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生身材瘦小,手臂,腰,腿全都纖細白皙,肌膚相當的雪白,有著可愛的臉蛋和女生般的聲音,外表舉止看起來和美少女無異。
「我超,天生男娘聖體!」沐秋震驚道。
「你是戶冢彩加同學對吧,有什麼事嗎?」雪之下雪乃問道。
「那個,是這樣的,因為我們網球部人自從高年級的學長走了之後實力就一直下滑,變的非常弱,人數也很少。」
「所以我想提高自己的能力,這樣一來大家應該也會跟著一起努力的……大概。」戶冢彩加小聲的說道。
「簡單來說你就是想提升自己的技術吧。」雪之下雪乃總結道。
「嗯。」戶冢彩加點點頭。
沐秋看向雪之下雪乃,正好後者的視線也下意識的與沐秋對視。
「哎呀,看來我們兩個不會想的是一件事吧。」雪之下雪乃抿笑道。
「這個嘛,誰知道呢?」沐秋笑了笑,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會和雪乃想法一樣。
畢竟他們的性格就有著天大的差距,所想出來的方法也必然會有所不同。
由比濱結衣左顧右盼,看著默契的兩人一陣頭腦風暴。
「喂喂喂,什麼情況,這種只有你們兩個心意相投而我卻被排除在外的感覺是怎麼回事?」由比濱結衣慌張的說道。
「你說吧。」沐秋讓給雪之下雪乃先。
「按照我的做法,跑步跑到斷氣,揮拍揮到斷氣,練習練到斷氣就行了。」雪之下雪乃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恐怖的事實。
「你這已經屬於謀殺了吧,我可要報警了。」沐秋吐槽道。
「那不然你有什麼高見?」雪之下雪乃問道。
「按照你的方法來本質上就是讓戶冢彩加成為一個榜樣,再加上他那誘人的身材和絕美的容顏來激勵別人積極性,確實不失為一種辦法。」沐秋分析道。
沐秋又看向戶冢彩加,對方微微抬頭偷瞄,傾世容顏竟一瞬間讓他失了神。
「他是男的,他是男的。」沐秋趕緊給自己暗示,不然他不敢想像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咳咳,至於我的辦法嘛,很簡單,把網球部直接廢掉了事。」沐秋平淡的說道。
「哈?」這次換由比濱結衣震驚了。
「等一下,等一下,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廢部啊?」由比濱結衣趕忙問道。
「對呀,沐秋君,本來網球部的人就很少了,如果直接廢部的話……」戶冢彩加緊張的說道。
「不為什麼,因為你們這個網球部本身就沒救了。」沐秋手搭在窗邊說道。
「實力弱說明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廢物,人數少說明根本就沒多少人對這個社團感興趣了,不廢社難道留著過年?」沐秋說道。
「你想重新來過?」雪之下雪乃看出了沐秋的想法。
「重新來過?」由比濱結衣疑惑道。
「戶冢彩加要解決的是讓網球社變好的問題,那重新洗牌就是最好的辦法了。」沐秋說道。
「解散社團,重新招人,不過到時候在招人這方面就得下點功夫了。」沐秋笑著說道。
「你分析倒也沒什麼問題,如果運動類的社團裡面的人實力不行人還少,確實單靠個人很難挽回。」雪之下雪乃贊同沐秋的意見。
「不過現在的人可大多數都對網球沒什麼興趣了,你確定能招到人?」雪之下雪乃問道。
「我說到做到。」沐秋淡淡道。
「那能否讓我洗耳恭聽你的高見呢。」雪之下雪乃帶著質疑的語氣問道。
「比方說社交,在學校找一些交際廣的人當托,給予一定的報酬讓她們加入網球社並進行宣傳。」
「到時候他們所涉及的交際圈的人自然為了不落後【潮流】,就必須做出反應。」
「比方說,你加入了網球部嗎,好巧啊,我也正好想加入了網球部。」
「哎,你說的那個網球我知道,很不錯的,我經常打網球就用這種,下午我們一起去網球部打網球吧。」
看著沐秋的侃侃而談,由比濱結衣覺得心臟有些窒息,雪乃的表情有些僵硬。
「然後那些人的朋友也會為了維持他們之間圈子的話題度而不得不加入。
為什麼他們必須加入呢,自然因為他們的朋友加入了,自己如果不加入豈不是顯得不合群,豈不是成了異類?
「被這種想法控制的人可不會少,而隨之而來的就是大量的人加入網球部,最後要做的就是篩選。」沐秋淡淡道。
「一百個人哪怕只有一個人對網球部感興趣並願意為之努力就足夠了,更別提這所學校起碼也有三千多人。」沐秋說道。
「以量篩選質,沐秋君,這種方法也就你這種腦迴路能想到了,但是,我不喜歡。」雪乃沉聲道。
這種建立在偽物基礎上的東西,她這輩子都不會認同,雖然就想法來說,沐秋的辦法很大可能會奏效,但是,太虛偽了。
「雪乃,你要知道,人是群居生物,在這個世界,某些東西比孤獨更恐怖,那就是孤立。」沐秋望著雪乃說道。
「學生們害怕的不是孤單本身,而是不想被大家看到自己遭到眾人排擠,不願意被大家指指點點,更不要被瞧不起或嘲笑。」
「比起孤單,這種恥辱更深深傷害未成熟的心,令人覺得難為情,逐漸變得低聲下氣的這種情感,會奪走這個人的自信,慢慢封閉內心。」
「大家肯定都潛意識察覺到這一點,因為過於畏懼,才會出現「收到信要立刻回信」、「不允許已讀不回」的潛規則。」
「同理,如果某一天自己沒趕上所謂潮流的東西,當朋友們討論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將你排除在外,而你也無法插上話,這種情況就已經算排外和孤立了。」沐秋道。
「我想你應該是最深有體會的一個,畢竟你曾經說過自己被他人排擠的事,我還記憶猶新,但也正因如此,你最清楚他的威力了,不是嗎?」沐秋問道。
「沐秋君,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但這種東西,我不接受。」雪之下雪乃有些惱火的說道。
「我選擇的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優解,雖然可能有不成熟的地方,但起碼比你那個認死理有效多了,而且還輕鬆的多。」沐秋覺得這未必不失為一種辦法。
沐秋迎著雪之下雪乃的目光,那明亮的雪眸宛如寶石般閃耀,沐秋似乎能從對方眼裡看到情緒。
那是名為同情與心疼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