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是汪洋和玲玲他們救了我是不是。」
「張揚,別傷心了,我想,他們兩個也會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的。」
「你的傷口我也只是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傷口崩開了,快躺下,不要動了。」
劉雪麗立即強行讓張揚躺了下去。
「葉無,開車穩一點。」劉雪麗大喊道。
「好。」葉無應了一聲。
「嗚嗚嗚~~!」張揚閉上了雙眼,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車廂內眾人見到這一幕,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嘆氣。
二十分鐘轉瞬即逝。
車輛駛入了城內。
救護車也早就等待在那兒。
當他們下車後,迅速的就被安排上了救護車內,迅速的開往醫院。
救護車也就隨車護士,護士也是立即開始處理張揚的傷口來。
劉雪麗雖然也受傷了,但是並未前往醫院,她還有事情要做。
死了兩個新人,且還是這屆剛剛高考完畢的學生,這件事,必須要上報的。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她絕對是要遭受處罰的了。
……
當晚。
張揚從病床之上甦醒了過來。
都還不等張揚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之時,便見一隻大手猛地伸來,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右手。
很用力,捏的張揚有些痛。
「張揚,我兒子怎麼死了。怎麼會死了?」一個中年男子死死的抓著張揚。
「張揚,我兒子死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活著?為什麼?」一個較為尖銳的女聲傳來,很刺耳。
「張揚,張揚,我女兒可是你的女朋友,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賠錢,這事沒十萬塊解決不了。」
「十萬?不可能,至少要二十萬,我知道你沒錢,但是你父母不是給你還留了一套房子嗎?雖然值不了二十萬,但是我們吃點虧,抵給我們就行。」
又是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在床邊嚎叫著。
這是蔡玲玲的父母。
蔡玲玲的父母,張揚是見過的,他們特別勢利,他手裡的那些存款,有百分之三十都是花在他們身上的。
「嗯哼!」張揚悶哼了一聲,而後悲痛的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實力太弱了,是玲玲和汪洋救了我,嗚嗚嗚~~!」
張揚心裡冷哼道:「哼,居然要我賠償,還想要我父母的房子?二十萬還不夠?笑話。」
他家的房子,雖然不大,只有八十平,兩室一廳的格局,但是地段比較好,靠近天都第一高中,是學區房。
一平方六千塊,還是很容易賣出去的,這就是四十八萬了。
現在新的學期也快開學了,聽說前幾天,另一棟的一個業主以七千塊一平賣出去了。
他家是一百平的,總價七十萬。
「哭?哭有什麼用?錢,賠錢啊!」
「對賠錢,我兒子死了,也是因為你,三十萬,一分不能少。」
「幹什麼?幹什麼?鬆開。」劉雪麗忽然從病房外走了進來,伸手一把將汪洋父親的手臂抓住。
「哎喲~~!輕點。」汪洋父親頓時痛呼一聲,而後直接鬆開了張揚的手。
此刻,能看見,張揚的手已經被捏的發紅了。
「劉隊長,鬆手,快鬆手。」
劉雪麗冷哼一聲,鬆開了手:「現在張揚還是重傷員,你們還是他的長輩,在這裡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劉隊長,我兒子死了,都是因為他,他一定要賠錢。」
「對,我女兒也因為他死了,要賠錢,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四人頓時哭喊起來。
「賠錢?是要賠錢,但是是開荒隊賠,而不是張揚賠,他有什麼錯?」劉雪麗沉聲說道。
「什麼?開荒隊可以賠錢?」汪龍聞言,哭聲一下子就止住了。
「真的嗎?開荒隊可以賠錢?那能賠多少?」蔡玲玲的母親劉玉也一下來了精神,連忙詢問道。
「雖然蔡玲玲和汪洋不是正式的開荒隊員,但是也是簽訂了合同,且還繳納了保險。」
「你們明日帶上證明資料前往開荒隊總部,可以領到十萬元的賠償款。」劉雪麗開口說道。
「十萬塊?居然有十萬塊,還挺多呀。」汪龍驚呼道。
十萬塊,在這裡,是很值錢的,他們的工資,一個月也不過四千左右。
「十萬塊確是不少了,到時候把房子賣了,湊一湊,給我家的羽兒買一粒一階破鏡丹,讓羽兒突破武者境。」劉玉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我在私人給你們五萬塊,但是記住,不要再來找張揚要賠償了。」劉雪麗說道。
「真的嗎?劉隊長要賠償五萬塊?」
「那真是太好了,放心,我們肯定不來找張揚了。」
「就是,要不是因為賠償的問題,我怎麼可能來醫院。」
然後,兩家人就這麼離去了。
雖然張揚還沉浸在悲痛之中,但是內心卻是目瞪口呆。
汪洋和蔡玲玲的父母,當真是奇葩,也是,如果不是奇葩,又如何能教出汪洋和蔡玲玲這對極品呢?
「張揚,不用傷心了,往前看,一切都會更好的,還有,他們的父母要是再來找你要賠償,記住,不要理他們。」劉雪麗說道。
「謝謝劉隊長,醫藥費多少錢,我轉給您。」張揚道謝一聲,而後詢問道。
「不用,醫藥費開荒隊會承擔,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們,是我的失職,我已經往你的銀行卡里轉了五萬塊。」
「算是我的賠償,也是我的歉意。」劉雪麗開口說道。
「不行,不行的,劉隊長,是我的錯,怎麼能讓您給錢,而且我也沒死,不用給我賠償的。」張揚聞言,連忙拒絕。
「就這樣了,你才高中畢業,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修煉是很費錢的。」
「你好好養傷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劉雪麗拍了拍張揚的肩膀便準備離去。
「劉隊長,我的傷勢要多久才能痊癒,我還要參加開荒隊。」張揚鄭重的說道。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開荒隊?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劉雪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房間內,一下變得安靜了起來。
這是單人間,只有他一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