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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撿個姑奶奶

2024-09-18 10:14:29 作者: 火秀
  正在此時卻傳來了哐哐的踹門聲。

  「小子,找你的,自己解決吧」

  「喂喂,師尊別走,連弟子的死活都不管呀」木小北笑嘻嘻的喊著。

  「你個臭小子,現在的你在凡人面前,就是打不過想要跑也沒人能攔得住你,所以剛才才出現那位黑衣人差點被飛起的木製花盆爆頭」

  此時從陰暗處走出的木小北,的確如同黑衣人所問的差不多,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唇角上還殘留著鮮血的痕跡,一身衣衫弄的灰土暴塵的,最讓黑衣人感到恐怖的是,殘留著血跡的雙唇還似笑非笑的,慢悠悠的一步一步向黑衣人走來。

  「小爺就是木小北,你們不是要殺我嗎?」

  黑衣人震驚過後緩緩說道「是你就好」便沒在多言,一把鋼刀如流星般直刺向木小北,多年的殺手生涯所形成的狠辣之色,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刀向木小北劈砍過後,黑衣人雙手舉刀,仰視天空點點繁星,似乎已經完成了這次暗殺使命,獨特的收刀,站姿在月光映照之下,更顯的威武至極,多年的刀頭舔血刺殺經驗,估計不錯的話,木小北現在已經一分為二了,對於一位十多歲,手無縛雞之力的半大男孩,在黑衣人的預估之中,如果讓我出第二刀,那真是辱沒了我暗殺界天花板的名聲。

  「喂,完事沒有?還在自我陶醉呀?」

  假山之處傳來一陣男孩的聲音。

  「我草!」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向後大退幾步,驚訝的喊著。

  在向木小北剛才所站之處,哪來所想的一分為二?半個人影都沒有。

  「就你拎把破刀還能當殺手?專向沒人的地方砍,不過自我陶醉感和造型倒是拿捏的死死的」

  「喂!老哥請容小弟冒昧的問一句,皇帝是派你來砍空氣的吧?」木小北邊說著邊哈哈的笑著,再看此時的黑衣人仿佛手裡的刀都被這小子氣的顫抖不停。

  「我砍什麼關你屁事!」黑衣人這時被氣的語無倫次,磕磕巴巴大喊著,心裡恨不得把這個說話損到極點的傢伙扒皮抽筋。

  「你特麼來殺我,還說關我屁事?你這貨不光刀砍的空,貌似心眼也不太全,別做殺手了,拎著你這把砍刀回家砍個菜切個瓜,劈個柴也能造一陣子」木小北笑嘻嘻不快不慢的說著。

  這時的黑衣人仿佛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被這個損小子貶低的形同糞土,一聲嘶吼,雙手持刀向假山處衝去,同時向黑衣人迎面而來,一塊如同半扇門大小的木板,毫無套路可言,劈頭蓋臉一頓猛砸,刀也被偌大的木板胡亂的打飛,隨後木小北與黑衣人抱在一起扭打起來,如今木小北在身體,力道等方面可不是一個凡人能相比的了的,騎在黑衣人身上左右開攻,也不分什麼巴掌拳頭的,如同幾歲小孩打架的模樣。

  「真不禁打」在木小北胡亂不停的打法下,這位大吳國第一殺手終於昏死了過去,空氣中一聲嘆息傳來。

  「你這樣可不行,無有一點章法可言,完全是靠蠻力與人搏鬥」

  「師尊,那我是應該學點功法吧?」

  「我這現在是什麼也拿不出來了,這道殘念隨時會深度進入沉睡,你只記得每天吐納修煉就好了,至於別的功法自然有你自己的機緣,你趁現在快走吧,一旦有修真類人士出現,你想走就難如登天了,向城西走,有一片樹林,也許那裡有你的機緣,你我雖有師徒之緣,但真正能幫助你的,另有其人」老者話音落後,仿佛消失了一般,任木小北如何喊叫也無半點回聲。

  木小北看了看地上昏死的殺手,「小爺原本想殺了你,該死的大吳皇帝早晚會找你算總帳!」

  放過了殺手一命的木小北漸漸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連月城西,高山聳立,古柏蒼松遮雲蔽日,山內雜草叢生,一眼望不到邊際,蜿蜿蜒蜒數百里的一處山脈中,欻欻欻,一人極速飛跑在山間小路中,渾身衣衫已被野樹雜草刮的破爛不堪,消瘦的臉龐盡顯著疲憊之態,唇角尚有一絲絲風乾的血跡,滿頭蓬亂,髮髻似乎還粘連著蜘蛛網與枯葉敗草,臉頰之上更是一道道被樹枝幹葉劃傷,深淺不同的傷口,此人正是從城主府逃出來的木小北,整整的跑了半天一夜,如同猴子般的在山裡竄行,飢又飢,渴又渴的尋找著水源,幸好發現幾枚已被野鳥拑過的野果子,在髒兮兮的衣服上蹭了幾下,大口的吃了起來,動作與形象簡直慘不忍睹,待吃完了幾枚山果後,用手擦了幾下嘴,小聲的嘮叨著「師尊這老頭說這處山脈中有什麼機緣,這窮山惡嶺的哪會有寶貝,這老頭一定是騙我玩的,也許是在磨鍊我吧」


  木小北自言自語的念叨著,找了一塊比較平些的石頭,翹著二郎腿躺了下來,山裡面樹高林密,雖然天空太陽強烈,有繁茂樹葉的遮擋,一陣陣小風吹過,此刻倒顯的異常悠哉舒適,仰臉躺著,正想休息一下,恢復恢復體力,咦?那是什麼?

