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買牛

  趕著牛車來到牛市，一進集市門你就會發現這裡面的集市和外面的是不同的兩個世界。

  外面的集市是什麼東西都有，而這裡則全都是一些牧畜。像牛啊，驢啊、騾子、豬以及羊等等動物，讓牛市與外面的集市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個市場。

  進入牛市的人一般不是來賣家裡的牛羊，就是家裡需要添置這些動物的。

  紫風架著牛車進了牛市，剛剛進來就有一個留著山羊鬍的瘦小老者迎了上了。

  只見這老者笑呵呵的拱手問道：「公子是來買家畜的還是來賣家畜的？」

  「哦，不知道老人家是做什麼的？」紫風看一進集市這老頭就迎了上了，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於是不答反問道。

  「老者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鬍然後拱手回答道：「小老漢是牙行安排在這的一個夥計，專門給新來的人介紹規矩以及做一個嚮導。」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是一個新人呢？」紫風下了牛車好奇的問道。

  老者笑著解釋道：「公子一進市集就東張西望一副不知該從何下手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新人。

  要是老顧客他們一進來就會直奔目的地，決不會在路上閒逛，畢竟大家都很忙，而且這裡都是些家畜的糞便味實在不是閒逛的好去處。」

  「這到是實話，這味也確實大了一點。」紫風尷尬的回答。

  而後紫風拱手道：「那就請老人家就給我介紹一下這市集的情況吧。」

  山羊鬍老者擺了擺手道：「這本來就是小老兒的工作，公子請跟我來。」說完老者就當先走在了前面向著前方走去。

  紫風點了點頭就牽著牛跟了上去，老者看紫風跟了上來就開始給紫風介紹道：

  「我們牛市分為六塊區域，分別是賣牛的地方、賣驢的地方、賣騾子的地方、賣豬的地方、賣羊的地方以及我們牙行交易的地方這六塊區域。

  如今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賣羊的區域，公子你可以看到這一片都是賣羊的這裡也只能賣羊，其他幾塊區域也是這樣，這是為了方便哪些來買家畜的顧客尋找方便而特意規定的。」

  紫風點了點頭道：「這樣確實方便多了，想買什麼直接去哪一塊區域就行了。」

  老者接道：「正是如此。」

  而後老者的話風突然一轉問紫風：「不知公子你可注意到哪些交易的人全都是將手藏在袖子裡並且握在一起的嗎？」

  「確實是這樣，他們這是在幹什麼？」紫風看向周圍哪些正在交易的雙方發現他們並沒有商量價格，而是將手握在一起，面上有時搖頭，有時卻又點頭，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於是問道。

  老者給紫風解釋道：「他們這是正在商量價格。」

  「商量價格？」紫風疑惑的重複了一句。

  「嗯，這也是我們這裡的規矩。因為這裡買賣的家畜對大部分的顧客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財產，所以為了防止其他人見財起意就衍生出了這種交易模式。

  他們握在袖子裡的手會出著價格，一旦談妥他們就會找牙行的人開始交易，這其中的價格外人是沒法得知的，雖然別人都估算的出大概的價錢，這只是一種掩耳盜鈴的方式但這卻已經成了集市裡的潛規則。」老者給紫風介紹了這種交易方式的來歷。

  「原來如此，真是活久見啊。」紫風感慨道。

  老者笑了笑並未接話而是繼續給紫風介紹道：「走過賣羊的區域下一個區域則是賣驢的區域，而賣驢區域的左邊則是賣騾子的地方，右邊是賣豬的地方，而直往前走則是賣牛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集市最後的牙行交易的地方，這裡一般只有大宗的交易才會來到牙行交易區域，一般的小交易則是讓牙行的一個夥計做見證收交易費就行了，出了牙行就出了集市再走一盞茶就是大豐鎮的另一個出鎮口了。」

  紫風的注意力則在老者說交易費時被吸引住了，老者一說完就開口問道：「不知這交易費有事怎麼一回事？」

  老者解釋道：「凡是在這裡成交的交易都是要收三十稅一的交易費的，這筆錢一半是上交給官府的，而另一半則是我們牙行的收入。畢竟我們牙行是要保證交易雙方不會被另一方賴帳，是要收取一定的酬勞的。」

  「原來是這樣啊。」紫風停後放下了心裡的擔心，他還以為這交易費有多高呢，原來只有怎麼一點。

  老者給紫風介紹完了集市分基本情況後問道：「還不知道公子是要做什麼呢？」

  紫風回答道：「我是想買一頭牛用，最好是正處壯年的那種老人家可能幫我找到？」

  老者拍了拍胸脯道：「沒問題，小老兒在這裡工作了十幾年，誰家有好貨色我一清二楚公子跟我來就是。」

  「那就有勞老人家了。」紫風拱手道謝。

  隨後紫風就在老者的帶領下向著賣牛的區域走去，來到地方老者帶著紫風左拐右繞的走了好一陣來到了一處牛棚。

  這個牛棚里只有一頭牛，而賣牛的則是一個中年老農打扮的人。

  山羊鬍老者給紫風介紹道：「這人是二十里外李家村的農戶，因為去年大旱家裡斷了糧，家裡又沒有錢買糧吃，所以把家裡剛剛壯年的牛拉來了這裡希望賣一個好價錢好能買糧回去。

  可是這年頭人都快吃不飽了，又有幾戶農家會買牛，所以他已經來了好幾天了這牛都沒賣出去。」說完老者還嘆了一口氣。

  「確實，去年一場大旱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餓死。只能希望朝廷的救災能夠及時吧。」紫風也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老者則是冷笑道：「指望哪些貪官污吏，那還不如求神拜佛。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死活哪些官老爺怎麼會在乎，就算朝廷的救災銀真的下來了也肯定會被他們給貪污掉。」

  紫風搖了搖頭道：「這世道啊…」

  老者搖了搖頭不在說這個話題然後說道：「他家的牛我之前看過了，餵養的很好只有7歲正好齊口。只是這段時間瘦了些，你把它買回家只要餵養幾天就可以用了決對是一頭好牛。」

  紫風也不懂怎麼看牛，聽老者這麼說便決定聽他的意見。

  接下來在羊胡老者的見證下紫風用了十兩銀子買了這頭牛，因為可憐農戶還把給牙行的交易費給交了一共是三百文，這讓那中年農戶千恩萬謝個不停。

  買好牛紫風給了山羊鬍老者100文的辛苦費又買了些家裡缺的東西便趕著兩頭牛回了村，一直到下午未時才回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