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突圍!」
「哞!」
高昂的象哞響徹在戰場上,清晰的出現在每一個象騎耳邊。
接到命令的象騎們紛紛讓自己的夥伴發出回應。
此起彼伏的象哞響起,俯到在大象背上的象騎們微微抬頭,靈識蔓延出去,跟著陳奕的步伐開始突圍。
轟隆隆!轟隆隆!
原本若影若離的象騎迅速聚攏,象騎和象騎之間保持著微弱的距離,高速向前奔馳。
稍有差池便是一場慘烈的撞擊。
不過這一切都並未發生,在高強度的訓練和默契的配合之下,象騎緊緊的貼在一起,高速衝鋒。
這一刻,原本各自為戰的勁風匯聚在一起,不分彼此,以陳奕為箭頭,一股螺旋狀的勁風包裹著所有人向外衝去。
嘭!嘭!嘭!
這是兵馬俑化為粉碎的聲音,這些兵俑馬俑在恐怖的象騎面前再脆弱不過,被輕易地見他在腳下。
鑿穿,鑿穿!
象騎在兵馬俑的海洋里奔馳,犁出一條粉碎的道路。
終於,在象騎的衝鋒慣性被消磨掉之前,他們沖了出來。
頓時,海闊天空任人奔馳,而兩側如同潮水般包圍過來的海量兵馬俑距離他們只有區區千米。
陳奕回頭看了一眼合攏的兵馬俑,喃喃道。
「還真他麼的圍攏起來了,如果是巧合也就罷了。
可要不是巧合........」
「長康,你說有人能長生嗎?」
陳奕突然問道。
「啊?」
姚長康驚訝的抬起頭來,他剛剛沒有聽清,稍稍一緩才想清楚陳奕的問題。
「長生,應該能吧?」
姚長康追上去,猜測的說道。
「你看,以我們現在的修為,體內的靈力可以一直保持身體處於健康,不會受到食物、工作、熬夜等影響而變成亞健康狀態。
所以我們應該可以活到人類的理論壽命,也就是一百七十歲至兩百歲。
比末世前平均壽命都不知道高了多少倍勒,兩三倍都有了吧。」
「這只能算是長壽,我說的長生,長生不死,無限生命,或者可以活幾千年的那種。」
「那應該也有吧,畢竟都這個世道了。
還真說不定有長生不老藥的存在,就算沒有。
向主公這種,已經突破先天,完成了生命層次的遷躍,生命層次高於普通人,那種不可能比普通人還短命吧?
六階、七階、八階、九階,每一個實力段都是一次生命層次的遷躍。
這樣下來,說不定九階就可以活幾千年甚至是長生不死呢?」
陳奕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只是他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
千萬不要有長生者啊。
陳奕心中暗道,在這一刻他甚至希望是曹操在背後操控這些兵馬俑,而不是始皇陵里本身的東西。
收斂思緒,繼續向前衝鋒,回到原地的時候也沒有停止,而是歪了歪頭看著站在那裡的葉離愁。
「軍團長還不撤嗎?它們可是追上來了。」
「走啊,不走在這裡等死啊。」
葉離愁二話不說,直接起身跳上陳奕的坐騎,蹲在後面,一隻手緊緊的抓在鎧甲上。
「你們這些重騎兵真的是變態,如果是我們在裡面,根本沖不出來,直接會被硬生生磨死在裡面。」
「兵種特性嘛,重騎兵就是這點子長處。」
「不說這個,說這個說道明天早上都說不完,說說你們的收貨吧。
搞清楚這些兵馬俑的情況沒,不會是真的不死吧?
我看後面兵馬俑一個缺胳膊少腿的都沒有,你們之前剛剛撞碎的也還原了。」
葉離愁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也是他直接跳上陳奕坐騎背上的原因,並不只是來搭便車的。
「我不清楚,這個要問老陳。」
陳奕搖了搖頭,手指指向同在向背上的一個頗有書卷氣的中年人。
葉離愁扭頭看過去,中年男子,也就是老陳見此朝他笑著點了點頭。
「見過葉軍團長。」
「老陳是我手下的頭牌弩箭謀士,管著重甲象騎裡面的幾個弩車編組,剛剛就是他負責這方面的事。」
弩箭編組,居然有三組,主公真好生看重重甲象騎,好生看重陳奕啊。
葉離愁聽見了羨慕的看著象背上的弩車。
這種高尖端的東西金帝軍團里也只有區區五組,這還是因為金帝軍團是方凡親衛軍團的緣故。
「老陳,講講你的發現吧。」
老陳點了點頭,直接說道。
「這裡面有一個很大的陣法,每次兵馬俑開始復活的時候都有陣法波動傳出來。」
「陣法?」
「嗯,對,就類似湖心島上的那種,不過種類不同。
在湖心島上呆的比較久,對陣法的波動也不算陌生,所以我可以肯定,就是陣法。」
陳奕和葉離愁都靜靜的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這麼說吧,這些兵馬俑都不是真正的本體。
它們只是陣法凝聚出來的,只要沒有傷到陣法本身,打碎了也會重新凝聚出來,頂多是消耗一點陶土罷了。」
「你這麼說我就懂了,那問題來了,怎麼破陣?」
「我不知道。」
「啊?」
陳奕增大眼睛看著老陳,可就聽見老陳無奈的說道。
「統領,我只是一個謀士不是陣法師。
我認識陣法是因為在湖心島見過很多陣法。
我能說出它大概的運行規則是因為我對已知條件進行推衍,算出來的大概率結果。
我自己是沒有學過陣法的,沒有相關的陣法知識,我連推測出大概行動方向都做不到,更別說是破陣了,都不只是跨職業,是跨行業了。」
老陳無奈的說完,不過剛剛說完又直接補充道。
「不過有人涉及到了陣法。」
「誰?我們還有這種人才?」
本來有些失望的陳奕重新看向老陳,疑惑的問道。
「符師啊,陣法師或許不是符師,可符師就一定可以是陣法師。
因為殊致同歸,畢竟陣紋都是由符文組合而成的,一樣的道理,湖心島上的陣法就全部是符師布置的。」
「我可以這樣理解嗎?符師是大學生,陣法師只是高中生。」
陳奕出聲問道。
「很恰當的比喻。」
「不過符師我們象騎里也沒有。」
陳奕說著話,扭頭看向葉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