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條新聞,我才知道張與書的職業居然是明星。
他是前年畢業的,畢業之後就直接進了娛樂圈。
只不過如今的娛樂圈已經完全成了名利場,草根光憑藉自己的本事很難出頭。
張家在娛樂圈一沒人脈二沒錢,加之張與書的演技還不怎麼好,業務能力也一直受人詬病因而張與書在娛樂圈混了兩年,到現在都還只是一個小透明十八線。
今晚他主動勾搭我,一為上位二為流量。
就算最後跟我的事情沒成,能拉著我跟我上熱搜炒作一番,對他的名氣也會有不少加成。
畢竟不久之前我才和顧景淮里離婚,而在離婚後沒多久我就和江少虞傳出婚訊,全網直播求婚。
結果在求婚成功之後沒多久,我和江少虞的婚事又告吹了。
還有後來林晚算計我的事,各種各樣的熱搜,我今年已經上了好幾次了。
一次次的反轉和變卦,在本身爭議就很大的情況下,現在我又跟一個新的男人上熱搜,熱度自然是居高不下的。
我每次上新聞都是因為感情糾紛,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並不是好事。
畢竟大眾對女人花心的接受程度總是普遍偏低的,男二代身邊女友無數,網友們頂多笑說他花心,說羨慕他生活每一天。
女生要是因為男友過多上新聞,那絕對是會被網友群嘲說不檢點不要臉的。
這很不公平,但沒辦法。
果然我點進評論區,下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罵我是破鞋,私生活不檢點,才剛跟江少虞解除婚約沒多久就又跟張與書搞在一起了。
不過也有部分理智的吃瓜群眾在等著官方澄清,理智發言。
看著那些罵我的評論,我不覺得有多難過,反而覺得好笑。
不知道這群鍵盤俠要是知道我現在身邊還有個假男友,會不會更瘋。
簡單劃拉了一下新聞,我就退了出來,把今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宋寧。
聽我說完,宋寧十分氣憤:「這張與書臉皮也太厚了,見過蹭流量的,沒見過他這麼蹭的,想紅想瘋了吧?就不怕你一個不高興回去跟夏阿姨說,然後把他爸給開了?」
我回道:「我媽不是這麼公私不分的人,他們大概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這麼做。」
宋寧道:「那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雖然這事兒也沒造成多大的影響,但我看到網上那麼多人罵你我就氣。」
我失笑,「身體是自己的,為別人生氣不值得。這邊的事我會看著處理的,正好這今年分公司業績下滑嚴重,這邊的負責人也確實該換個人噹噹了。」
「你不是說夏阿姨公私分明,不會把張總給換了嗎?」
「我媽是,我可不是。」
而且張總今年在分公司的表現確實也不好,重新換個人也無可厚非。
宋寧在電話里笑起來,「我就知道你吃不得啞巴虧。」
我和她聊了會兒,微信就陸陸續續接到了別人發來的消息,也基本都是問我和張與書的關係的。
其中有江少虞的,也有顧景淮的。
之前我把顧景淮的微信刪了,他只能借了陌生手機給我發消息。
雖然陌生號碼沒有署名,但從那戾氣滿滿的字裡行間,我還是認出了他。
這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暴躁易怒。
我沒有回覆他,再次將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
把他拉黑之後,我又回微信看了眼。
宋寧發給我的那個連結已經失效了,我和張與書的新聞不知道被誰給撤了。
張總今天算計這麼一出,結果只在熱搜上掛了不到十分鐘,張與書估計得哭死。
我簡單回復了問候我情況的人,等到晚上十一點,卻始終不見那個人給我發一條消息。
我點開謝宴辭的對話框,猶豫著要不要給他解釋今晚的事。
但我現在和他只是假裝的男女朋友關係,似乎又沒必要特意解釋,不然搞得好像我多在意他似的。
我糾結了許久,看著空空如也的對話框,最終還是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算了,人家都不關心我今晚和誰在一起,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地解釋。
我不是個容易情緒化的人,這會兒卻莫名有些煩躁。
進浴室洗了澡,我回床上刷視頻到了凌晨兩點。
正準備睡覺,卻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這會兒大半夜的,我也沒叫客房服務,會是誰?
我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甚至想了會不會是站街小姐來發深夜寂寞的小卡片。
然而拉開門,卻見謝宴辭拖著商務密碼箱站在門口。
他穿了一件藏藍色的毛呢大衣,脖頸間繫著一條格紋圍巾,身材修長,帶著些風塵僕僕的味道。
柔和的光打在他側臉,勾勒出男人硬朗的輪廓,立體分明,很是精緻。
看到他,我微微一愣,「你怎麼過來了?」
他開口,聲音低而緩:「我看到新聞了。」
我:「?」
這二者有什麼關係嗎?
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麼,謝宴辭補充:「想親眼過來看看我的女朋友有沒有被外面的男狐狸勾去了魂兒。」
聞言,我失笑。
他平時總是嚴肅正經,還是頭一回跟我開這種玩笑。
「你真是跟齊銘學壞了。」
「我原本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側身讓出一條路,「外面冷,先進來吧。」
謝宴辭頷首,提著密碼箱走了進來。
房間裡開了開空調,還算是暖和。
謝宴辭取下圍巾,接著去脫身上的大衣。
我看他像是打算睡在這裡,心口一跳,連忙開口:「我去幫你重新開間房吧。」
「不用,我今晚住這裡。」
「可是......」
「顧景淮似乎也來了海市,」謝宴辭看向我,「你說他要是知道我大晚上過來看自己的女朋友,你卻讓我一個人出去重新開房,他還會相信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我:「......」
雖然很有道理,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顧景淮為什麼也來了?」
按照顧景淮的性格,來了海市他第一時間應該就會過來找我才對。
謝宴辭松著腕錶,「不清楚。」
我皺了皺眉,卻沒有再追問,只說:「那你還是留下吧,反正有沙發。」
謝宴辭點頭,而後就進浴室洗漱去了。
洗漱完出來,謝宴辭自動到了沙發上去睡,用大衣當被子蓋在身上。
海市的冬天陰冷又潮濕,房間裡雖然開了空調,但終究還是有些涼。
謝宴辭個頭大,大衣蓋得住上面就蓋不住下面,謝宴辭這麼躺在沙發上睡,難免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