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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許大學士出手了

2024-09-28 02:58:54 作者: 麥子西瓜皮
  曹谷正準備硬闖,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踉蹌的腳步聲,隨後就是一個聲音喊道:

  「陳世子..陳世子呢?」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大學士許酉正晃晃悠悠的朝著這邊走來。

  許酉身為翰林院大學士,雖然品級不高不掌實權,但曾為太子太傅,在大焱學子中威望頗高,曹谷雖是京治司司正,也不能不顧及他的面子,只好停了下來。

  見許酉來了,錢萬金忙迎上前去攙扶著他,道:

  「許大學士,您怎麼來了?」

  許酉擺了擺手,道:

  「我與陳世子一見如故,他人呢,方才的詩還未盡興,還未盡興...」

  話未說完看到圍在陳殊房門口的眾人,又瞧見了曹谷,便道:

  「嗯?曹司正?京治司的人怎麼到這兒來了?難不成你們京治司也對詩詞感興趣了?」

  曹谷拱手行禮道:

  「曹谷見過許大學士!今晚有人夜闖京治司,李宏誠世子親眼看到這人是陳世子,本官這才前來求證!」

  李宏誠附和道:

  「沒錯!那人就是陳殊!」

  許酉看了一眼李宏誠,自然知道他是容王世子,道:

  「李世子,今晚陳世子邀請我翰林院諸學子來鑑賞詩詞,我們一同飲酒讀詩好不痛快,你說看到他夜闖京治司?怕看錯了吧!」

  李宏誠見許酉滿身的酒氣,道:

  「許大學士我看你才是喝多了!我的人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李宏誠說話毫不客氣,許酉一把甩開攙扶著自己的錢萬金,大步走上前來,面對李宏誠大聲說道:

  「我許酉,陛下親賜的翰林院大學士!太子太傅!就是你父容王在我面前,也要禮讓三分,你說我喝多了?意思是我許酉在撒謊了?」

  李宏誠被許酉的聲勢嚇了一跳,不禁往後退了兩步,望向了曹谷。

  曹谷道:

  「許大學士,夜闖京治司事關重大,前來求證也是情理之中,還望許大學士不要橫加阻攔!」

  許酉借著酒意哪裡會給曹谷面子,只聽他道:

  「京治司不是號稱國之重地,守衛之森嚴不是就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嗎?怎麼還被人夜闖了,就算是被人夜闖了,那也是你們自己失責,此刻不去找袁正昂請罪,反倒是跑到這裡來撒野了?」

  曹谷被這話激得變了臉色,道;

  「許大學士,你喝醉了,酒還是少飲一些為好!」

  許酉笑道: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你懂什麼!」

  見許酉是趁著醉酒在這撒潑,曹谷也不想再與他糾纏,徑直就要往陳殊屋裡闖,許酉見狀衝上前來張開雙臂攔在門口,大聲喊道:

  「怎麼著,當真不把我許酉放在眼裡麼?今天就是袁正昂來了,我也要與他說道說道,我倒是想看看誰敢衝撞大焱詩聖!」

  錢萬金見狀忙上前添油加醋的說道:

  「許大學士,人家一個是容王世子,一個是京治司司正,咱哪邊兒都得罪不起,要不您還是讓開吧,免得誤傷了您!」

  許酉是個讀書人,骨子裡自然有讀書人的倔強脾氣,被錢萬金的話這麼一激,更是不肯讓開了,只見他大聲說道:

  「我大焱開朝百年,就是往前再追溯百年,也未見如陳世子一般詩才的人物,這等人物怎麼能被這些無知之人如此污衊羞辱,今天這門我還就是不讓了,他們能奈我何?」

  說罷又轉對錢萬金道:

  「得罪?呵呵,我許酉這一生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京治司如何,容王又如何,一條命而已,大不了讓他們分了去!」

  見許酉分明是在耍酒瘋,李宏誠在一旁低聲對曹谷道:

  「曹司正,我看這許大學士就是故意拖延時間,咱們不必與他糾纏!」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時,只聽得房裡傳來摔破茶杯的聲音,隨後又傳來一陣聲音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許大學士,方才我在夢中又得到一首詩,這就念來與你聽聽!」

  話音剛落,只見陳殊從屋裡拉開房門,搖搖晃晃-一臉醉意的走了出來。


  見陳殊出來,九兒忙上前攙扶,道:

  「少爺!您喝醉了!」

  許酉轉過身來哈哈一笑,道:

  「第一句就足見豪邁之氣,陳世子果然是詩聖無疑!」

  陳殊瞟了一眼曹谷和李宏誠等眾人,故意開口問道:

