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初年,巴蜀西南,晨光初現。
張志打開院門見一美婦,手拿一把大掃帚,鳳目圓睜,一臉怒火直視張志。
娘親,這麼早就打掃院壩嗎?張志笑著問娘親。
話剛說一半,只見一把掃帚。在眼前無限放大,直擊面門。
張劉氏一邊飛舞著掃帚,一邊對侄子張興喊:張興,給我把院門關起來。龜兒子昨天晚上跑哪裡去。不交代清楚,老娘今天打死他。
張志的思維,回到昨天下午,張志在桃林收租回來路過下坪。陳家寨,陳財主家前。
陳家寨,陳財主是東西兩河的大財主。耕牛都20多頭,長工數十名。6年前,陳財主的獨子陳耀達,娶了寧河縣,首富林業的女兒林櫻花。
據說林業在女兒出生的第二天,就請了倆個木匠為女兒打造嫁妝。在女兒出嫁的前一個月才完工。
還賠嫁給女兒大量錢財。陳家本來就是,西河有名的大財主。這讓本來就富裕的陳家,又更加殷實。美中不足的是,陳耀達和林櫻花結婚多年,未曾誕下一男半女。
嗨呀,這不是張家小哥嗎?收租回來啦、快到屋裡坐。喝一些茶水稍作休息再走。一位身材纖細的老婦,好似看見多年未見的親人。有像青樓的龜公見了高居官位的顧客,滿臉微笑和謙卑。
張志心想,我往日不少從他家門前過,為見這陳黃氏如此熱誠。怕是她有事,求於我。幾十里山路走下來,確實有一些口乾舌燥,進去喝點茶水也好。
老婦和張志走入院內,屋內傳來吱吱的織布聲。張志抬頭望去,見一美婦坐在織布機前。十指如蔥,兩手在棉線之間來回穿梭。烏絲高盤於頭頂,露出天鵝般的雪頸。面如桃花,眉如新月,眼似秋波。皮膚細膩、身材豐滿、曲線優雅、翹臀圓潤。腰如楊柳,雙腿修長。
櫻花別坐了,有貴客來了,老婦對著織布機前的林櫻花叫到。又順手拿過一把木椅對張志說道:公子請坐。
櫻花起身,側目望向跟在婆婆身後的少年。身材高大而修長,濃眉大眼臉部棱廓剛毅。嘴角上揚,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櫻花對著張志作了一個萬福道:歡迎張公子來寒舍做客。
少夫人客氣了多有叨擾,張志對著櫻花拱手。
幾句寒暄後櫻花端來一壺花茶,和一盤點心。放在茶几上,三人圍坐。
櫻花倒滿三杯,放下茶壺。臉若帶嬌羞道:公子請用茶。
張志起身對櫻花拱手道:少夫人,客氣。
四目相對,雖然從未見過對方。有一種似曾相識。好像多年未見念人,久別重逢。朦朦朧朧,只能身受,不能言傳。
一聲輕咳,打破了這份寧靜,陳黃氏注視著張志,公子請用茶。
老婦,看到二人表現。心想,這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那接下的事就好辦了。
張志何許人也。面不改色,穩如老狗。左手端起茶杯,放到唇邊,淺嘗一口。兩眼輕瞄林櫻花。林櫻花羞得脖子通紅,低頭埋在胸口,想用巍峨山峰擋住嬌容。
張志若有所思。斜目看向陳黃氏,微笑道:老夫人,你們陳家與我們張家,都有好幾代人的交情了。你今日把我叫到你家,不知道有何事,需要在下幫忙。若能幫上,也是我的榮幸。
老夫,聽聞張志的話。眉毛微縐,老臉若現尷尬,沉思片刻後。
老身,確實有事求與公子。你也知道我兒媳與我兒子圓房多年。並沒有誕下子嗣。不瞞公子說,問題出在我兒子身上。這些年,名醫找偏,藥物不斷,仍然沒有絲毫效果。
我陳家如果無後,這千畝良田何人繼承。我見公子生得高大,儀表堂堂。若能與我兒媳結合,定能生下優秀的後代。
老身我,也是不德不為之。今日的事,還望公子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他日若有後代,你不可相認。當然我們也會給你適當報酬,說完,舉起兩個手指道:公子,你看這個數怎麼樣。
