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恐嚇信
「一個近期才來到貝克蘭德的來自迪西的富翁。」
倫納德拿著收集到的所有資料,在平斯特街7號自己的家中整理著調查思路。
「那他就不太可能與去年的案件有關聯,但一個有古老氣息的非凡者頻繁出入女神的教堂,怎麼想都不可能只是因為他對女神的信仰特別虔誠。」
「我是應該直接去夢境裡詢問還是從他身邊的人查起呢?可他是一個人來到貝克蘭德,現在身邊全都是對他一無所知的僕人。」
「要不然請迪西那邊的值夜者幫忙調查?」
「正常情況一個突然出現的女神信徒,或許主教們會做例行調查,嗯,我得把這個任務爭取過來。」
「直接上門……」
因為老頭的存在,倫納德一直經營著喜歡自言自語的人設,正用嘴巴思考問題的倫納德忽然聽到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有人找我?
倫納德立刻起身開門,但門外只有空蕩的街道和沉默站立的筆直路燈。
他忽然低頭,看到一個嶄新的信封無聲地躺在地上。
作為見多識廣的紅手套小隊成員,他對於這種程度的異常事件早已見怪不怪,但當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讓他覺得……特別興奮。
他仔細檢查了信封上是否有附著詛咒之類的殘留力量,甚至過分謹慎得將老頭也叫了出來。
說話總是沒好氣的帕列斯一如既往的像訓孫子一樣開口:「打擾老人家的睡眠是極其不道德的事情,我又不是你們不眠者途徑的,一天天的,眼睛瞪得像群貓頭鷹。」
被問到地上的信封是否有什麼異常,帕列斯只是停頓了一下,就繼續說道:「你怎麼不去問黑夜女神?」
倫納德這才滿意的將信封撿拾起來。
信封沒有封漆,倫納德直接從中抽出一張折迭起來的信紙。
展開信紙,上面只有一行文字。
「找到你了。」
倫納德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雖然搞不懂什麼意思,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的聲音帶了一點點慌亂,低聲喚道:「老頭,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一瞬間,倫納德感覺有光芒正從自己身上迸射出來。
時間仿佛凝固,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只有幾秒,那道蒼老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你這幾天住在教堂地底吧,別回這裡了。」
那聲音帶著說不出的疲憊,又補充說:「把信帶上,跟大主教也報備一下,還有,向黑夜女神祈禱的時候,虔誠一點吧。」
……
一個新來的慷慨的女神信徒,值得埃萊克特拉主教通過同為女神信徒的他的鄰居馬赫特議員進行一次家訪。
作為一個資深主教,他自認為可以通過親自的接觸,對他身邊人的觀察,進一步了解目標的性格和人品。
克萊恩打起十二分精神,充分發揮小丑帶來的面部管理與口才加成能力,含蓄又不失幽默地展示自己的人設。
他甚至想,如果上輩子也有這樣的認知,這樣的上進心和行動力,那或許自己也不會因為丟手機、客戶跑路、工作失誤,而認為自己太倒霉,需要舉行「轉運儀式」。
如果能用無面人捏捏臉,說不定我還能當影帝。
克萊恩表面口若懸河,內心不斷腹誹,秘偶大師魔藥加強了他多線程操作的能力,這更方便他在內心開小劇場。
交談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等克萊恩送客回來,遺憾地發現吃剩的茶點已經被女僕收拾乾淨。
他本想回來再吃一點的,剛剛聊天中,他實在不合適一直吃點心。
雖然不如上次燈神帶回來的好吃,但自己請的廚師製作的已經足夠好吃,只要是甜食,他都不會過分挑剔。
晚飯之後,一整天都不見人影的燈神忽然出現,他對著理察森招招手,理察森就像忽然得到命令一樣,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燈神搶先坐到克萊恩經常靠躺的安樂椅上,語氣非常悠閒而自在地開口:
「北郊有個快廢棄的醫學院,那是心理鍊金會組織的非凡者聚會,不過他們一般下午聚會,除了召集者,全是低序列,還有不少普通人。」
「極光會派來了他們最有價值的神使,就是亞伯拉罕家族那個叛徒,來貝克蘭德組織重建工作,他組織的非凡者聚會也開始營業了。」
「要我說,極光會是真大方,旅行家啊,行走的天材地寶,誰不想擁有一個,真是千里送裝備。」
「哦,你的……獵物?」克萊恩隨意接話。
燈神老神在在地抬了下眼皮,克萊恩選擇了沙發,正不體面的塌陷著。
「是你的獵物。」燈神回應道。
「這兩個需要介紹人,但加入標準不高,你想去可以找魔術師小姐和她的朋友。」
「要素黎明組織的非凡者聚會比較高端,大多是中序列者,你可以請莎倫小姐介紹你加入,不過我覺得你不可能通過審核,貝爾納黛現在正在貝克蘭德,她偶爾會過去。」
「艾辛格代表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召集的非凡者聚會也還在,就看你願不願意去。」
「我還發現魔女們的活動了,她們沒搞非凡者聚會,但是肯定在搞什麼陰謀,要不然一群刺客湊在一起互相比大小嗎?哈哈哈。」
「你……哪來的這麼多情報……你這都去哪裡逛了?」克萊恩感嘆著說。
「哪像你啊,吃吃喝喝,跳舞、閒談、做禮拜。」
「我也很累的好嗎……」克萊恩再次強調,他轉了個話題,「你之前說要去恐嚇倫納德身上的寄生者,怎麼樣了?」
「那老頭嚇得躲在教堂地底不敢出來。」
……
第二天,燈神又跑了出去,克萊恩同樣重複了一整天屬於富翁的樸實無華且枯燥的一天。
下午管家瓦爾特請假了半天,而他整整上了三個小時的音樂賞析課。
授課老師是一個留著長發的老頭,這位老紳士是一位成名已久的音樂家,風暴之主的信徒。
今年初,他才與第七任妻子舉行婚禮,據他說,保持愛情的新鮮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創作靈感,而為了新婚的嬌美妻子,他也需要更多的收入。
當然,不談這些,這位老音樂家談吐優雅,言語風趣,絲毫沒有對暴發戶的歧視,他相當清楚僱主的需求,將貴族階層對於音樂的需求講解地非常簡潔明了,一切知識都以社交實用為主,誰也沒想讓貝克蘭德多出一位音樂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