  「怎麼,怎麼來了這麼多人,都是來鑑賞詩詞的嗎?」

  錢萬金忙湊上來道:

  「哎喲少爺,鑑賞什麼詩詞啊,這是京治司司正曹大人,說是今晚有人夜闖京治司,這李世子呢又說親眼瞧見了闖京治司的人是您,這不,找您對質來了!」

  陳殊眉頭一皺,滿臉的酒氣,指著眾人道:

  「我,也闖京治司?笑話,我這整晚都在與許大學士吟詩喝酒,哪有什麼閒心思去什麼京治司!」

  錢萬金道:

  「誰說不是呢,可是人不信啊,這不,許大學士給您作證,人家還是不信呢!」

  許酉接話道:

  「沒錯,我就是人證,曹司正,陳世子他整晚都在與我喝酒吟詩,如我一人不夠,前堂還有諸多學子,要不要全部抓回你京治司去問話?」

  曹谷自然不能擅動翰林院的人,只能說道:

  「許大學士誤會了,我只是前來求證,京治司不會胡亂抓人!」

  陳殊轉頭看了一眼九兒的臉,這才見她方才挨了李宏誠的巴掌,臉已經紅腫,嘴角還有血漬,一瞬間怒從心頭起,心疼的伸手拭去了她嘴角的血漬,關切的問道:

  「九兒,你的臉怎麼回事?誰打的你?」

  九兒一臉的委屈,望向了李宏誠。

  錢萬金道:

  「少爺,李世子非說您今晚夜闖京治司,九兒不讓他們進門,這還挨了一巴掌!您看這事兒鬧的!」

  先前許酉還未察覺到九兒被打,聽錢萬金這麼一說,道:

  「哼,闖到詩聖府上,還動手打人?曹司正,你好大的官威啊!老夫非要到陛下面前參你一本不可!」

  曹谷心裡一虛,道:

  「人是李世子打的,我京治司是也是按章辦事,並未逾矩!」

  陳殊走到李宏誠面前,目光凜冽的盯著他道:

  「李宏誠?我家九兒是你打的?」

  看到滿臉怒氣的陳殊,李宏誠一下沒了方才囂張的氣焰,下意識的躲在曹谷身後,指著陳殊說道:

  「曹司正,快把他抓起來!」

  陳殊伸手指向李宏誠,臉色一變道:

  「你個王八蛋,敢打我家九兒!看來先前給你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被陳殊當眾辱罵,李宏誠臉上自然掛不住,道:

  「陳殊,你嘴巴放乾淨點!你我都是世子,焉能如此辱罵我!」

  陳殊目露凶光,李宏誠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轉而又道:

  「再說了,誰讓她對本世子不敬,打了又怎麼樣!」

  隨即又趕緊對曹谷道:

  「曹司正,我看這黑衣人就是陳殊,趕緊把他抓起來啊!」

  不等曹谷作聲,陳殊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道:

  「我明白了,看來你們是串通一氣上門興師問罪啊!你們說我夜闖京治司,可有證據?」

  李宏誠道:

  「我的人親眼看著你出門的,不是你還能是誰!曹司正說打傷了黑衣人,證據就在你身上,你把衣服脫了一驗便知!」

  見李宏誠一直在推波助瀾,陳殊轉對曹谷道:

  「曹司正,我知道你們京治司是京城最有權勢的衙門,但是我陳殊好歹也是湘王世子,聖上親賜的駙馬,今日你們聽信這麼一個跟我有私仇的人一面之詞,就找上門來要我脫衣驗傷,是不是過分了一些?」

  許酉接話道:

  「沒錯,陳世子不但是御賜的駙馬,還是我大焱詩聖!你們竟然要他當眾脫衣驗傷,簡直有辱斯文,豈有此理!」

  曹谷轉頭望了一眼李宏誠,開始他是緝兇心切有些不管不顧,但此時也確實覺得有些不妥了,畢竟還有大學士許酉在場,真要是查不出什麼結果來,他也不好交代。


  李宏誠也從曹谷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不信任,於是他趕緊指天發誓道:

  「曹司正,我對李宏誠對天發誓,我的人親眼看見他出了府進了京治司!如今他不敢脫衣驗傷,說明心裡有鬼!」

  陳殊微微一笑,道:

  「還真是言之鑿鑿啊!曹司正,他說他的人親眼看到的,可誰都知道我跟他有私仇,他的話能信嗎!」

  李宏誠急道:

  「曹司正,休要聽他狡辯,是不是他,只要他脫下衣服一驗便知!」

  兩人你爭我辯讓曹谷進退兩難,可如今已經到了這裡,如果不能查出點什麼,那更顯得京治司無能,曹谷點了點頭,道:

