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山洞,火光肆然。將山洞中兩個影子映照在石壁上。
只聽話語徐徐而談。
「你當時為何不殺我?」楊落鳴疑問
那人卻笑道:「沒有什麼,只是覺得你跟我是一路人不該死而已。」
楊落鳴沒有回話。
「挺奇怪的,是吧。」那人接著說:
「魔道中人,本就應該是果斷、兇狠、猜疑的。如今卻出現我倆這種場景,真是……」
「千古奇談啊。」
說完那人嘿嘿一笑:「我救了你,你又救我說明我沒有看錯。」
楊落鳴撇眼看他:「瘋子。」
那人沒有反駁:「你不也一樣。」
頓了頓說:我父親姓李,母親姓安。之後我原先名字不能用了。」
「所以我叫安世貴。你呢?」
楊落鳴想了想鄭重開口:
「楊落。」
…………
目光所至。陸雪琪開囗:
「以前沒注意,現在從這看剛好能看到巷子。」
「話說我們要趕緊離開,我總感覺這幾天有些山雨欲來。」
楊落鳴贊同:「你說的不錯。」
「還有昨天你不是聽說七天後那個姓高的會出現在貧民區里嗎?」
陸雪琪點頭。
「那七天後就走吧。」
「那個我有個問題。」陸雪琪道
「說。」
「你我在一起這麼久了,好歹有互信任。」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陸雪琪深呼吸:「你的名字。」
「楊。」
乾脆利落一個字。
可陸雪琪卻開心道:「好耶!你終於肯告訴我你的姓了。雖然沒有字。」
隨即深思熟慮
「不過我該叫你什麼呢?」
……
……
……
一盞茶過去。
陸雪琪拍案叫絕:「有了!你說話總是老氣橫秋的不如叫你楊秋。」
「你覺的怎麼樣?」
…………
「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你不同意也不行。」
「楊落鳴一往如前。他早聽到陸雪琪取名楊秋就不聽了。」
腦海中。
楊落鳴光陰大作
前生往事知多少。
隨即身旁圍繞一圈河流。
每個世界都會有一條主流的光陰長河。除此之外每個人也有一條自己的河流。
但相比於光陰長河這條河流可是要小太多了。
不過發現自己的光陰河流可比發現光陰長河難太多了。
難在哪裡?
世間絕大數人,只有到青年才會感覺到童年的河流。
到中年才會感受到青年的河流。
到老年才感到中年的河流。
當真正察覺到自己的河流時已然達到生命的盡頭。
所以說:聰明的,為什麼我們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呢?
觀察自己的河流難,對於別人的河流就簡單多了。
宙道本就學習時間的道途。春秋蟬便是代表成果之一。
更別說楊落鳴是無上境界。他身邊圍繞著便是陸雪琪的光陰河流。
至於他的河流。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喚出。不過依靠陸雪琪的也能窺出一二。
只見楊落鳴伸手一點,意識瞬息來到一條小溪中。
長江後浪推前浪。
楊落鳴身轉頭。小溪一望無際,較為奇特的一點就是河道筆直沒有任何分流。
回頭往前小溪尤如兩物。河道不似剛才直流,而是一條稍大的主幹旁還分叉著密密麻麻溪流。
有的極小極小,有的堪比主幹。
楊落鳴不管其它,只是閉上雙眼。
……
嘩~
溪浪飛撲,掩蓋了單薄的身形。
意識返回,楊落鳴依舊閉眼似在假寐。只是顏色有些黯淡無光。
…………
蠱界。
話說自上次事件後。楊落鳴就跟在安世貴三月有餘。
他們現在處在一座在武家較為知名的城中。
名曰:巒咆城。簡稱巒城。
「哼哼。楊兄弟聽說今個有場了不得的拍賣會。」安世貴摟著楊落鳴的脖子開口。
楊落鳴不動聲色拉下手來:「那又怎樣?在巒城我等不過芸芸之輩,若是在拍賣會得罪什麼人。」
安世貴自誇道:「楊兄弟,你可別看我才三轉巔峰,若是一般的四轉初期還不是我的對手。」
「更何況你可比我厲害多了,不過乙等竟能與我這樣的甲等打的兩敗俱傷。若是你與我一樣資質。嘖嘖我肯定會輸。」
「到時我若是遇到什麼事,你要幫我一把啊。」
楊落鳴翻了個白眼。他算是看明白了安世貴的性格。
他就是個隨心所欲、睚眥必報、重情重性,能活則活死了也無所謂的人。
他若有什麼事肯定不會告訴自己的。當然自己也不會幫他。
……
晚上。
客棧床上。
陸雪琪雙膝盤坐,氣息突然上升,不一會兒又開始下降。
睜眼。陸雪琪埋怨道:「這都幾天了,每每有突破的跡象都失敗了。」
「這到底是我的問題還是功法的問題。」
楊落鳴勸慰說:「修行艱難險阻,正常的很。少說多做才有精進。」
「話說如此可還是好沮喪。」陸雪琪拍拍臉頰:
「算了,不想了。後天就是姓高出現在貧民區了。你是說立馬就走,還是見見再走。」
「隨你心。」
聽著楊落鳴語氣陸雪琪下定決心:
「看你從容的語氣,我想不會出現大問題的。」
「嗯,就這麼決定了。」
……
高府。
一股比陸雪琪氣息濃厚些許在豪床上震出。
高宏起身下床看著所剩不多的血液譏笑:「這幾天的血液純度可真是越來越少了。」
「哼。這些饑民若不是好用我能給他們施食?」
未了愁悵道:
「希望後天我親自現身會讓這些饑民血液有所回升。但如此大張旗鼓會不會惹來麻煩?」
高宏沉吟片刻:
「應該不會,在崔永城有貧民、安民、通民三大區域。貧民屬於是只要魔修不在大庭廣眾或頻繁多次動手一般不會有事的。況且貧民不入戶籍。」
「不過在安民區就不行了。安民、安民顧名思義安逸民生。在這動手動腳可是打他們的臉了。」
「直於通民就不必要說了。」
……
貧民區。
貧民區人大多露天而睡。不願如此的會搭個草屋。
與安民區不同這裡黑壓壓的,沒有絲毫光亮。唯一有光亮的也不過是天上銀星。
刷、刷、刷……
不知名某地傳來磨東西聲,在這安靜的地方格外刺耳。
磨東西的人忽然停下將手中物舉起來。
他手中赫然是把短刀。在星月照耀下還泛起寒光。
只是他仍不滿意片刻後又繼續磨了起來。
畫面向後轉。
那人的頭髮慢慢往雪色轉變,但這個過程十分緩慢。
此外不遠處有根細長的木棍在那矗立著。
暗流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