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牛老將冊子翻開,眾人也湊了上去。
只見冊子裡記載著一些模糊不清的照片,隱約可見海面上似有黑影浮動,還有幾張是蓬萊附近海域地圖,上面標記了幾個紅色的叉。
「據我們目前了解,這件事很有可能與海底的一處遺蹟有關。
傳說那處遺蹟藏有無盡寶藏,但同時也有著可怕的詛咒與守護靈妖。
之前派去的探子回報,在靠近疑似遺蹟入口之處,感受到一股強大而陰森的氣息,之後便莫名失去聯繫。」
牛老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那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是探尋遺蹟還是解決漁民失蹤之事?」古龍問道。
「根據反饋,漁民最後出現的地方,都是龜背島附近。
而遺蹟恰巧就在龜背島的下方,所以我估計這二者應該有什麼聯繫。
如果漁民失蹤,真的和遺蹟有關係,那我懷疑上面會有邪修。
所以這任務兇險異常,你們可得考慮清楚。」牛老目光掃過我們。
「怕什麼,再險也得闖一闖。」
我一臉無畏,古龍也跟著點了點頭。
探尋遺蹟,這多有意思,不僅有錢賺,而且還能提升實力,一舉兩得。
「牛前輩,像你說的,龜背島如此危險,他們該怎麼去呢?」
諸葛先生提出了問題的關鍵。
海域不比陸地,開車就能前往。
即便拿上避水珠,那也不是一小段路程。
「這個不用擔心,龜背島的事比較隱蔽,目前外面知道的人很少。
而且這個島上的自然風光不錯,很多人都喜歡去露營旅遊,而去龜背島的船就在一個星期後出發。
所以,你們得扮成遊客,先去島上看看有沒有邪修,如果可以的話,隨便去海底看看那處遺蹟。」
牛老說的輕鬆,但我感覺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不然也不會拖這麼長時間!
對方啥東西都不給,就讓我們往前沖,哪有這麼好的事?
想到這裡,我清了清嗓子道:「能為局裡出一分力是我們的榮幸,只是我二人實低微,又是在海上行動,生怕辜負牛前輩一番栽培之心。」
牛老聞言,和諸葛對視一眼後嘿嘿一笑。
「你小子,有什麼話就直說,陰陽怪氣的,這可不是年輕人的作風。」
眾人聞言,皆都笑了起來。
「那個…」被對方揭穿,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可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怕什麼!
「牛前輩如果有銀色符咒,給我們個七八張,這次任務的勝算就會大一點。」我搓搓手道。
「七八張?你小子把我賣了都湊不出來!
上次的銀色符咒,還是我腆著臉讓局裡長老給畫的,現在只有三張,全部給你們,這東西只是救命,哪能當臭雞蛋使勁丟啊!」
牛老一邊說,一邊心疼的把三張符咒拿出放在桌子上。
「牛老,你有避水珠嗎,我們都是旱鴨子,不避水沒法下啊。」古龍在一旁補充道。
「避水珠,你小子做夢呢,那東西就是局裡也只有一顆,我還稀罕的緊呢!」
牛老有些頭大,他感覺自己在不走,恐怕真會被我們給掏空。
「沒避水珠,那避水符也行啊,我們總不能帶上潛水工具去調查吧?」
「哼,還沒幹活,要求倒是挺多!
你問問他們,都是自己解決問題,哪像你們這樣,啥都要張口要的?」
牛老有些不悅,起身走到門口,然後又退了回來。
「兩張避水符,沒多的了。
況且你倆可比我富裕,自己心裡沒數嗎?」
丟下兩張避水符,牛老揚長而去,屋裡人頓時大笑起來。
「牛老可是出了名的摳,今天能拿出這麼多好東西,看來真不想你們出事。」
「不錯,我上次借一張火符他都說沒有,這次讓他大出血了!」
廚師張哥小聲道。
「還沒休息,馬上又是任務,還讓不讓人活了!
哎,好久沒吃東西了,要不今晚整點?」霞姐提議道。
「我請客,你們等著,馬上安排。」
古龍第一個拿出手機,點了一大堆燒烤,然後又從乾坤袋中拿了幾瓶五糧液。
一個小時後,牛老也參與進來,房間瞬間就變得烏煙瘴氣,不過這頓飯倒是把大家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吃飯的時候,我爸媽他們正在家裡別墅發愁!
……
「立秋也真是的,不上學也不說一聲,這要是被開除,我這張臉都被他丟光了!」
老爸坐在沙發上,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著。
老媽和奶奶在拉鞋墊,因為夏天老家熱,所以他們就跑城裡空調房避暑。
「立秋這孩子懂事,你也別怨他,你看,我們現在這吃的用的,啥不是他弄回來的?
我和你爸幾十年了,搬家好幾次,都是在山裡,想著說把你拉扯大了,能享你的福,可你也是一事無成!
好不容易享上孫子的福了,你又說他沒上學給你丟臉!
你看丁大貴的孫子,名牌大學畢業,現在怎麼著,聽說被裁員了,才三十八歲,在大城市送外賣呢。
你說立秋要是真上了大學,將來也去送外賣,你就臉上有光了?」
奶奶瞟了眼爸爸,開始安慰起來。
「話是這樣說,可立秋才十七歲,還未成年,這要是遇到啥危險,那該怎麼辦?
上學也許會沒出息,但最起碼安全啊,就算將來送外賣,那也是踏踏實實一輩子!」
聽到這句話,奶奶放下手裡的鞋墊道:「這句話還像老子說的話!
但你也別瞎操心,你爸找高人看過,說立秋命運難測,將來成就非凡。
我們要是過於干涉,會影響他的人生軌跡,你看你爸,以前不就是啥都管嗎,現在也不說了。
你老子難道沒你想的多,沒你精明?明天沒事去工地幹活去。
天天抽,把我孫子的新房都燻黑了。」
奶奶這話一出,我爸嘴角猛然一抽,起身就去了陽台。
老媽見狀,小聲道:「媽,他也是擔心立秋,畢竟我爸上次的事還歷歷在目,我們家可經受不起那樣的打擊了。」
奶奶聞言點了點頭,她知道我爸是啥意思,但她就是想說兩句。
「昨天羅陽又來找立秋,說電話打不通,他要結婚了,等著立秋回來喝喜酒。
那小子對咱家不錯,立秋要是回不來,我們得給人家準備一份大禮,別讓人家瞧不起。」
「媽,我都準備好了,就隨兩千塊,你看咋樣?」
「能行,這也是家裡的大份子了。」
自去靈樓後,我從沒看過手機。
今晚又和牛老他們胡吃海喝,等躺在床上已是凌晨五點。
好不容易拿出手機,卻突然看到一個讓我揪心的消息。
是葉萱萱發來的。
九月十一日,凌晨三點半
「立秋,我們分手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讓你難做。」
另一條是一天後發的。。
「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連一個消息都不給回?」
「立秋,我不想成為我爸生意上的棋子,我去澳洲投奔我姑姑了,有緣再見,或則…永遠不要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