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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陳殊兌現承諾

2024-09-28 03:00:14 作者: 麥子西瓜皮
  陳殊離宮不久,李煊的旨意就到了李宏誠李流芳李灑灑三人各自的府上,三人接到聖旨皆是一驚,他們沒想到這陳殊真的做到了,只是這推恩令卻讓李宏誠李流芳這些嫡長子心生不滿,明明是自己可以完全繼承的封地,如今卻只能與其他兄弟相分。

  接到聖旨後可以即日離京,三人這邊也不再耽擱,之前離京時收拾好的行囊都未卸車,這會兒往馬上一套即可啟程。

  唯恐遲則生變,他們趕著馬車飛快的出了府。

  出府之後,在城門口,馬夫勒馬停住,只見城門口站著兩人攔住了車隊的去路,三人以為又出了什麼變故,忙伸出腦袋來張望。

  看清來人後,李流芳沒好氣的咒罵道:

  「又是陳殊!」

  三人前後下了車步行到陳殊面前,上次離京就是被陳殊攔下的,這會兒又見著他,心裡不免忐忑,李宏誠道:

  「陳殊,怎麼又是你?你又想幹什麼?」

  陳殊笑道:

  「別誤會,我是來給各位送行的!」

  「送行?」

  李宏誠和李流芳二人面面相覷,這陳殊真有這麼好心來給自己送行?

  卻聽陳殊又道:

  「幾位已經接到聖旨了,回到封地之後可別忘了把糧餉運往湘州!」

  提到這個聖旨,想到推恩令李宏誠和李流芳二人就心生不悅,瞪了陳殊一眼道:

  「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你不必有什麼擔心!」

  說罷二人轉身就回到了各自馬車,李洪安上前對陳殊拱手行禮道:

  「多謝陳兄!」

  陳殊笑道:

  「這是一筆交易,互惠互利而已,沒什麼可謝的!」

  李洪安道:

  「陳兄安邦治國之韜略,只可惜李洪安沒機會再向你討教了!」

  陳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王爺,我看得出你內心的抱負,推恩令下了之後,日後你會有機會治理好自己的封地,希望你能造福一方百姓!」

  李洪安點了點頭,道:

  「必不負所望!」

  說罷也轉身回了自己的車隊。

  此時只剩下李灑灑還站著,陳殊道:

  「郡主,他們都走了,你還不走嗎?」

  李灑灑望著陳殊,道:

  「你確實是很聰明!之前我低看你了!」

  陳殊笑道:

  「郡主過獎了!其實並不是我聰明,我只是想活著罷了!」

  李灑灑道:

  「推恩令雖讓我們離了京,但是折損的卻是藩王嫡長子們的利益,他們不會感激你的!」

  陳殊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

  說罷又道:

  「對了,跟你說聲抱歉,其實你父王沒生病,那封信是我讓錢萬金傳給你的!事出緊急,我必須要你們簽了糧餉的文書,才出此下策,實在抱歉。」

  本以為李灑灑聽到這話會很生氣,沒想到她卻波瀾不驚,像是早已知道一般,淡淡的道:

  「真當我是傻子麼,我父王的家書我還是認得的!」

  陳殊一愣,望向李灑灑。

  今日的李灑灑全然沒有的往日的傲氣與驕縱,眉宇之間反而還多了幾分溫柔。

  陳殊道:

  「既然你知道信是假的,那為何...」

  「為何還那麼果斷的率先簽字是麼?」

  陳殊點了點頭。

  李灑灑道:

  「你說的很對,其實來京都之前,我父王就說過這次進京給太后賀壽意味著什麼,只是我別無選擇。如果沒有你陳殊,我們留在京都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如今的結果才是最好的!」

  陳殊一瞬間對李灑灑有些改觀了,沒想到她居然比李流芳和李宏誠看得更加通透。

  「說到底,我還應該謝謝你,陳殊!」

  陳殊道:


  「你這麼說,我倒不知該說什麼了!」

  李灑灑笑了笑,道:

  「那就什麼都別說了,我走了!」

  說罷轉身往車隊走去,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來,問道:

  「我們都離京了,那你呢?」

  陳殊輕嘆了一口氣,道:

  「我?我自然是留在京城了!」

  李灑灑望著他道:

  「還會再見嗎?」

  陳殊一愣,木然的點了點頭道:

  「也許會吧!」

  李灑灑也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車隊。

  望著幾人的車隊陸續出了京,陳殊仍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一旁的錢萬金走上前來,道:

