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君子舟故意把人放進來的,他想殺我。」
牧閻平靜的回答道,面對李清瑤,他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君子舟?他為何這麼恨你?」
聽到李清瑤的問話,牧閻也是感覺有些詫異。
他和君子舟之間實則並沒有多少深仇大恨,無非就是在正一門內有一些小摩擦,君子舟為何會記恨他到如此地步?
不過想不通,那也沒必要去想了。
既然君子舟已經對他出手,那他自然也不會客氣,等到進了萬兵洞天,就要讓他連本帶利還回來!
「君子舟的實力深不可測,有傳言,若非是為了此次萬兵洞天,他的實力已經足以邁入萬象境。」
李清瑤開口說道。
踏入萬兵洞天之人,必須在萬象境之下,因此各大宗門此次前來的弟子都是騰海境為主。
若是沒有這種約定,各大宗門直接宗主前來就行了,還要弟子來幹什麼?
牧閻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再有兩日時間,十二鬼童便是可以修復好,到時候再萬兵洞天之內,他足以橫著走。
屆時,牧雲知身上的命血,必須收回!
等到萬兵洞天出來之後,牧家,他也得回去一次。
牧閻此刻看向一旁的李清瑤,月色之下,佳人絕色。
一時間,牧閻竟是不由得有些痴了。
在牧家之時,牧閻受盡白眼,若說有什麼值得留念的,那也只有和李清瑤在一起的時光。
也正是因為眼前的女子,他才會來到正一門,而沒有選擇遠走他鄉。
一時間,空氣寂靜。
兩人無言。
李清瑤的美眸微微動了動,她察覺到了牧閻的目光,小手不由得握緊了衣裙。
她不敢回頭,不敢對視。
此刻的李清瑤,臉上居然罕見的浮現出了一抹女子的嬌羞,若是有正一門其他弟子在這,看到李清瑤定會感覺十分意外。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清瑤師姐嗎?
「清瑤姐,我得罪了君子舟,是不是很危險?」
牧閻忽然開口說道,語氣再也沒有剛才的冰冷,反而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甚至……
有些賤?
「危險是肯定危險的……」
李清瑤思慮了一會兒,還在想著應該怎麼安撫牧閻。
可牧閻卻忽然話鋒一轉,拉著李清瑤的衣袖開口道:「既然這樣,清瑤姐今晚能留下來保護我嗎?」
一臉可憐兮兮的……
賤樣!
李清瑤望著眼前的牧閻,美眸眨了眨。
似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難道是自己以前看錯人了?
可這麼賤的傢伙,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麼看上的?
此刻,忽然一道清風拂過。
牧閻忽然被嚇了一跳,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鑽進了李清瑤的懷裡。
李清瑤:「……」
「滾!」
一陣無言之後,李清瑤終於忍受不住了,一腳踹開了牧閻。
這一刻,她忽然有一種希望君子舟弄死這賤人的衝動!
望著一臉賤兮兮的牧閻,李清瑤頓時轉身,拂袖離去。
「嘖嘖,小子,可以啊,這麼一段時間,你泡妞的境界提升的這麼快?」
望著李清瑤離開的背影,牧閻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道聲音,正是帝姬公主。
「咳咳……」
牧閻輕咳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
要說他怎麼學會的,那自然是那段時間和白衣澹臺秋相處的時候,被後者潛移默化的。
牧閻這時候不由得有些懷疑,這七絕魔經……莫非會傳染?
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
而後牧閻回到屋內,繼續盤膝而坐。
數個時辰之後,一股磅礴的靈力湧入屋內,牧閻周身法力狂涌,氣息不斷攀登。
終於,牧閻的氣息突破了一個臨界點。
騰海四重!
牧閻睜開眼眸,吐出一口濁氣,渾身上下此刻像是充斥著力量。
不知不覺間,天也亮了,一夜過去。
距離萬兵洞天開啟之日,只剩最後一天了。
就在牧閻準備出門尋找一下澹臺秋的蹤跡,看看能不能再萬兵洞天開啟之前找到她的時候,屋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來人正是李清瑤。
李清瑤見到牧閻之後,美眸微閃,竟是不敢和牧閻對視。
她的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牧閻昨晚那賤兮兮的模樣。
雖然厭煩,不過好像……也有些難忘。
「清瑤姐?你咋來了?」
牧閻此刻也恢復了正常,一本正經的問道。
畢竟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方便亂來吧?
「出來吧,有人來了?」李清瑤說了一聲,然後快步離開。
不知道為何,望著牧閻的時候,她的俏臉竟是有些微紅,心跳加速……
牧閻也跟在李清瑤身後,快步走出。
「把三山聖地的規矩履行一番吧。」
走到大廳之後,一個溫和男人聲音忽然傳來,牧閻眉頭微皺,下意識推開李清瑤。
「誰?」
牧閻不由得警覺,這客棧內竟然還有其他人在?他在之前絲毫沒有察覺,難不成是自己大意了?
「是三山聖地的人。」李清瑤握住牧閻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我們已有覺悟。」李清瑤作揖行禮。
隨後一個身著白衣道袍的男人竟直接憑空出現在兩人身邊,在牧閻看來,他竟如空中的白雲所化,肉眼都難以分辨其道法變化,甚至連牧閻的神識都無法分辨。
此人修為,遠勝君子舟!
李清瑤見來者眼熟,思索一番後,說道:「原來是三山聖地的親傳弟子步如風,失敬失敬。」
步如風雙眼被布條所遮,輕輕一笑,嘴角一勾道:「時間緊迫,還請二人直接簽下生死狀吧。」
他亮出手中之物攤在桌上。
牧閻循聲望去,只見三個血淋淋的大字——生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