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勞動課

  木木看了一下課表，每周有一個下午是勞動課，開始還不明白勞動的內容，直到這一天到來，才明白勞動課就是砍柴。

  砍柴對木木來說，倒是件容易的事，可對苗苗來說，那可是一件可怕的事，對龔主來說那應該是件要命的事。

  嚴老師把大家集合起來，排成長長的一行隊，每人分發一把柴刀。

  嚴老師走在最前面，女生跟在嚴老師後面，男生跟在女生後面，王大明壓後。

  王大明叫木木跟在倒數第二，這樣他們一起押後了。

  路很小，隊伍成蛇形前進著。

  一路上，木木看到綠色的田野、清澈的小河、綠色的小山。這種情形跟在自己老家砍柴很相似。不同的是，第一次看到幾十個人排隊去砍柴。

  木木跟大明說：「我上小學時在學校要吃一頓午飯，所以就要交柴給學校。你呢？」

  大明說；「我就在村里讀書，沒在學校吃過飯。」

  木木說：「看來學校安排勞動課，也是為了解決柴火的。」

  大明說：「應該是這樣。」

  大概走了半小時，隊伍就出現騷亂現象。

  「還有多遠啊？」

  「歇一下再走吧？」

  「口渴了，有沒有水喝？」

  各種要求被提出，可沒人理會。

  大明在後面大聲喊：「走這點路就這個那個的，等下怎麼挑柴回去？」

  木木則小聲說：「他們沒賣過苦力，嬌生慣養的。」

  木木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很擔心苗苗。像苗苗這樣的人，一定是第一次上山砍柴的。

  山路越來越崎嶇不平，隊伍的速度明顯減了下來。嚴老師可不管，在前面喊：「加快速度，否則天黑了都趕不回去。」

  又走了半小時左右，才到了砍柴地點。不少人像癱瘓一般坐在地上。

  旁邊有小溪潺潺，王大明喊：「別坐，去喝點水。」

  坐地的人打起精神爬起來，向小溪走去。木木看到此時的苗苗也從地上堅強地爬起來，真想去扶她一把，又不敢。

  砍柴倒是很簡單的事，這裡到處都是柴，不砍也可撿到不少。

  木木就撿了一棵枯樹，放在肩上試了一下，大概有二十來斤，應該扛得起。

  大家都在挑適合自己的重量。

  嚴老師肩上也扛著一棵枯樹，起碼有八十來斤。他走在前面說：「勞動課的主要目的不是砍柴，而是體驗艱辛。所以大家能背重就背多重，但不能空手。王大明，趕緊點名，準備出發。」

  王大明也扛著幾十斤的柴，他把柴放下，開始點名。

  木木也放下柴，站在大明一起。

  先是給女生點名，女生一個一個地跟在嚴老師後面。

  木木看到，龔主只扛一兩斤的柴，苗苗扛了五六斤的柴，可對她們而言已經盡力了，她們滿頭大汗地喘著粗氣，可見她們已經不容易了。

  回去的路上，有人停停走走，但在王大明的吆喝下，很快跟上隊伍。

  木木覺得很輕鬆，一路還和王大明說說笑笑，也幫著王大明帶好隊伍。當他看到苗苗走路歪歪的，就知道她吃不了這種苦，但她沒有停一下，這讓木木不得不佩服。

  到達學校，太陽真的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