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笑笑此前因暴風與姜辭、烏古盈二人分散而開。
而後來到了這山谷之中,巧合之下發現了一株究元穗靈植。
不曾想,採摘之時卻被魏索等人盯上,一路逼退至這個山谷之中。
幸虧此防禦禁制允許一人進入,否則她恐怕早就被魏索一行人抓住了。
逃亡路上,慕笑笑還憑藉秘寶之威,斬殺了一名元啟境八重的高手。
不過自己也深受重傷。
也因為這一根究元穗,慕笑笑重傷之下,也因禍得福突破至了元啟境九重。
所以面對魏索等人,她才有了想要硬拼的念頭,只要率先避開那元啟境巔峰的高手,其他人根本不足為懼。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眾人的不屑努力之下,也是在這時……
咔嚓嚓……
防禦禁制產生光幕驟然變得暗淡了起來,裂出了宛若蜘蛛網一般密集的裂紋。
魏索興奮的跳了起來,他有自信只要在全力轟出一擊,就能徹底將防禦禁制摧毀。
這關鍵的一擊自己是要留給魏索,其餘高手也都識相停手。
靜靜佇立在一旁,將目光移向了慕笑笑身上。
權貴之門的貴少爺就是得哄,順從其意願,在人家手下眼力見還是必須要有的。
魏索真元匯聚於右拳之上,伴隨著暗土色的土屬性真元暴漲,他拳頭上頓時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滾燙感。
「慕大小姐,此番就是得罪本少的下場!」
不由分說,魏索猛的轟出一拳。
防禦禁制也在這最後一擊之下被徹底摧毀,裂紋蔓延,瞬間消散。
「給本少上!」
魏索振臂一呼,施令一眾高手
然而,在眾人出手之前,慕笑笑卻已是蓄勢待發,轉瞬,便率先衝殺而出。
「竟然主動找死!那我等便成全你!」
為首那名元啟境巔峰的武者看著慕笑笑這般動作,頓時大笑出聲,手中長槍揮舞,暴刺而出。
慕笑笑早有預料,預判到其動作之際,驟然施展一門詭異的身法遁開。
身行再次出現,慕笑笑手中霎時出現一道綢緞寶器,寶器出現,宛若一條銀白色的巨蛇,蜿蜒曲折,猛然如箭矢般的暴射而出。
眾人驚駭,紛紛祭出寶器抵擋,但卻被一一震退,除卻那元啟境巔峰的武者在,皆是無從抵擋。
「竟然是地階寶器,少主快退!」
那元啟境巔峰的武者驚呼,朝魏索高喊的同時,其身行也是一動,抓嚮慕笑笑。
此銀白綢緞,不似是尋常靈布所煉製,在劃破空間時,卻是隱隱間透著一種冰芒森然之感,
發動之時,開山裂石是為平常,非登峰境難以阻擋。
在擊退眾人之時,一股璀璨的冰芒也是粘附其上,旋即直接狠狠的對著魏索所在的方位射來。
魏索見狀,卻也是不躲,嘴角不由浮現一抹冷笑。
「地階寶器!憑這個也想傷到本少?」
驟然,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個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盒子,法訣催動,盒子便延伸而出,將自己籠罩在內。
這赫然也是一件地階寶器!
慕笑笑黛眉微蹙,加大攻勢,朝著盒子寶器上轟然落下。
兩件地階寶器的比拼,驟然散發出強大的衝擊氣浪,令得一眾人不由退避。
當——
一擊落下,雙方的寶器皆是戰了個平分秋色,或許本身實力更強些,但魏索的寶器品階又更高一分。
此番攻勢落下,慕笑笑沒有絲毫猶豫,再次出手。
攜帶著冰芒的銀色綢緞,速度極為恐怖,僅僅一閃間,便又是出現在了魏索麵前。
這一下,魏索卻是慌了,他來不及再次催動寶器,怔在了原地。
眼看這慕笑笑就要血殺魏索,那元啟境巔峰的武者卻是突然出現,擋在了魏索身前。
銀白綢緞狠狠攻勢被那武者所擋,卻是導致其偏離了一些原來的方位,剛好是堪堪的擦著魏索臉龐掠飛而出。
在其嬌嫩的劍頰上劃出一道血痕。
在交錯的那一霎,魏索頓時感覺臉頰刺痛,比起這傷,更令他內心寒毛豎立了起來。
他也明白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連忙抽身退來,將戰場交給了他手下的一眾高手。
「來人,給我把這賤人拿下,敢…敢傷本少,待會定讓你生不如死!」
而慕笑笑被擊退的同時,魏索捂著臉,口中支吾,帶著怒火。
而其餘人也是不由一陣無語,自己這主子又菜又愛玩,打不過還不會跑!
但這話也只是在心裡說說罷了!