  「不錯,那黑衣人的確是中了我的硃砂掌,中掌者背後必然有傷印,世子殿下要想洗清嫌疑,確實只能脫衣驗傷了!」

  許酉見狀道:

  「曹司正,李世子,不要欺人太甚了!」

  陳殊知道今天不脫衣驗傷這關是過不去了,他沖許酉擺了擺手,又看了一眼九兒臉上的傷,道:

  「李宏誠,你不就是想讓我脫衣驗傷麼,我可以脫衣服讓你們驗,但是如果不是我,那你打傷我家九兒這筆帳我可要好好跟你算上一算了!」

  李宏誠輕哼一聲,道:

  「一個婢女而已,你想怎麼算?」

  陳殊道:

  「如果黑衣人不是我,那你李宏誠就是蓄意構陷本世子,還打傷九兒,當著許大學士和曹司正的面,你得給我跪下,讓九兒還你兩個巴掌,如何?」

  李宏誠篤定了黑衣人就是陳殊,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好,我就跟你賭!」

  見他同意,陳殊張開雙臂,對錢萬金道:

  「老錢!」

  錢萬金忙上前解開了陳殊的衣服,將底衣褪去,陳殊裸著上半身轉過身來背對著眾人,眾人瞪大了眼睛,卻沒見陳殊後背上有半分傷痕!

  「這不可能!」

  李宏誠愣在了當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相信自己的探子不會看錯,可這陳殊身上怎麼會沒有傷呢?

  陳殊又原地轉了兩圈,道:

  「都瞧仔細一點!看看我身上有傷嗎!」

  許酉見狀忙上前把衣服給陳殊披上,指著曹谷與李宏誠二人道:

  「得虧是今晚老夫在場,不然還不知道你們京治司是如此辦案的,我定要到陛下面前參你們!」

  曹谷啞口無言,怒視了李宏誠一眼,對陳殊說道:

  「世子殿下,叨擾了,今夜之事是曹谷之過!我自會向掌事請罪!給你一個交代!」

  說罷衣袖一甩就準備便帶著京治司的人離開。

  陳殊喊道:

  「慢著!曹司正別急著走啊,我與李世子之間的事還需要你做個見證,免得出了這個門,又說我陳殊是在關門打狗了!」

  錢萬金已經給陳殊穿上了衣服,陳殊對許酉道:

  「許大學士,還得勞煩您也一同做個見證!」

  許酉昂著頭輕蔑的望向李宏誠,道:

  「好啊,老夫樂意之至!」

  見李宏誠還愣著,陳殊便道:

  「李世子,愣著幹嘛呢!」

  李宏誠咽了口唾沫,還在回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個黑衣人分明就是陳殊,可他身上怎麼會沒有傷呢?

  被陳殊這麼一呵斥,回過了神來,有些不安的望向陳殊,道:

  「你...你想幹嘛?」

  「幹嘛?方才不是說了嗎,給我跪下!」

  李宏誠臉色一變,表情像是吃了屎一般難看,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曹谷,可此時曹谷也在懊惱他給自己錯誤的消息,導致這般尷尬的局面,並不理會他。

  李宏誠又望向了許酉,希望許酉能為他求情,道:

  「許大學士...」

  許酉把腦袋一偏,道:

  「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既然李世子自己同意了要打這個賭,怎麼,此時卻又怯懦了?」

  在場眾人無一人幫自己,又見陳殊神色兇狠,李宏誠自知是不跪不行了,於是閉上雙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陳殊拉過九兒走到李宏誠身前,對九兒說道:

  「打他兩個巴掌!」

  九兒看了看陳殊,鼓足了勇氣,狠狠地甩了李宏誠兩個清脆的嘴巴!

  李宏誠摸了摸火辣辣的臉敢怒不敢言,陳殊微微一笑,道:

  「現在可以滾了!」

  李宏誠站起身來轉身便走。

  曹谷再次向陳殊致歉道:

  「叨擾了!」

  說罷也帶著京治司的人離開。

  許酉見狀大笑出聲,道:

  「痛快痛快啊!陳世子這口氣出的痛快!走走走,再陪老夫喝上幾杯!」

  陳殊忙道:

  「許大學士,今晚招待不周,鬧了這麼一出!天色也不早了,這樣吧我讓老錢先送您回去歇息,明日待我把新詩抄錄好了再送去您府上!」

  許酉點了點頭,道:

  「也好,被他們這一攪和,興致都沒了,如此那老夫就先回去了!」

  陳殊示意了一眼錢萬金,錢萬金忙上前攙扶這許酉,道:

  「許大學士您慢著點兒,老錢我送您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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