  只見不遠處的一片參天古樹之上,密密麻麻的鳥類站滿枝頭,但卻一絲叫聲都沒有,又好像這些鳥都向著一個方向望去,似乎一群臣子正在等待帝王的訓話一般。

  木小北從石頭上緩緩的站了起來,抱著一顆好奇的心,慢慢的向百鳥相望之處走去,不多時,扒開荒草,定睛看去。

  「我滴媽呀,這怎麼躺著一個人,好像在哪見過似的」又慢慢靠近幾步細細的打量一下。

  「是你?」只見一片雜草叢中躺著一位女孩,一身黃衣,胸前一處有鮮血的痕跡,雙眼緊閉,嘴唇發青,頭髮散亂著,但胸膛時起時伏看樣子還有微弱的呼吸,這不是在研武場說話特別沖的那個小丫頭嗎?

  對了,叫什麼葉黃兒,她怎麼會身受重傷躺在這裡?樹枝上那些鳥不會是在等她死透了啄食吧?

  木小北腦海中閃爍著一大串疑問,「怎麼辦呢?還沒死,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呀,先把她弄個安全點的地方,等一會兒她甦醒了問問家在哪,把她送回家也就是了」

  琢磨好了,起身跑過去還不停大喊著驅趕樹上的鳥群,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對於現在的木小北來說,同扛著兩個西瓜沒什麼太大區別,雙手拎起葉黃兒扔在肩膀上,撒腿就向剛才那塊比較平整的石頭方向走去,把小丫頭平穩的放在石頭上,木小北又向一旁的叢林跑去,片刻功夫,用雙手捧著一片什麼植物的葉子,葉子中盛著大半下清水,緩緩走近葉黃兒,一點點的將水送入小丫頭口中,隨著清水的飲入,葉黃兒的眼皮微微的顫動了幾下。

  不久後,甦醒過來的葉黃兒問道「是你救了我?」

  哦,哦,兩句,穆小北連忙點頭回答著。

  「我好像在連月城研武場見過你,你也是參加考核的吧,如果我猜的不錯,通過考核的弟子現在正被各宗門派外使引領著,去往各宗的路上,剩下那些歪瓜裂棗,品質極差的,也在歸家的途中吧」

  小丫頭不快不慢的語調提問過後,一雙眼睛盯著木小北,仿佛正在等待他的回答。

  再看此刻的木小北嘴鴨子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心裡不斷嘀咕著,本以為藍百合與柳木青說話就夠噎人的,這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小丫頭說起話來可比那倆貨氣人多了,甦醒後一句感謝話沒有,滿嘴都是諷刺人的語言,服了。

  木小北強壓怒火說道「喂,你醒了,告辭」

  說完轉頭想趕緊跑,離這位欠揍的死丫頭遠點兒。

  「你想跑,往哪兒去?」把我放到這就不管了嗎?小丫頭帶著一種質問的語調說道。

  木小北剛邁開步子要跑,差點地一個跟頭栽倒,抓了抓自己那蓬亂的頭髮,轉回臉問道「你叫葉黃兒是吧?老子救了你,你從清醒過來是一句謝意的話特麼都沒有,不感謝也就算了,你個死丫頭句句話里都帶刺兒,我要走還不行,你這瘋丫頭是不是覺得老子好欺負?」

  葉黃兒這慢條斯理的捋捋額前散亂的秀髮回聲說道「不然呢?我求你救我了嗎?救了也行,為何又放這兒不管了?自己卻想跑?我正在安安靜靜,沒有一絲痛苦的死去,從哪兒蹦出來個你這個瘋小子,不經同意,上來就救人,救活了,也不問本姑娘家在哪裡,又不想把我送出山,你自己轉身倒想跑,把本姑娘一人扔在這深山中,你只想救活我,然後又不管我。讓一些山間野獸把我痛苦的折磨死,然後吃掉,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本姑娘安全的送回家,這第二嘛「

  小丫頭故意拉長了聲調說道「這第二嗎,就是你根本沒得選擇」

  話音剛落下,小丫頭仿佛是說話時振到了傷處,疼的從石頭上栽了下來。

  正被一番連珠似的語言打的目瞪口呆,有衝過去暴揍女孩的心理的木小北,剛想開口回懟這個氣人的瘋丫頭,見她從石頭上栽了下來,疼痛難忍的模樣,便把話收了回來。

  喂,喂,你沒事兒吧。

  放心吧,死不了。

  我。。。

  木小北氣的把剛要出口的髒話憋了回去「算了算了,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老子這特麼是招誰惹誰了」

  葉黃兒抬起頭看了看木小北說道「我家不算遠,你過來背上我,一會兒就到了」

  啥?

  「你喊什麼!沒見到我傷的很重,如果能走,還用你來背?更何況你都鍊氣三層了,背我一個小姑娘不是如同玩一樣?」

  「什麼是鍊氣三層?」木小北問道。

  「你現在先不要問了,離開這裡再說吧」

  木小北無奈的背著葉黃兒,一步一步向葉黃兒指點的方向行去,心裡和嘴上一直嘮叨個不停。

  「師尊呢!你這老頭可把弟子坑了,機緣沒見到,倒是撿個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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