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要睡大街你自己睡去。」我白了他一眼。
我也清楚,孟浪這傢伙,也就嘴皮子念叨念叨。
他這人,能跟錢過不去嗎?
很快,孟浪便換上了一身天師服,並且沒過多久,一輛豪車,就停在了風水堂的門口。
一個司機將趙樂瑤送來的。
還帶著大大小小三個箱子,司機拿著箱子,進了屋,孟浪熱情的接過箱子,幫忙把東西搬到二樓的臥室。
趙樂瑤此時,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戴著個鴨舌帽,從門外走了進來。
「陳先生,不好意思,要打擾你們一段時間了。」趙樂瑤對我感謝道:「另外,這段時間的事情,我爸給我說過了。」
「算起來,你救了我兩次,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說著,趙樂瑤從手裡,拿出兩個信封,遞了過來。
我接過信封,裡面各裝著五萬現金。
我笑了笑,也不客氣的將錢給收下,說:「來了住下就行,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孟浪下樓後,我也丟了一個信封給他。
孟浪拿到錢,樂得嘴都快合不攏了:「趙小姐先跟我上樓看看對房間滿不滿意,別客氣啊。」
看著二人上樓,我則拿著錢,坐在櫃檯內,正思考著該怎麼在風水堂里,布置法陣。
忽然,我莫名有了一股心悸的感覺,忽然,朝門外看去。
風水堂街道對面的巷子裡,站著一個詭異的男人。
這人看起來年齡三十餘歲,面容消瘦。
而且,不是一般的瘦。
看起來,仿佛一點肌肉都沒有,仿佛只是骨頭外,包著一層皮。
他手上撐著一把黑扇,舉過頭頂,可今天也並未下雨。
他目光幽幽的盯著風水堂,很快,他的目光和我對視。
隨後,他竟對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隨後,轉身消失在了巷子中。
我深深皺眉,趕緊起身,趕緊跑了過去。
可當我趕到這條巷子時,那個詭異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那人,究竟是?」我皺眉起來。
此人給我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雖然明明是人,但渾身上下,卻充滿了詭異感。
這種氣質,和昨夜的鬼婆,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道:「這麼快就找上來了?」
回到風水堂後,我就趕緊開始畫符,在二樓臥室的門窗上,都貼上。
包括一樓,也四處貼上許許多多符籙。
好在風水堂這地方,貼上這些黃符,也並不會給人感到古怪、
趙樂瑤放下行李後,就在我旁邊跟著。
有一些符需要貼得比較高,我爬上梯子貼符,她就在下面幫我攙著梯子。
孟浪在旁邊見了,則是趕忙說:「趙小姐,這種雜活,我來干就行了。」
趙樂瑤則是笑著說:「沒事的,孟天師也別把我當成嬌滴滴的大小姐。」
「我之前,可學過很長時間的跆拳道,還在市級比賽,拿過獎呢。」
「那你還能讓鬼嚇成那樣。」孟浪一聽,忍不住說道:「你比賽獲獎感言,該不會是感謝我的董事長父親吧。」
聽著孟浪的玩笑,趙樂瑤倒也不生氣,她說:「誰見了鬼會不害怕啊。」
說著,趙樂瑤抬起拳頭,說:「要不然,待會我和孟天師比劃一下。」
「別別別。」孟浪哪敢啊,真要動起手來,趙樂瑤就算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孟浪也不敢還手啊。
趙樂瑤家,就等於錢。
他這人不會跟錢過不去。
很快,屋裡上上下下都貼了許多陣符,我心裡才安心了一些。
隨後,我也將剛才發現那個詭異男人的事情,告訴了二人。
孟浪臉色難看:「我去,那群人屬狗的嗎,這才多久啊,就找到咱們這了?」
我想了想,說道:「總之,天黑以後,就不要離開這裡了,如果趙小姐真有什麼要緊事離開,記得告訴我,我跟你一起去。」
「恩。」趙樂瑤點了點頭。
隨後,我們從外面叫了一桌飯菜,吃了起來。
經過一下午的接觸,趙樂瑤倒真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大家閨秀。
說話也大大咧咧的,更能開得起玩笑。
吃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再問:「對了趙小姐,你真的不認識一個叫秦薇薇的人?」
「陳先生好像上次也問過我。」趙樂瑤吃著飯,想了想,搖頭起來,反而問道:「怎麼,這個叫秦薇薇的人,對你很重要?」
「算是吧,她和你長得,挺像的。」
趙樂瑤喝了一口湯,有些不太在意的問:「多像啊?」
「幾乎一模一樣。」
旁邊的孟浪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說臭小子,你這不該問趙小姐,該去問趙老闆啊。」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口中的秦薇薇,說不定是趙老闆的私生女呢。
只不過當著趙樂瑤的面,這種話也不太好直接說出口。
我皺眉起來,封印那口水井符咒的破舊情況來看。
秦薇薇被封印的時候,恐怕趙老闆都還沒有出生呢。
「算了。」我搖了搖頭,說:「我就隨便問問,趙小姐也別太放在心上。」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基本沒有出去。
趙樂瑤還好,她帶了一些書,有學習方面的書籍,也有一些言情小說。
自己坐在大堂的躺椅上,看言情小說就能看上一天。
孟浪可就不是一個閒得住的主了。
頭一天還好,第二天,他就想去外面逛逛。
但還是忍住了。
第三天,孟浪就大徹大悟了。
被鬼婆抓的,是趙樂瑤。
殺鬼婆拿走那個鐵盒子的,是我。
關他鳥事啊。
「我得出去透透風,憋死我了,你們要吃啥,我去外面給你們買。」
見我和趙樂瑤沒啥要的東西,孟冷就樂呵呵的拿著錢包出了門。
「陳先生,你不跟著一起去?」趙樂瑤小聲的問我:「萬一孟天師出事了。」
這兩天的接觸下來,趙樂瑤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出孟浪的德行不是什麼天師。
「我得保護好你的安全。」我想了想說:「孟浪說得也有道理,對方恐怕主要會對付我們倆人,和他確實沒關係。」
可沒想到,孟浪這一出去,就沒有回來了。
外面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心中也沉了下來。
難不成,孟浪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