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刀口吐著鮮血,砰砰砰的連退幾步,撞到身後的保鏢方才停下。
面無血色的他,靠著長刀撐地方能勉強站穩。
「傷秦家人者,就是張刀的死敵。張刀可以死,秦家人不能傷。」
一字一頓,透露著張刀對秦家的感情遠遠超出了僱傭關係。
凌非寒眉頭一皺,自古皆有士為知己者死。想不到壞到骨子裡的秦家,居然能夠讓張刀如此忠心。
「傷秦家人,死。傷少爺,碎屍萬段,殺!」
張刀已經去了半條命,卻還不忘自己的職責,強聚所有內力,燃燒著生命的火焰,再一次殺向凌非寒。
凌非寒眼睛一眯,冷冷的瞪著殺將而來的張刀。直到,張刀的刀鋒都已經觸碰到他的髮絲時,才一拳轟出!
砰!
這一次,張刀直接倒飛回去。雙腿重摔在地,即便跪著,舉著的長刀也沒有落下。
噗!
一口熱血奪口而出,張刀淒涼的眼神盯著嚴重腦震盪,變成了傻子的秦紅玉。
自責、愧疚的眼神,觸動了凌非寒的心靈。可惜,這兩拳,已經造成致命的重創。
張刀緩緩向前倒在地上,直至失去呼吸,死不瞑目的眼神,都來愧疚的盯著秦紅玉。
其餘的保鏢,雙手緊緊握著長刀,卻無一人敢上前。面面相覷中,是絕望的恐懼。
「送秦紅玉回去,帶句話給秦陽宇,多行不義必自斃。」
凌非寒哼了一聲,保鏢們急忙收回已經踏進鬼門關的腿,拽著秦紅玉有多快逃多快。
凌非寒雙手背著,看著地上的張刀,無奈道「廢了你,還要救活你,我這該死的節操,草!」
拖著張刀一條腿開門進屋,可剛一進門,菸灰缸就砸在額頭上。厚重的玻璃菸灰缸,直接裂成了幾片。
凌非寒哪能想得到林萱才是真正的危險,額頭中招的他,兩眼直冒金光。
「林萱,你好狠的心……」
撲通!
凌非寒不是裝的,是真的被砸暈了。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牛逼的高手也怕偷襲啊。
凌非寒暈倒在地,林萱小臉一懵,踢了踢凌非寒的手臂。
「餵……凌非寒,你別演戲了,三百多人都傷不了你,凌非寒,別裝了,餵……」
踢了幾腳,凌非寒居然不省人事,林萱嘟著小嘴,以為凌非寒是裝的,想藉機訛詐她。
「喂,你別裝啦。大不了本小姐答應你一個小小的要求做補償嘛。我保證,這次的要求我一定做到,絕不賴帳!」
「凌非寒……喂,人家都給你道歉了,你別裝了行不行。」
「凌非寒……凌非寒……」
換做是以往,若聽到她要履行諾言,凌非寒必然立即小人得志。可這次,任由她怎麼晃動,凌非寒都沒有反應。
「凌非寒,完了完了,不會被我打死了吧?」
林萱終於急了,急忙打開手機搜索人被打到額頭會不會死。
搜索出來的結果很可怕,林萱頓時面無血色。六神無主的哭泣道「凌非寒,我不是故意的。那麼多人都傷不了你,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快醒醒啊。」
「凌非寒,我錯了,你快醒醒啊,我真的錯了,你快醒來啊。」
林萱哭成了淚人,抓著凌非寒的手放在臉頰上,恨透了自己。
「凌非寒,你醒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乖乖聽你的話,再也不跟你鬧脾氣,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串成線,滴落在凌非寒手臂上。
「非非,你醒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你快醒來啊。」
悲痛欲絕的淚珠滴落不停,林萱像著了魔似的,不趕快打急救電話,反而躺下身子,枕著凌非寒的手掌。
「非非,我喜歡什麼你都知道。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如果躺著是你的喜愛,萱萱陪你,萱萱陪著你。」
「林小姐,你們這是幹嘛呢?」
悲痛的情景被李揚打斷,林萱飽含淚珠的眼神幸福的看著凌非寒。
「噓……非非喜歡躺著,我要陪著非非。」
李揚臉色一變,急忙將手指放在凌非寒的鼻孔下。還有呼吸,但不強勁。
「林小姐,凌神醫昏迷了,要快把他救醒。」
顧不上林萱的煽情,李揚急忙伸手去抬凌非寒。可,凌非寒手掌死死的拽著張刀。兩個人的重量,他難以撼動。
「啊……昏迷了?該死的傢伙,居然騙本小姐這麼多眼淚……」
「林小姐,幫幫好不好?」
李揚頭都炸了,這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思神經質。
凌非寒始終不放手,兩人累得跟牛一樣,才將兩人弄進門。
半小時後,凌非寒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冷漠得空調都升不起客房裡的溫度。
李揚意識到不對勁,悄悄的溜出客房。門關上那一刻,後怕的拍著胸膛:「太可怕了,凌神醫的冷漠,太可怕了。」
客房裡,林萱委屈的蹲在凌非寒前面,小嘴撅著,楚楚可憐的嘀咕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發這麼大的火,一點風度都沒有。」
「哎呀,以你的意思,我還不能發火了?林萱,你是不是想一菸灰缸弄死我,好繼承在公司的股份?」
凌非寒臉都綠了,堂堂絕頂高手,居然被一個弱女子給干翻了。這要是讓山上那幾個老傢伙知道,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誰讓你把我臉化成那樣,啊……說,你有沒有看到那個?」
林萱突然一驚一乍的,凌非寒被氣樂了,冷笑道「還學會了倒打一耙,是不是還要我給你道歉吶。」
「等等,凌非寒,你最好別看到那個東西,否則你死定了。」
林萱衝到床前,把化妝包的瓶瓶罐罐扔出來,忐忑的拿起那件布料製品。
林萱回房後,凌非寒可沒心思去管之前的那些打鬧,掃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張刀。
「恐怕只有我才會幹這種蠢事,把你廢了又要救活你。」
把脈確定張刀還有微弱的氣息後,凌非寒開始施針。
經過一段時間的搶救後,凌非寒擦擦額頭的汗珠,從銀針盒裡取出點專門治療重創內傷的藥給張刀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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