  「少爺,已經走遠了,咱回去吧!」

  陳殊喃喃道:

  「我挺羨慕他們的!」

  錢萬金沒聽清陳殊說什麼,啊了一聲問道:

  「什麼?少爺您說啥?」

  陳殊回過神來,道:

  「沒什麼,回去吧!」

  李流芳李宏誠李灑灑一行離京的消息很快傳到東宮,太子李承統憤怒的將桌上的硯台打翻在地,硯台里的墨水傾灑在地板上,侍奉的小太監忙伏下身來。

  陳殊的推恩令被李煊採納,也就意味著接下來安王永王容王的勢力會被慢慢削弱,三王也就沒那麼好拉攏了,本想藉助他們的勢力穩固自己的位置,如今卻被陳殊一紙上書給毀了,他焉能不氣!

  反倒是李承達這邊得知消息後心中大喜,這回陳殊上書之後可謂是一石二鳥,一來削弱藩王讓東宮無法依靠,二來接下來也能在與北掾就交勒城和談一事上占據上風,他一向自視甚高,此時並不覺得這是陳殊聰明,反而是覺得自己看對了人。

  陳殊回府之後,讓錢萬金和陳邊定幫忙置辦了些東西,之後就閉門不出,一直到次日日上三竿之後,才伸著懶腰從房裡出來。

  見陳殊出來,錢萬金和九兒忙迎了上去。

  「少爺,您這昨日回來就不曾出門,忙些什麼呢?」

  「是啊少爺,您都沒吃飯呢!」

  陳殊笑著道:

  「你們去換身衣服,今晚咱們夜遊春江去!」

  「夜遊春江?是坐船嗎少爺?」

  看著九兒一臉期待的樣子,陳殊道:

  「沒錯!上次我一個人去了一次,夜景確實不錯,這回帶你們一起去,如何?」

  九兒高興的道:

  「好呀好呀,那我這就去準備去!」

  九兒走了之後,陳殊又對錢萬金道:

  「把陳邊定也叫上,出發的時候把我房裡的東西給搬上!」

  錢萬金道:

  「是您昨兒個讓我們置辦的那些木箱子?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吶!」

  陳殊道:

  「那些可是我花了一晚上時間準備的,可得輕拿輕放!」

  錢萬金點了點頭,道:

  「得嘞,您交給我吧!」

  陳殊看了一眼天色,道:

  「我去接個人,晚上咱們江邊遊船上見!」

  這邊長樂公主李蘇荷讓龔嬤嬤推著自己又到了當日見陳殊的那處別院,靜靜的坐在亭子中,望著院外的一棵樹出了神,這樹是她幼時與母妃一起栽種的,如今這樹已經長得很大了。

  龔嬤嬤見她神色憂戚,知道又是在思念母親,便道:

  「公主,要不咱們回宮去吧!」

  李蘇荷回過神來道:

  「龔嬤嬤,我沒事!」

  兩人說話間,卻聽到院中側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龔嬤嬤見狀走上前來擋在李蘇荷身前,大喝一聲道:

  「誰?竟敢擅闖公主別院?」

  那門縫中探出一個腦袋來往裡張望了一番,道:

  「是我!」

  聽到聲音有些熟悉,李蘇荷歪著頭看了一眼,有些驚喜道:


  「陳殊?」

  聽到是陳殊,龔嬤嬤這才讓開,退在李蘇荷的身旁。

  陳殊推門進來,又把門給合上,這才走到亭子中來。

  「你怎麼來了?」

  陳殊笑著道:

  「你給的這玉牌還當真好用,這個側門的守衛見到玉牌就把我放進來了!」

  龔嬤嬤道:

  「這是玉妃娘娘留給公主殿下的,側宮這邊的守衛都見過,自然不敢攔!」

  聽到這東西是李蘇荷母親留下的,陳殊忙把玉牌拿出來遞給李蘇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不知道此物如此貴重,留在我身上萬一遺失了可不得了,公主還是收回吧!」

  李蘇荷道:

  「物盡其用就行,給你你就好好保管吧!」

  陳殊不好推辭,只好又小心的收了起來。

  李蘇荷以為他是來給自己送什麼新奇的玩意兒的,可又見他兩手空空,便道:

  「你今日來是?」

  陳殊噢了一聲,道:

  「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等小桃的案子了了,我帶你去看煙花麼?雖然這案子不算真正了結,但我想了想,還是先帶你去看吧!」

