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各自安好

2024-10-23 01:35:43 作者: 兮兮呀
  兩人走後,齊銘問我:「黎小姐,你這堂妹平時工作在工作中也這麼沒腦子嗎?」

  我隨口道:「她沒工作,現在靠家裡養著。」

  齊銘瞭然,「原來是被嬌寵出來的大小姐,難怪。」

  周易安道:「別污名化整個群體,其他被嬌寵出來的大小姐也沒她這麼蠢,她就是純純的腦子不好使。」

  聞言,齊銘忍不住大笑,「有道理。」

  兩人插科打諢一會兒,我飯也吃完了。

  吃完飯,我準備去看看宋寧,問其他幾人要不要去。

  謝宴辭道:「我跟你一起吧。」

  周易安正要說話,齊銘就起身勾住他的肩膀,「我想去江邊散散步,易安你跟我一起去吧。」

  兩人才聊了沒一會兒,齊銘叫周易安就已經直接不帶姓了,不得不說他是真的社牛。

  周易安不怎麼會拒絕人,就直接答應下來,和他一起往外邊走。

  我回頭對謝宴辭開口:「我們也走吧。」

  謝宴辭頷首,和我一起進了酒店。

  等電梯時,我想起夏念微說的那條項鍊,隨口問:「你買的那條項鍊,原本是打算送給誰的?」

  謝宴辭眉眼間帶了絲笑意,「想知道?」

  我點頭。

  說起來,那天我也在森源工作室。

  只不過夏念微說了那條項鍊是送給姓夏的小姐的,而謝宴辭一直都稱呼我為「黎小姐」。

  謝宴辭回道:「原本是打算送給我的心上人的,不過她似乎對我並沒有感覺,沒送到或許也是件好事。

  「之前我有個朋友也喜歡她,但因為操之過急,直接把人嚇跑了。」

  我自動把他說的這個朋友代入成了齊銘。

  齊銘那性子確實挺急的。

  電梯下來,我和他一起進去。

  站了會兒,我鬼使神差地問:「你喜歡的人是誰?」

  謝宴辭薄唇噙著抹笑,「保密。」

  他不想說,我反而更迫切地想知道,「這個人我認識嗎?」

  謝宴辭從善如流地回:「認識。」

  我追問:「長什麼樣?」

  「很漂亮。」

  「身高?」

  「一六幾。」

  「性格呢?」

  「率真開朗。」

  「名字呢?」

  「......」

  謝宴辭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想套我話?」

  我悻悻地乾笑兩聲,「沒有的事,就是隨口問問。」

  謝宴辭眉眼間笑意更甚,沒有拆穿我,和我一起進了宋寧的房間。

  宋寧這會兒已經把婚紗換成了普通長裙,化妝師正在幫她重新設計妝造。

  見我進門,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抱我,在注意到我身後還跟著謝宴辭之後,她一秒收斂,端著大家閨秀的氣質。

  「笙兒,好久不見。」


  我失笑,捏了捏她的臉,「什麼好久不見,不是上周才見過?」

  宋寧嫌棄地拍開我的手,道:「別捏,我剛上的粉底,脫妝了還得再上一遍。」

  說完,她瞄了謝宴辭一眼,而後揶揄地看向我。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道:「我和謝先生今天剛好一桌,就一起過來看看你。」

  「是嗎?但我謝先生不熟,他不陪朋友,跟著你來看我做什麼?」

  我啞然。

  謝宴辭適時開口:「我是來替我小外甥要喜糖的。」

  宋寧被轉移開了注意力,詫異問:「你還有外甥?」

  謝宴辭頷首,「我堂妹家的孩子。」

  聞言,我這才想起謝雲楠他們還有個妹妹。

  謝雲楠和謝雲初跟謝宴辭都不對付,但謝雲柔和謝宴辭一家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他這個藉口找得倒是合適。

  宋寧信了謝宴辭的話,沒再調侃我們。

  我陪她聊了會兒天,林楓就上來叫她下去一起給客人敬酒了。

  我打算等晚上吃了晚酒再回去,謝宴辭準備先走,我便送他去停車場。

  送她離開後,我轉身準備回婚禮現場,卻見顧景淮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身後。

  他靜靜地看著我,開口語調沉而緩:「聽說你為了拿下中順的收購案,爬了謝宴辭的床?」

  林晚和夏念微狼狽為奸,這個謠言會傳進顧景淮耳朵里,我絲毫不覺得意外。

  「你既然已經信了,又何必來問我?」

  「我沒說我信,我只是來找你求證。」顧景淮看著我,眼裡情緒複雜,「笙兒,你就這麼討厭我,寧願去求謝宴辭幫你,也不願意回頭給我一個機會?」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很多次了。」我不冷不熱地跟他對視,「我的答案和之前一樣,永遠不會變。」

  顧景淮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啞聲道:「我和林晚的婚禮只剩十天了。」

  我平靜地反問:「所以呢?」

  顧景淮定定地看著我,「十天內你要是還不鬆口,我就真的要跟她結婚了。」

  「哦。」我態度冷淡,「那就祝你和她天長地久,白頭到老。」

  顧景淮痛苦地捂住臉,「笙兒,別對我這麼殘忍......」

  比起前世他對我的狠心,我這又算是什麼?

  就算他是打著為我好的幌子,但我所承受的痛苦都是真真實實的。

  前世我眾叛親離,直到現在都還清楚記得,自己骨髓穿刺完躺在病床上,看到他和林晚婚訊公布時的絕望。

  整整半年,從我確診癌症到去世,我體重掉了三十多斤,瘦得只剩皮包骨,每次做骨髓穿刺,我感覺都像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除了病痛的折磨,我的精神也備受煎熬。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我付出了那麼多顧景淮就是不愛我,想不明白我究竟哪裡比不過林晚。

  直到我死那天,我都在執念,想去參加顧景淮和林晚的婚禮,想最後再看一眼他。

  只可惜,我還是沒能撐到那天。

  前世的事我不怪他,畢竟是我自己戀愛腦,死抓著他不放。

  所以這輩子我沒有對他進行報復,但同時也不可能再愛他。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抬腿離開了這裡。

  顧景淮伸手想抓住我,可剛伸出,卻又怯懦地收了回去。

  或許是被我甩開的次數太多,他已經沒有了再抓住我的勇氣。

  很好。

  這樣就好。

  各自安好,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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