「眾人一同出手!莫要把人放跑了!」
那武者一聲令下,其餘三人似有有所準備一般,各自站准一個方位,死死圍堵住慕笑笑。
四人似乎是一同訓練過得戰友一般,配合得天衣無縫,圍殺過來,使得手持地階寶器的慕笑笑都是苦不堪言。
「可惡,這幾個狗皮膏藥!」
慕笑笑眥目裂唇,旋即綢緞一抖,頓時如具備著靈性的靈蛇一般,四散而來。
而後迅速掉頭,猶如蛆骨一般筆直朝著其中一人攻擊而去。
準備率先襲殺一人,打破其陣型。
那人感受到身後的破風聲,腳尖一動,其身形卻是朝著其餘三人聚攏而去。
「嗤!」
銀白綢緞瞬間又面對四人,沒了優勢,被一同出手而擋之。
而此擊過後,那人又是詭異般恢復了此前的站位。
四人利用這等詭異的站位,逐漸消耗慕笑笑的真元。
待其疲憊之時,那元啟境巔峰的武者霎時出手。
「此番,看你還有何手段!」
這一股遠比此前更為強悍的氣息,頓時如山峰自平原拔地而起般,暴涌天際!
槍若白狼,朝著慕笑笑胸膛刺去。
而慕笑笑此刻也是強弩之末,無法再次催動寶器,視死如歸一般泠然自若。
「給本少留活口!本少要親自洗刷此前所有的恥辱!」
就在槍芒即將貫穿慕笑笑胸膛之時,魏索卻是再次開口。
那元啟境巔峰的武者心頭一驚,頓時將槍口調轉,心裡暗罵一句。
而長槍扭轉的時候,速度之快,依舊洞穿了慕笑笑的手臂,不過在這時,也讓她找尋到了一絲機會。
手臂處傳來鑽心刺痛,慕笑笑強忍著,另一隻手赫然浮現出一塊雕琢著鳳紋的玉簡。
玉簡催動,伴隨著一聲鳳鳴,一頭冰玉鳳凰虛影卻是凌空顯現,此鳳通體呈冰玉之色,給人一種無潔敬畏之感,一股奇異的威壓,從天而降!
在這股威壓之下,似乎連這片山谷之間得能量都是變得有些紊亂起來。
四位高手在一陣驚駭之中,頓時被催飛出去,嘴角滲出一抹鮮血。
冰玉色的光芒散去,慕笑笑也此地消失在了原地。
就此逃遁而去——
「怎麼回事?」
魏索勃然大怒,他剛才眼見就要拿下慕笑笑了,可眨眼的功夫,卻徑直讓她給逃了?
魏索怎能不怒?到嘴的鴨子就這麼給飛了!
「少主息怒,那賤人被我的幽血槍芒洞穿了手臂,此刻就算活著,也是沒了半條命,我那幽血槍芒可絕非等閒之式!」
文飛塵強忍著方才所受鳳鳴衝擊的鑽心疼痛,戮力匯報導。
「我問得是,你為何會將那賤人放跑了?廢物,全都是廢物!」
魏索暴跳如雷,破口大罵,手下四名高手對付一個強弩之末的人,竟還讓其跑了。
瑪德,這特麼的不是你叫留活口這才令得她逃跑的嗎?攤上這種主子,我到底造了多少孽?
那元啟境巔峰的武者強忍著怒火,面上賠上笑容,開口道。
「少主,我們此行雖然失敗了,但那賤人現在也絕對不會好過,估計也只是吊著一口氣,此刻我們乘勝追擊,定能再度擒獲她,屆時她同樣是少主的階下囚!」
魏索大口喘著粗氣,聽到那武者所述,舒緩了一會兒,道:「那本少再信你一次,趕緊給我去追,要是真讓她跑了,你們就替她去死吧!」
那武者也不敢有絲毫猶豫,將目光妞向其餘三人,陰著臉道。
「趕緊給我去追,若不能將那女子再度擒獲,由我開始,大家一同死!」
聞言,三人哪敢反抗其的命令?只是心中還有著對方銀白綢緞寶器的忌憚,萬一是羊入虎口,那一樣是死啊?
三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其中一人低聲問道。
「大統領,要不您在前面開路,我們面對那銀白綢緞寶器可是毫無招架之力,以您的通天修為,定然不懼!」
「以為拍馬屁就有用了嗎?再不動身,老子現在就拍死你們!」
那元啟境巔峰的武者現在同樣火氣很大,當下斥責一聲,絲毫不給其情面。
「是!大統領是我們糊塗了,我們即刻就去追!」
三人被嚇得大氣不敢喘,當即保證了一聲,便飛奔而出,前去追擒。
那元啟境巔峰的武者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也是稍微消了一下火氣,緩緩道。
「你們儘管追捕,那賤人已然自身都不能保了,根本無力動用那詭異的銀白綢緞寶器和那鳳鳴玉簡類的寶器!」
「稟大統領,我們定不辱使命!」
言罷,三人當即放心追去,眼中已是沒了絲毫忌憚之色,有的只有對功勞的渴望!
而與此同時——
遠在山谷外,一處空間驟然變得躁動起來,一道狼狽的身影驀然出現。
此刻的她,全身血流不止,蒼白俏臉此刻無比憐人!
她的意識開始變得逐漸煥然,眼前的景象逐漸看不清楚……
「慕師姐,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