張志心道,看來我每個月從這裡路過,已經被他家觀察很久了。怪不得今日如此殷勤。我早已成他家的獵物。想到這裡張志看向身前美人,坦然的舉起4根手指。
老夫人你提出的要求我可以做到,但必須4塊大洋。
老婦先是愣,心道,我還想著給他20塊大洋了。
老婦,若有所思,然後咬了咬牙道:好,我也不和公子拉扯,4塊就4塊。但是我們只能先給你兩塊,等開花結果後,再給公子兩塊。還有,要和公子簽訂協議文書。望公子能夠理解。
三人經過一陣協商,櫻桃拿來紙筆墨硯寫到:
協約
汝有良田一份,因家夫常年種植無果,現約公子張志耕種。預付張志大洋兩塊,作為酬金。日後開花結果,並將剩餘兩塊大洋給予公子。
張志必須保密此事,所生後代與張志無關。歸陳家所有,不得用任何方式相認。
甲:林櫻花
乙:張志
民國七年十月二十八日
陳黃氏拿出印泥,兩人分別在自己名字上按下手印。
老婦從懷中掏出兩塊銀元放到張志手中,滿臉微笑道:不知道公子今晚有空不,老婦滿臉笑容的問。
張志拿起銀元用嘴吹了吹,然後放到耳邊辨別真假。抬眼看向滿臉含春的林櫻花回答。
有空.有空,太有空了。
我們會在西廂房閣樓,點一盞油燈櫻桃會等著你來。
幾人寒暄一陣後,張志起身與兩人別過,櫻桃將張志送到院外。依依不捨的才離開。
張志走了十幾里山路,回到家中打開院門。見一小不點頭上扎一個沖天辮,穿著一件碎花布棉襖。小臉髒兮兮的,撅著屁股,兩手挖著泥巴。嘴發出嘿呀,嘿呀的聲音。見張志回來跑到張志面前,雙手抓著褲腿往上爬,嘴裡喊著:大喔,你回來了,給我帶的糖葫蘆了。
張志將她抱起,遞給她一塊點心。說道:賣糖葫蘆的魯老漢,發麻腳溫死了。
大喔,你前天不是說,魯老漢不是吃黃豆,鼓氣死了嗎?
在小不點印象中,魯老漢最少死了幾百次,而且每次死的都不同。
張志放下這個嬌憨的小妹。把收來的租錢放到帳房後。到廚房燒了一鍋水洗了一個澡。用褥子全身上下塗了一遍,用水沖潔。穿上棉襖 套上一件灰白色長衫。
對著,還在挖土的小不點道:
胖子,等一下娘親問起。你就說,我有要事出去了。
小不點頭也不抬,繼續挖著泥巴,嘴裡回答:好。
因為這段時間打冬耕,家裡人都去地里忙農活去了,家裡就小不點一人。
走到半路天已黑盡拿出火摺子,點燃在家準備好的火把。沿著山路,繼續狂奔。
張志爬上一座山頂,坐在山樑上。看見山下一盞油燈,在夜空中忽明忽暗。張志想到櫻花那曼曼的身姿,和絕世容顏。心中頓時熱血沸騰,心臟像是關在牢籠中的猛虎瘋狂的撞擊這內骨。張志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火把早已燒完,張志摸索著向山下走去。
張志老遠就看到閣樓窗前,一道身影飄來飄去。
張志來到閣樓下,一聲貓叫。閣樓的窗戶打開,一條麻繩從窗戶內垂落下來。
張志暗笑,這點高度那需要麻繩。張志一個助跑,兩步踏在牆面雙手抓住窗沿,縱身躍進屋內。
你怎麼上來的,麻繩一點動靜都沒有。櫻花,兩眼含情脈脈的向張志走來。雙手輕輕的撫摸著張志胸口,額頭微微上揚,銘目微閉,吐氣如蘭。
張志低下額頭雙手環繞細腰。這點高度,我還無需麻繩。
說完低頭索吻。櫻花雙手環頸,整個人都懸掛在張志身上。
張志在與櫻花兩唇相碰時。大腦識海中,原本一片白霧。
隨著兩人深情相吻,白霧化成一幅白色的捲軸。
在兩人身心合一時,捲軸下面拉開一段畫面,畫面閃爍著乳白色光點,光點落入識海,識海中形成一方天地。
張志神識掃向畫面,神識瞬間被拉入畫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