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高調露面,包括禿子在內的幾乎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幾乎所有人都忘了遠在安源縣養殖場養豬的宋副軍長。
禿子甚至都沒有問問張浩他的情況就想把他換掉。
可見這位宋連城就是個純粹的工具人。
唯一找張浩詢問宋連城情況的是個什麼聯合公司的總經理。
這位經理自稱叫宋連邑,是宋連城的堂哥。
或許是他家在華國橫行慣了,宋連邑問過宋連城的情況之後,就在張浩面前拍了一份合同。
張浩看過合同內容,叫來老六。
「這位宋經理要收購興國商行,你讓雨濃老兄看著辦吧!」
張浩把合同扔給老六,直接端茶送客。
宋連邑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張師長,你初來乍到,不知道我們聯合公司的底細,我不怪你。」
「但你要在山城立旗,最好搞清楚狀況,明日我來你的招待晚宴,我希望那時候你已經簽了這份合同。」
張浩頭也不抬道,「老六,送客!」
他從來不慣人毛病,絲毫不給宋連邑面子。
宋連邑起身,黑著臉對老六道,「你告訴姓戴的,不該他摻和的事情別亂摻和!」
他一開口,老六抬手指指門口,「好走,不送!」
宋連邑剛走,老六便對張浩道,「我的小祖宗誒,你知道他是誰嗎?」
「你這麼不給他面子,戴老闆很難做的!」
張浩淡淡道,「不就是校長的內侄嗎?我又不是沒見過,宋副軍長沒少當著我的面罵他這個堂兄。」
「你知道還敢!」老六氣結,臉皮都發抖了。
「哦?看你這意思,戴老闆也搞不定他?」張浩聲音有些冷,「戴老闆要是搞不定,我自己來。」
「你自己來什麼?殺人嗎?」
老六忍著揍他一頓的衝動道,「還有好幾個大人物等著呢,你待客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
他得趕緊通知戴老闆,搶生意的來了。
張浩撓撓下巴,自語道,「老六這提議不錯啊,不愧是軍統公認的狠人......」
當天午夜剛過,位於禿子公館南面不到五公里的17號公館遭到轟炸。
兩枚兩百公斤級航彈準確命中17號公館主樓,其內包括宋連邑在內的九人在睡夢中被埋在了廢墟里。
宋連邑被挖出來的時候就只剩半張臉了。
他在二樓的臥室被航彈直接命中,還能留下半張臉,張浩很懷疑這半張臉到底是誰的。
宋連邑死了,整個山城炸了鍋,有點能力的權貴紛紛逃離城區,跑到鄉下避難。
報紙頭條刊登了一篇題為《倭寇掌握夜間精準轟炸技術,夜晚的山城或不再安全》的文章。
不到三個小時,寫這篇文章的記者就被軍統扣上了「間諜」的帽子。
國府司令部親自闢謠,說這個記者寫的文章是為了動搖軍心,是鬼子搞的輿論戰,鬼子根本就沒有掌握什麼夜間精準轟炸的技術,其他國家也沒有。
只要加強夜間的燈火管制和無線電管制,山城的夜晚依然是安全的。
這份闢謠聲明發了還不如不發。
國府沒有闢謠之前,大部分人還把這事兒當樂子看。
可是闢謠的聲明一出,很多人就把這事兒當成真的了。
只是半天時間,就有好幾萬人從城區跑到了鄉下。
禿子開會時發現司令部的好多人都請假了,一連三句娘希匹把戴老闆罵的狗血淋頭。
戴雨濃越想越氣,把軍統上下罵了個遍。
最後還是老六提醒,這事兒很可能不是鬼子做的,他才想起山城還有個瘋子呢!
他怒氣沖沖的來到303軍聯絡處,見到張浩便指著鼻子道,「張浩,山城是你發瘋的地方嗎?」
「你知不知道宋連邑背後是誰!」
「你想死,不要拉上我和整個軍統!」
張浩先是一臉迷茫,隨即眼睛就紅了,抬腳便踹。
誰都沒想到張浩會直接動手,等外面的老六幾人反應過來,戴雨濃已經趴在地上乾嘔了。
「姓戴的,你特娘的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前天老子沒讓你坐土飛機,你是不是覺得老子不敢把你怎麼樣!」
「跟老子咋呼,你找死!」
張浩上前兩步,照著戴雨濃就是拳打腳踢。
老六等人衝進來,見張浩在打自家老闆,二話不說,一擁而上,就要把張浩摁倒。
張浩人高馬大,鐵三角合力才能治住他,自然不是輕易能被人摁住的。
「去你娘的!」
張浩甩開抱自己後腰的傢伙,抬腳就把準備拔槍的老六踹到地上,緊接著一個頂膝,把一個特工頂飛出去。
見他這麼猛,另外兩人直接下狠手了。
一人拿住張浩的胳膊,想要用反關節技。
這一下要是弄實了,張浩至少也是個胳膊脫臼。
不過這人一發力,卻發現張浩身上硬的跟石頭似的,他的擒拿根本沒用,反而給了張浩機會,轉身一個肘擊打在他的右胸。
「咔!」
一聲脆響,他便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剩下的那人見同伴被輕易撂倒,立刻改擒拿為絞附,想要瑣死張浩的行動能力。
不過他也遇到了和同伴一樣的問題。
別說絞住張浩的其他關節,他甚至連張浩的脖子都絞不動。
張浩反手一拉,這人就被拉到了他懷裡。
這人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擠在了千斤巨石中間,兩條胳膊當即變形。
張浩舉起他就要抱摔,這時候戴雨濃好像緩過來了,大叫道,「快住手!快住手!」
「小老弟,你醒醒,我是戴雨濃!」
張浩聞言,動作一滯,隨後把手裡的人扔到老六身上。
老六被那一腳踢的岔了氣,好不容易要站起來,結果又被狠狠砸在地上。
張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顆紅色藥丸吞下。
他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清明。
戴雨濃見他吃藥,心中大罵。
這特麼的真是個瘋子啊!
張浩趕緊扶起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上午太忙,忘吃藥了。」
「雨濃老兄,對不住啊!」
張浩下手有分寸,並沒有真的傷到戴雨濃。
「雨濃老兄,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什麼宋什麼邑?」
張浩扶她坐到椅子上問道。
戴雨濃哪裡還敢提宋連邑的事情?
天知道張浩會不會再發瘋。
「小老弟,你吃這藥是......」
「哦,這是降低腎上腺素的藥,我在海外時落下的毛病。」
二人才說兩句話,地上的人還沒起來呢,呼啦一下衝進來十幾號人。
張浩在心裡給自己點個讚。
時間掐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