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倆踏上魔道,嚴格意義上來說,純粹就是因為巧合。
真正的魔道之人,還得是葉束龍那樣,為了修煉邪功,殺人害命,毫不手軟之人。
我們在酒店內,好好的休息一天後,便趕回靈隱寺。
回到靈隱寺後,馮倫才,苗芊芊直接回廂房去休息了。
而我和覺信,孟浪三人,得去見海空方丈一面。
我跟覺信,自然是要去說清楚,任務失敗,葉束龍逃走的事。
孟浪則是要給海空方丈講一下,關於妖亡幽林的情況。
覺信找靈隱寺的同門打聽了一下,得知海空方丈,正在寺廟的會客廳內,會客呢。
覺信便帶著我們二人,來到門外,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會客廳的門,才緩緩打開,海空方丈看到屋外,我們幾人後,眉毛微微一皺。
而從海空方丈後面走出來的人,倒是讓我們幾人皺眉起來。
張凌!
這傢伙,從屋內走出以後,微微眯起雙眼,沉聲說道:「嚯,海空方丈,您老人家剛才不是說,他們不在你靈隱寺嗎?」
「阿彌陀佛。」海空方丈雙手合十,說道:「出家人不打妄語,剛才他們幾人,確實不在靈隱寺。」
張凌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的盯著我和孟浪。
「孟浪,好傢夥,當時我倒是被你給騙了。」張凌捏緊拳頭,冷聲說道:「事後我才反應過來。」
「若是你真的實力恢復了,恐怕是不會饒我性命。」
「沒想到,你們倒是躲到靈隱寺中。」
孟浪眉毛微微一皺:「那不是你自己蠢嗎?這種事情,仔細一想,誰都想得明白。」
「還是說,你當時被我恢復法力的事情,給嚇懵了?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堂堂龍虎山掌門,膽子咋就這么小呢。」
「你!」張凌身上,卻是散發出了一股殺氣,他咬牙切齒的盯著我們幾人,雙眼之中,都仿佛要噴出火光。
旁邊的海空方丈,則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淡淡說道:「張掌門,我靈隱寺,是佛門之地。」
「別說殺人,就算是殺一隻雞,一隻狗,敲碎一個雞蛋,都是不允許的。」
張凌怒火中燒,卻還是強行壓制下了自己的這股殺意,他說道:「海空方丈,這些傢伙,可都是魔道之徒,您可不要聽信他們的讒言。」
「這個陳長安,乃是聖魔教教主。」
「如今,聖魔教四處屠殺正道之士,就是他下的命令。」
「這個孟浪,更是背叛我龍虎山,罪大惡極。」
「和他們一起來躲藏的,應該還有聖魔教的聖女……」
聽著張凌的話,海空方丈,面色倒是平靜,緩緩說道:「我觀他們幾人,都並非弒殺之人,這一切,或許只是一場誤會。」
「怎麼會是誤會呢?」
「我……」
海空方丈此時,卻是抬起手來,示意張凌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我和孟浪對視了一眼。
此時,我們受海空方丈指使,前去殺葉束龍的事,自然是不好提及。
不過關於大樹妖的事情,張凌正好也在這裡。
「海空方丈,正好張凌也在,這件事告訴你們,也正合適。」
「妖亡幽林中的那個大樹妖,封印被人打開了。」
「已經甦醒過來。」
海空方丈皺眉問道:「大樹妖?」
他思索片刻後,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孟浪,向他確認的問道:「你說的,是唐朝中期那隻大樹妖?」
「沒錯。」孟浪點了點頭。
「嘶。」海空方丈,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來回渡步起來,臉上帶著幾分愁容。
與此同時,張凌卻是冷哼一聲,譏諷說道:「那隻大樹妖,已經被封印了足足上千年。」
「怎會這麼湊巧,現在就剛好出來?」
「海空方丈,可不要聽信這傢伙的讒言。」
「你別忘了,他們可都是聖魔教的人。」
「如今聖魔教,正在大肆屠殺正道之士。」
「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的陰謀詭計。」
「故意將我們精銳,騙去妖亡幽林。」
「要麼,就是在妖亡幽林,有什麼埋伏,等著咱們。」
「要不然,便是想要等我們的精銳離開以後,攻打龍虎山和茅山的山門。」
張凌眯起雙眼,冷聲說道:「這只不過是魔道之人的小伎倆。」
聽到這,海空方丈臉上,也浮現出幾分遲疑之色。
畢竟,我們幾人的身份確實有些敏感。
並且。
雖然說,張凌這話,看似有幾分跟我們賭氣的成分。
但若是站在他的立場去看。
他所說的這些情況,也的確會發生。
我在旁邊,則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消息,孟老哥總之告訴你們了,至於信不信,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張掌門,你來這裡,海空方丈已經接待過你了,就請你先離開吧。」
「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向海空方丈匯報。」
「你!」張凌聞言,臉色一變,瞪著我。
而海空方丈臉上,倒也帶著幾分焦急之色,朝著我們看了一眼。
很明顯,也想知道,我們有沒有將葉束龍給除掉。
海空方丈說道:「張掌門,不妨這樣,我禪房旁邊的屋子,倒還空著,我立馬讓下面的僧人收拾出來。」
「你若想多留幾天,就到我旁邊住下,晚上,咱們再好好聊一聊。」
海空方丈,倒也是有心了。
專程將張凌安排到自己旁邊居住,隨時將他給盯著。
他也不能將張凌安排到客人居住的廂房。
畢竟,我們可住在那裡。
張凌若是住在我們附近,能忍住不對我們動手?
「既然海空方丈,執意要包容這些魔道分子,我也無話可說。」
「我自己回龍虎山去。」
「只不過,我還是得提醒海空方丈,和這些魔道分子可不要走得太近。」
「這些傢伙,表面一套,背地裡,可又是一套。」
「別哪天,被他們給坑了,方丈到時候反應過來,可就晚了。」
說完,張凌怒氣衝天的大步離開。
海空方丈可並不關心張凌是否生氣,而是急忙對我們招手,示意我們進入會客廳中談話。