軀的男男女女。
黎錦聲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去查查京城31號。】
對方回覆：【是。】
過了不到十分鐘，對面將京城31號的所有背景查了一遍。
黎錦聲看到最新的調查資料，不免勾起了他的興致，抬眼看了一眼顧北城。
他輕笑：「看來，會有一樣你喜歡的東西。」
顧北城抬頭，黎錦聲把資料又發了顧北城一遍。
他打開一看，京城31號每個月都會給福利院還有養老院捐獻五百萬，很固定，就跟到月了就給他們開工資似的。
「沒想到京城31號的老闆，還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
顧北城對沈璃有一點改觀。
他也私下調查過沈家。
這麼多年都沒有在南城掀起什麼風浪，沈青山就是一名廢材。
說這兩個字或許有些欺負他，但也確實是這樣。
明明沈璃混的不錯，能把一個娛樂場所開到這樣的地步，已經可以讓人拍手稱讚了。
沈青山是父親，還沒有沈璃的能力。
「這些都是表面，我想要知道的，是別人看不見的。」
「嗯？看不見的？」黎錦聲不知他指的是什麼。
目光跟隨著面前走過的好看妞，吹起了口哨。將浪蕩不羈的二世祖彰顯的淋漓盡致。
顧北城的視線卻在不停地掃視別處，想要儘快發現目標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