  李蘇荷自然記得陳殊說的這件事,她望向了龔嬤嬤。

  雖然她是公主,但打小都是龔嬤嬤在伺候,龔嬤嬤於她而言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嬤嬤,而是有如母親一般。

  龔嬤嬤自然是沒聽過什麼煙花,便問道:

  「陳世子,什麼是煙花?能否搬到這別院中栽種?」

  陳殊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煙花不能栽種。」

  「花為何不能栽種?」

  「它不算是花!」

  「那是什麼?」

  見陳殊不好解釋,李蘇荷道:

  「龔嬤嬤,陳殊他會做一些新奇的玩意,或許煙花的確不是花,無法搬到院中栽種。」

  龔嬤嬤這才道:

  「如此,要如何才能讓公主殿下看到?」

  陳殊目光看向李蘇荷道:

  「我想帶你出宮去看!」

  李蘇荷還未說話,龔嬤嬤忙制止道:

  「不可,公主殿下腿腳不便,出宮不安全!」

  陳殊嗯哼了一聲,道:

  「京都乃天子腳下,如果這裡都不安全,那大焱還有安全的地方嗎?再說有我在,定不會讓公主殿下有什麼閃失!」

  龔嬤嬤還想再阻止,卻又見李蘇荷轉頭望向了自己,眼神中流露出想要出宮的渴望。

  龔嬤嬤道:

  「公主殿下,不是老奴要阻止您,實在是因為您是公主,這樣出宮,陛下會怪罪下來的!」

  「陛下要是怪罪下來,我來擔著!」

  聽到聲音傳來,陳殊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少年自別院側門走了進來,這少年玉冠銀簪眉目清秀,進了門後就快步走了上來,恭敬的朝著李蘇荷行了禮。

  「姐姐!」

  李蘇荷開心的笑著道:

  「稷兒,你怎麼來了!」

  見陳殊不認識,李蘇荷介紹道:

  「陳世子,這是我七弟李稷!」

  轉而又對李稷道:

  「稷兒,這是.....」

  「他是陳殊,大焱詩聖!」

  李稷搶先道。

  陳殊衝著李稷拱手行禮道:

  「愧不敢當,見過七皇子!」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能有這般詩才,當然當得起大焱詩聖的名號!」

  見李稷能背下這詩,陳殊笑著道:

  「我也是沾了古人的光罷了!」

  李稷並不明白其中意思,轉對李蘇荷道:


  「姐姐,陳世子,我應該叫他姐夫才對吧!」

  李蘇荷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稷兒,你今日沒有功課了嗎,怎麼有空到姐姐這裡來?」

  李稷道:

  「那些功課實在枯燥無趣得很,還不如許先生念姐夫的詩詞給我聽來得有趣!這會兒功課結束,擔心姐姐煩悶,特地來看看姐姐。」

  陳殊看出這姐弟倆的關係很好,又想到上次見李蘇荷時她曾提到過七弟,便道:

  「七皇子如果喜歡這些詩詞,待有機會我多抄錄幾首送給七皇子!」

  李稷聞言大喜道:

  「當真嗎?」

  陳殊點了點頭,道:

  「自然當真!」

  李稷笑著道:

  「如此稷兒就先感謝姐夫了!」

  這一聲姐夫把陳殊叫的也不太好意思了,他道:

  「七皇子不必如此客氣!」

  李稷望了一眼李蘇荷又看了一眼陳殊,見這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便道:

  「哎呀,你們二人已被父皇賜婚,何必還這般扭捏!姐夫,我年紀小,姐姐和兄長們都叫我稷兒,日後你也叫我稷兒,顯得親近!」

  陳殊噢了一聲,點了點頭道:

  「也好也好!」

  李稷又道:

  「你是來帶姐姐出宮嗎?」

  陳殊道:

  「上次進宮答應了公主殿下,這次是想帶她出宮去看看春江夜景,只是...」

  見陳殊說話間望向了龔嬤嬤,李稷便道:

  「如此你們只管去便是了,要是父皇責備下來,我自會解釋!」

  龔嬤嬤還想阻攔,李稷便道:

  「龔嬤嬤,我姐姐困在宮中日久,能出去散散心總是好的,再者有姐夫作陪,不會有什麼事,你大可不必如此擔心!」

  見七皇子也這般說,龔嬤嬤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便道:

  「如此,那就有勞陳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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